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囚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玩斗牛,这跟角斗场完全不一样,蛮牛现在的架势,更像是受惊的野马。
“不用你!那东西在哪?”
肖天明指着蛮牛的右侧口袋说道:“你的左边!”
钟囚认真了,他聚精会神确定来者的施力点,接着快速上跳,精准落在蛮牛的背部。
很快,他从下方的口袋中取出一块红布,没来得及搞清楚这是什么,蛮牛就像发疯一样,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子。
钟囚无法稳定重心,只好利索跳下,他又把蛮牛引到了老哥那边,自己对着红布开始研究。
“百星竟然有这种东西,难怪他会突然发疯。”
红布的材质普普通通,但它上面所洒的香料很不一般。
可以理解为私人订制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敏感的气味,常人摄入敏感气体后,往往会变得失智,或者兴奋过盛,蛮牛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那到底是什么?”肖天明一边躲避一边发问。
“说重要也不是很重要,你就当它是一种十分难得的兴奋剂吧。”
“那这东西能让他停下来吗?”
肖天明有点不太吃得消,变成这种状态后的蛮牛刀枪不入。
直接弄死必然是做不到的,只能等他这种状态解除,再找破绽弄死他。
钟囚摇摇头:“这只会持续他疯狂的时间,刚才拿出来那会儿好像给他续杯了,等他的神经忘却那种气味应该就能恢复。”
“要多久?”
“这我哪知道?”
只能干耗着了,兄弟俩轮流上,终于在天黑之前,拖到了蛮牛恢复理智。
钟囚这下可把红布保管的很好,以目前的形式弄死蛮牛非常简单,二人也正打算这么做。
蛮牛有气无力,失智状态下他基本耗完了所有体力,现在想站起来都困难。
“肖天明,你别以为能杀得了我。”
“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刀再次向前举起,这一次的拔刀术,定将把牛头斩断。
然而造化弄人,雾气出现的一刻,一阵狂风席卷空地中心,一个令肖天明印象深刻的人出现在了这。
“肖天明,我们又见面了。”
“飞鼠。”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救走朴猖兄弟的那个大人物。
“能把蛮牛耗到这种程度,你很不错。不过想要杀他,你还做不到。”
钟囚寻思哪来的装逼犯,撸起袖子就想上前理论理论。
“别去。”肖天明赶紧把人抓住。
飞鼠斜视钟囚,突而一笑:“钟家少爷何必心急,我们早晚有一日会兵刃相向。不过在此之前,给你们提个醒。”
肖天明十分警惕地听着。
“蛮牛我会带走,你们的人,应该快不行了。”
话落,钟囚撒开老哥的手想过去行凶,可回应他的却是一阵狂风和消失无影的二人。
“抓不到他的,当初带走朴猖几人的也是他。”
“老哥他就速度快了点,刚才如果你不拦着我,他已经...”
钟囚的声音突然止住,他也意识到了,连速度都能达到这种水平,实力又怎会低呢?
肖天明提出不解:“他这人很奇怪,两次都能轻松杀我,但他就是不动手,只逃,并且带着他们的人逃。”
这一点非常奇怪,明明双方属于水火不容的立场,为什么飞鼠连续两次选择放过?
他想玩养成游戏?等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还是说他眼里的自己根本不值一提?
这个秘密只有未来才会知晓,肖天明懒得琢磨,便打算和钟囚一同返回周家,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飞鼠刚才说什么?”
“他说人他带走了,但是我们的人快不行了。”
“不好!”
……
兄弟俩在战斗过程中都有一个不解,为什么主动找上门的仅有九人之多?其中一个还是不会功夫的老头。
本以为是蛮牛的自负导致的,可现在通过飞鼠的提醒,能得出情况并不是这样。
很有可能,周家正在饱受苦难!
回去路上,肖天明忐忑不已,他反复询问钟囚,渴望对方能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
只可惜,不是自己经手的事,得不到绝对保证。
“放宽心老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钟家的人,百星没那个胆去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等兄弟二人抵达周家时,眼前一幕直接令他们两人同时奔溃。
院中全是尸体,不用怀疑,他们都是钟囚带来的人马。
并且周家的外墙已被鲜血染红,不难看出,这里刚经历过一场乱战,且败方是自己这边。
“你不是告诉我绝对安全吗?!”
肖天明几乎咆哮对钟囚着喊出这句话,很快他冲向里头,心里祈祷着妻子他们千万不要出事。
很可惜,进入大门的第一刻,就有一个女人趴在地上。
肖天明颤抖着手将女人扶起,心中默念一百遍别是余绯樱,等他看清对方的脸时,情绪稍有控制,但依旧很难过。
死去的不是余绯樱,却是媚狐狸,那个勾引苏费鸣的棋子!
“老哥...”
肖天明继续往里走,每走几步就会有一具尸体出现。
寿家主、白堂、周家的人、苏家的人,已经数不清到底死了多少。
肖天明的心在滴血,这些人虽然无关紧要,可也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如果不是自己草率决定,他们又岂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