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肖天明又被揍飞了出去。
但是很奇怪,他还是一点事情没有,除了失去重心,这次甚至连一刹那的痛觉都没了。
“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屋内的盘爷见到这一幕,惊的连连后退三步。
“金刚蛊,真有保护宿主的功效?这怎么可能呢,一只虫子而已,它是如何做到的?!”
很荣幸,盘爷错愕的同时肖天明自己也反应过来。
能解释身体出现异样的唯一根据就是体内的金刚蛊,他摸了摸胸膛,颇为吃惊。
“小东西,你不光自己是金刚,还想把我也变成金刚?”
蛊虫在体内轻轻一啄,像是做出了回应。
肖天明心安了,他基本可以确定是金刚蛊在保护自己。既然如此,还怕他利虎作甚?大不了再飞几次!
“老弟不用掩护了!退到后面去,我跟他单挑!”
“我靠你疯了?!”
“我没疯,单挑也是他说的,我倒要看看,狂化后的老猫,是否能让萧家人趴在地上求饶!”
肖天明信心满满地走上前去,利虎面露狰狞,或许是连着两次没让对手掉毛,他的狂躁再次提升。
“来吧!”
双双对拳,几番打斗之下,肖天明并无大碍,而利虎身上却出现了几点黑斑。
权当是气劲留下的吧,能留下痕迹就说明有胜算,肖天明再次发力,可就在这时,利虎突然收手,将另一端的小刀狠狠刺向前!
“完了!”
身子骨再硬,刀总避免不了吧?那刀还是北王军的产物,锋利无比,钟囚见此一幕,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跟家里交代了!
然而事实证明刀也奈何不了肖天明现在的身子。说不怕是假的,在刀尖触碰到肉身的一刹那,痛感几乎传遍全身上下,但也只是痛感,一瞬间,刀断,人飞!
“我靠老哥他偷偷去纹了身?!”
钟囚疯狂了,相传萧家主拥有一套银铁纹身,在那个年代,纹身确实可以做到刀枪不入。
但那东西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不小,老哥一个才回家没多久的人,听都没听他说起过,怎么可能往体内注入银铁?
众人各有猜测,唯独肖天明此刻很是心疼。
自己的宝刀竟然断了,那陪伴自己数个年头的神兵,陨落了!
“我很高兴我的身体能抗住刀刺,但我笑不出来。利虎,你该死了!”
受断刀刺激的肖天明异常暴躁,他调动气劲猛扑利虎,后者兽性大发,却连瘦弱的身躯都无法触及。
“死!”
重拳如同冰雹一般砸在利虎后背,再而是前胸,密密麻麻的黑斑快速浮现,那种黑色令人心悸,但肖天明丝毫不顾。
“毁我刀刃,你得以命作为代价!”
“吼!”
身中数十拳力,利虎突然一声怒吼,紧接着扩张双臂,想依靠肩部的力道来压制肖天明。
此时此刻,肖天明的身形就在利虎的正前方,以对手目前的狂躁程度,活活挤死自己有点夸张,但伤筋动骨应该是能够做到的。
他想躲,奈何地上全是坑洼,无处可躲!
“来吧,我相信金刚蛊!”
蛊虫也在体内作出反应,一人一虫,准备好了拼死一击。
结果利虎的双臂却没再收拢,他静立不动,体外的肤色也再没了原先的人样,有的,只剩来自地狱那般漆黑。
“怎么回事?”
肖天明一直以为黑斑是自己造成的,可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很多部位自己根本就没下过杀手。
那些黑斑不是自己所为,是有另外的东西在作怪!
“肖友!快撤!”
盘爷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呼喊肖天明回屋。
想到这里是苗疆,太多解释不了的东西存在于这个部落当中。肖天明不敢停留,迅速撤身,躲进屋内关好门。
“盘爷,他身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
嘣!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片荒山,利虎死无全尸,而在他爆体的一瞬间,无数蛊虫散落一地。
肖天明懂了,那不是自己形成的创伤,那些黑斑,都是蛊虫在利虎体内吞噬!
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他又是何时染上的?
“虫爆,苗疆之中,已经有十多年没出现过这种事了。”老姨捋着胡子,表情复杂道。
肖天明一愣:“虫爆是什么?”
“唉,你还记得当初你问过,能否用手拍掉体表的蛊虫吗?”
“记得。”
“那些引发爆体的蛊虫,就是你现在身体外侧的虫血演变而成的。”
肖天明一惊,没多久他便反应过来。
“他是在和我作战的过程中,沾染了虫血?”
“对,你得感谢金刚蛊啊,如果没有它,你会比那家伙先爆体。”
哪里还需要感谢,肖天明对金刚蛊的佩服,早已深入到骨子里。若不是它,自己早就死上好几回了。
“我明白了,那我该怎么清理残留的虫血,万一沾到别人身上...”
“我给你找身衣服,你现在所穿的,拿把火烧了它。”
肖天明乖乖照做,等自己的身子清理干净,他又对外面数不尽的蛊虫开始担忧。
苗疆大多数蛊虫,都是人工培育而成。但现在令人产生不适的都来自于虫血,它们无主,又该如何抹杀?
“这你不必担心,我苗疆吃的就是这碗饭,不过费点时间罢了。”
盘爷率先出门,从自己的罐头里取出一只青色蛊虫。接着好像对它叮嘱了一番,蛊虫就如同接到命令,迈动细腿朝着黑暗中心爬去。
有了先例,其他族人也一一出面清理现场,这个过程让肖天明和钟囚第一次见识到苗疆的强大。
虽然用时很长,但门外的蛊虫在经过培育的蛊虫面前,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宛如虫界天堂,这是一场属于虫子的盛宴!
“老哥,你的刀...”
过程看到后面就有些无聊了,钟囚回想起老哥的爱刀断裂,担心这份打击成为阴影,想看看老哥当前是什么态度。
肖天明的确还很难过,但他理智不减,刀断了已无力复原,只能重新找父亲讨要一把了。
“啥?你不是说那是萧家的传承?还能问你爸要?”
“呃...我也以为是传承来着,可我爸说他手里的黑棍才是。至于我这把刀,他用来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