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急切的求助,迫使三人的对话被打断。
很快,不少热心肠的工人前去追赶,反倒失主本人不为所动。
“额?他自己不去吗?”钟囚疑惑。
肖天明摇了摇头,没打算管这件事。毕竟天下行窃的案子时常会发生,加上现在有人去了,自己还不如多和兄弟唠唠嗑。
可就在话题继续展开之时,那名失主竟从桌底下取出很多打包盒。他把那些空桌子上所剩的菜肴全给打包,然后小心翼翼的送到一旁的电瓶车上。
“不是...等会儿!大叔你贼喊捉贼啊?”
钟囚看不惯这种做法,人家好心帮你去追小偷,你倒好,反手把人家的菜给端了。人家一个月赚几个钱,许你这样践踏好心?
失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你还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把东西放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渴望新鲜的饭菜,失主听闻钟囚的话还真罢了手。
他不好意思的来到三人的餐桌旁站好,不敢说话,气氛有点尴尬。
“大叔,你这样是不对的,来你先坐,想吃什么你随便点,拿别人没吃完的多寒人家心是不?”
道理大家都懂,可失主本人却惭愧地摇了摇头。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工作被辞,老婆跟我闹离婚,家里三个小孩全靠我养活。我实在拿不出钱,才出此下策。”
“所以你打包那些,是想带给孩子吃?”
“嗯。”
肖天明心生怜悯,叫服务员把菜单拿来,递给大叔点。
“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你不能仗着自己委屈坑害别人吧,万一人家一天就吃一顿呢?”
失主低下了头。
“好了,你先点菜。”
权当举手之劳了,今日是被自己撞见,不然真难想象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肖天明不禁想起周沫拿钱当枕头的场景,真是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大叔,有困难你得想办法克服,万一今天遇到硬茬子,你可就被讨伐了。”
“是啊,克服不了你就跟我们说,没工作我们可以帮你介绍,日子总要抱有希望的嘛。”
或许是真心打动人,失主看菜单的眼眶湿润了。
“所有场子都不要我,就因为我不小心踩了一位公子的鞋。”
“所有场子都不要你?那公子什么来头?”
不用猜了,用脚想都知道是那个公子哥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就绕着他走了。”
“他姓什么也不知道?”
“好像姓陶。”
此言一出,兄弟三个同时愣住。
接着肖天明和钟囚统一望向狄子阳,刚刚才说到呢,一个姓陶的家族想取代马家。
狄子阳表情丰富,立马派人去查陶家公子的基本信息。很快,一条条丑迹传入到他手机内。
“大叔你看是这个人吗?”
手机里有张大图,乍一眼看那小子还挺帅。
“对,就是他。”
得嘞,知道是谁事情就好办多了,本来就打算去会会这个想当黄雀的陶氏。
“这事交给我们去办,你快点把孩子爱吃的点好。算了,我直接给你转一千块钱,回头自己把钱付了吧。”
三人都没有墨迹的习惯,当即转账给大叔,然后确定陶公子所在的位置,快速离去。
这不是一件小事,非但与锦绣未来的格局有关,还影响到了当地百姓。
试问天底下什么最重要?那肯定是人民!
陶公子全名陶慈,可做出来的事跟他的名屁关系没有。
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可谓是无恶不作。
当兄弟三个抵达陶慈所在的KTV时,这小子正左拥右抱沉浸在温柔乡里。
发现有三个陌生面孔擅自闯入,他立即举起一个啤酒瓶砸向地面。
“谁叫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肖天明不苟言笑,找了个空位坐下。
“点的妹妹还挺多,你就是陶慈吧?”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老子的全名?”
“我算什么东西?”
肖天明突而一笑,接过钟囚递来的杯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硬生生将其捏碎。
“你说我算什么?”
陶慈惊呆了,他不是惊讶于对方可以徒手碎杯,而是人家一手的玻璃渣,连个皮都没破。
“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干你!”
说时迟那时快,钟囚和狄子阳大声吆喝着无关人员离场,然后配合肖天明,把陶慈给按在了座位上。
拳打脚踢都是轻了,陶慈都没反抗的机会,挨个啤酒瓶轮流往他头上砸。
“就你喜欢欺负人?踩你一下鞋,就让人家丢饭碗?你怎么这么牛啊。”
“你们他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快把我松开!”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没被砸懵。”
肖天明命KTV的服务员再上两箱酒,然后不间断的,给陶慈洗了个头。
“来,坐正。”
两个兄弟赶紧把人给拽起来,此时的陶慈早已头破血流,神志不清,估计未来会成一个傻子。
“给你爸打电话,叫他过来见我。”
“你...他...”
“我哥叫你打电话听到没有!”
又一酒瓶子下去,陶慈终于无法忍受,倒下昏迷。
“老弟,你把他弄晕了还怎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