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哥去苗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也不是没拦他。那地方多去一个人风险高五倍。”
钟家主钟蓉蓉看不惯儿子太懂利弊的性格,双手一叉,妥妥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风险高怎么了?你妈当年冒着钟家被灭的风险都和你干爹站在一起,怎么到了你们这辈,有难先往后退了?”
“谁说我往后退了?我跟了去能干什么?那里的人手段见不得光,万一我成了累赘老哥不弄死我?”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再加把劲总行了吧?不就几个弱小势力嘛,本少爷出马,随随便便就把他们拿下。”
钟囚回来后,确实没帮上家里一点忙,但这不代表他没上心。
万事都要做好提前准备,他这段时间可没少关注家里的破事。
闷闷不乐的回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资料,钟囚开始思考拿哪个出头鸟先下手合适。
“就你了,仗着有块免死金牌,就能无视钟家的规矩。你们不亡,我快亡了!”
……
傍晚抵达颖川的夫妻二人,一下飞机就给钟囚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的钟囚,正在当地一个附属家族处理烂事。
看到来电显示出现老哥的名字,他收起嚣张跋扈的神色,改为一脸惊喜。
“你从苗疆回来了?!”
“嗯,你现在在哪,我带我媳妇儿过来插下手。”
好家伙,钟家的门内事哪需要老哥出马,不过钟囚还是乖乖的把位置发送。
半个多小时后,夫妻二人来到了地图所示的地点。
一进门,就看见钟囚在和一帮权贵对峙。
“别跟我说你们没有小心思,我这人没其他人那么好说话。识趣点承认吧,我的耐心快到头了。”
在他对面有位国字脸的男人坐着,表情波澜不惊,肖天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家伙有什么有恃无恐的底牌。
“钟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再多您也不信,那我不如不说。您要动手,请便就是。”
钟囚放声大笑,随后撸起袖子,真想在人家家里施展一下身手。
可对方依旧淡定自如,直到拳头快落在脸上时,他才稍稍后倾面露阴霾。
“钟少是笃定我要反水了?”
钟囚一脸轻蔑,回道:“你不心虚,何必闪躲?”
“笑话!”男人推开伸在眼前的手臂,态度有些生硬:“想当年我与钟家主一同构建颖川蓝图时,您还在婴儿床里嘤嘤大哭。短短二十年,钟家就想落井下石,把当年的功臣抹杀了?”
话说到这,肖天明清楚了两家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明白,脚下这个豪门的主子,多半仗着自己的权益做了些有损钟家的事。
免死金牌在身,以钟囚的身份上门算账的确不适合,但三大家族的年轻一辈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老子管你谁谁谁,挨打就给老子立正!
“老弟,我就问一句,这拳头值不值得落下?”
钟囚转而一笑:“不然我何必动手呢?”
那还废什么话!
钟家不方便做的事萧家来做,肖天明迅速绕到豪门之主身后,用力将身板顶向前方。
随后,沙包大的拳头咚咚咚的砸在对方身上。
周围的权贵们都惊了,自家可是颖川的功臣,一个外来者怎能如此不敬?
“住手!你这小儿是谁?有什么资格打我家老王?!”
哦?还是姓王的?肖天明听闻此言,施暴的力道又提升了一档。
不是他对这个姓氏有偏见,而是父亲那个年代,姓王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血脉传承下来的本能,迫使王家主身中数十乱拳。
“钟少,您就看着外人打我?!”
钟囚抹了抹嘴,乐呵道:“你们不会连他都不认识吧?他要打你,我还真管不着。不但不管,老子也要揍死你丫的白眼狼!”
场面极为解压,期间王家主想躲来着,却被肖天明强而有力的手掌给拉住。
“我不知道你们犯了什么事,但我老弟说你们有错,那就是有错!”
像极了蛮横无理的富家少爷欺负百姓,直到王家主鼻青脸肿,两位少爷才就此罢休。
事后肖天明询问老弟,他们一家具体犯了什么事?
“钟家对他们太好了,一个个不知足,背着钟家偷偷往外输送财力。”
什么意思?
“吃着碗里的想着碗外的,得亏我妈心血来潮查了近期账单。本年度颖川的经济足足下降了十个点。老哥你知道他们给谁送钱吗?泡菜国!”
如果之前只是想帮钟家一把,那么现在,这件事就和萧家有关系了。
肖天明对泡菜国三个字极为敏感,并且他都懒得多问,脑瓜子一转就明白外送的钱财和百星有关。
“可以啊,吃里扒外的东西确实该打,只是老弟,对付这种人,打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老哥你说,怎么处理合适?”
肖天明俯视着仰望自己的王家主,一抹邪笑突然出现。
“老规矩,苗头出来就要及时止住。他们一家上下的命,我萧家要了。”
闻之,王家上下面色大变,眼前这个后来出现的小伙,竟然是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