“额。。。”
温暖的阳光下,新冀市的问题也升得越来越高了,每一个在路上行走的人都感觉到浑身暖洋洋的,可此时坐在公共长椅上的包正却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
“啊,我要死了。”
将瓶子里的最后一口可乐喝完,包正的胳膊无力的搭在长椅上,宛如一条咸鱼一般瘫坐在公共长椅,自打“包正律师事务所”开张以来已经有三天了,可这三天来,没有一个鬼来上门委托过,不得已包正只能来大街上碰碰运气,不然总这么下去他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阳光这么大,哪有鬼给我碰运气啊。”,包正这心理发了半天的牢骚,嘴上也觉得有点干了。
包正弯曲手臂准备喝一口可乐解解渴,可当可乐到嘴边时才想起来已经喝完了,他将可乐瓶盖拧好,对准身前的垃圾桶就准备来一个三分球。
“先生您好,这个瓶子可以给我吗?”
就在包正还在瞄准的时候,一道非常温和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他转头看去,是一位穿着有些破旧夹克的年轻人,他脸上带着充满善意的微笑,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通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有非常多的空瓶子。
“哦,当然可以。”,包正将自己手里的瓶子交给了年轻人,年轻人很有礼貌的对着他说了声谢谢就向别处走去了。
经历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后,包正也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碰碰运气,可当他刚要走时,他发现刚才那个年轻人在向另一位中年人询问他手里的空瓶子能不能给他时,中年人一直不为所动,就彷佛没有听见年轻人的请求一般,最后甚至把瓶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转身离去的中年人,年轻人也只是露出一抹苦笑,就在他刚准备将地上的瓶子捡起来时,包正已经先将瓶子捡起并递给他了。
“来,给你。”
“啊,谢谢啊。”,年轻人将瓶子塞进袋子里面,冲包正露出一个微笑。
“不客气。”,包正摆了摆手示意年轻人不用在意,他看向那个中年人,语气中有些鄙夷:“真是的,就算不想给,也不用这么羞辱人啊。”
“没事没事,作为拾荒者,我已经习惯了。”,比起包正的义愤填膺,年轻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不过最近有点奇怪,每一次我去和人询问能不能把瓶子给我时,他们都没理我。”
“最近都是吗?”,听着年轻人话包正也觉得有点奇怪,虽然的确有小部分人看不起拾荒者,但如今的社会好心人还是非常多的,也不能是年轻人运气那么差,每一次碰到的都是心肠不好的人啊。
“是啊,先生您是最近第一个会搭理我的人呢。”
听着年轻人的话,包正皱了皱眉,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非,自己还真是大半天的见鬼了?”
包正现在就有点小后悔,应该把徐嫣她们带出来的。
“那个,我叫包正,您贵姓?”
“啊,我叫王林。”,年轻人摘掉手套,然后把自己的手在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上蹭了好几下,这才握住包正伸过来的手。
“王林先生,我今天一见觉得咱俩挺投缘的,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说完包正就死死盯着王林的双眼,只要他的神色出现了任何不对劲,他就立刻撤退。
“当然可以,但是包先生您能等我一会吗,我这手里提着袋子去别的地方也不太好,您看能不能让我先去把这些东西卖掉啊?”
王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可能平时很少与别人进行这么深入的交流,双手都有些紧张的搅来搅去了。
包正将他的神情和小动作尽收眼中,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当然可以。”
两人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在这过程中包正了解到了王林今年刚刚十八岁,是一个孤儿,因为小时候没上过学,所以只能干一些拾荒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老板,我来卖东西了。”
两人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了一家废品回收站,王林让包正在外面稍等一会,他就拿着自己的袋子冲着老板走去。
“老板,老板?”,王林看着一直没有回应自己的老板,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后脑勺,自己和这老板也认识挺多年了,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过他,没道理不理自己啊?
包正看着一直在叫喊的王林和一直没有回应的回收站老板,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了,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王林的肩膀说道:“王林,要不我来帮你卖吧?”
“诶,可以吗?那谢谢您。”
接过王林的袋子,包正来到收费站老板面前:“老板,瓶子收不收啊?”
“收,当然收,干回收站的那有不收瓶子的,你放着我数数。”,接过包正手里的袋子,回收站老板一边数着瓶子一边和包正聊天:“我说小伙子,这以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吧?”
“嗯,最近学校里没什么事,我这就出来捡点瓶子铺贴家用。”
“不错啊小伙子,挺知道勤俭持家啊。”,说完话回收站老板也正好点完瓶子的数量:“一共是四十九块零五毛,看在你是新来的份上,我给你五十,以后可要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啊。”
“当然。”,冲着回收站老板笑了笑,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五十块钱,拿起一旁的袋子就往回走。
“来,王林,这是卖的钱和你的袋子。”
“好嘞,谢谢你啊,这样,也马上中午了,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不用,不如这样,咱们去我家吃,咱们自己做又经济又实惠。”
“这,不太合适吧,太麻烦您了。”,王林有些不好意思,包正这又是帮他卖瓶子又是带他去吃饭,这让他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嗨,没事没事。”,包正摆了摆手,然后一手搭在了王林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怎么会不合适呢,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