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开赌就把退路想好,这是作为赌徒的大忌。
肖天明担心妻子会影响到阿翔的心境,便着急忙慌的提醒阿翔可以走了。
二人的目的地是谢家最大的赌场,当地百姓因为知晓今日大事,也早早的等候在此准备一睹两位高手的风采。
赌场内部水泄不通,直到谢康翔到场,他们才散出一条通道。
“谢少,今天有信心吗?”
“谢少,这一年你一定准备好了吧?”
还真有一点赌神的姿态,谢康翔披着黑风衣,嚼着巧克力进到了内场。
肖天明跟在后头,等内场的大门关闭,场面顿时寂静无比。
一位烫过头的银发青年坐在赌桌对面,背对着二人烟雾缭绕。他的座位右侧,一位像是保镖一般的男子正在打瞌睡。
“囚徒,我来了。”谢康翔自信满满的入座,眉宇之间战意涌动。
囚徒不慌不忙地把烟掐了,然后重新点燃一支烟。
“这一年,过的可好?”
“呵,让你感受一下不就知道了。”
囚徒不屑一笑,对着荷官招了招手。
很快,荷官拆开两副崭新的纸牌,推给双方示意检查。
等确认纸牌无误后,囚徒看向了肖天明。
“你身后这位是?”
“保镖,怎么,只许你带不许我带是吗?”
囚徒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随后命令自己的人去到荷官对面。
肖天明一看人家动了,也跟着走到相应位置。两名“保镖”并肩站着,都在等待赌局的开始。
“怎么玩?”囚徒问道。
“老样子。”
“呵,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荷官在囚徒的示意下开始发牌,这个过程没有什么出千的机会,肖天明也落得轻松,偷偷看了眼身旁之人。
不巧,目光挪动的一刹那,对方同样在悄悄打量自己。
“你们两个别眉来眼去啊,这里是赌场,小心被抬下去断手断脚。”
囚徒叼着烟卷提醒旁人,接着将自己的手牌压在桌面上。
“谢大少,我们一把定胜负怎么样?”
谢康翔瞥了眼肖天明,见后者没有态度,便出言拒绝。
“我等了一年,怎么可以草草结束。”
“哦?你想输得更彻底一点是吗?”
第一副牌没什么好讲的,双方都在试探实力,最终谢康翔险胜。
但从第二把开始,囚徒不对劲了。
“多玩几把就是三局两胜,你已经拿下一局,如果之后的两手牌都输了,想必会受不小打击吧?”
囚徒弹了弹烟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手牌。
谢康翔不甘示弱,也耍起了自己的千数。
可就在这时候,肖天明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通过敏锐的洞察力,他清楚看到旁人的袖口中藏着一张牌。
“二鬼搭桥?”肖天明暗惊。
原来如此,怪不得谢康翔一年前会惨败收场,和他对赌的根本就不是囚徒一人。
明白对方会怎么做,肖天明也开始动手。他假装自己掌心痒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掉了囚徒的手牌。
接着将事先准备好的同花顺移至谢康翔的裤裆中间,相信以他的实力,把牌换掉不是难事。
可惜,有人已经看穿了肖天明的把戏。
囚徒的保镖嘴角一歪,在谢康翔偷梁换柱的一刹那,将他的手牌变为了囚徒的手牌,而囚徒现在桌上摆着的,正是谢康翔的那副同花顺!
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甚至可以说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是如此,等第二手开牌时,谢康翔输了。
肖天明大为吃惊,很快他冷静下来,为第三手做好了准备。
“不行啊谢大少,我真怕你输给我后会想不开。”
谢康翔表情凝重,他明白刚才萧少动手了,但结果却让对方钻了空子。
如果第三手还是同样的情况,那谢家在矩鹿的脸面,算是全部丢尽了。
“现在就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还太早了点吧?”
第三手牌开始,肖天明一如既往的给谢康翔送牌,只不过这次他送的,有点特殊。
囚徒的保镖也故技重施,桌面上的两人丝毫未动,各自所需的牌已经准备到位。
很明显,囚徒的保镖再次把双方的手牌进行了交换,只不过开牌出来的结果却让众人大跌眼镜。
“谢康翔你出老千!”
囚徒暴怒而起,指着自己的牌面质问荷官:“谢家的场子里,应该不会出现喜羊羊的花色吧?”
谢康翔人都傻了,他掀开自己的底牌,一张灰太狼也暴露在众人视线当中。
“我出老千?你看看这牌是什么情况!”
严肃的赌局因为两位卡通人物变成了一个笑话,囚徒的保镖嘴角抽了抽,他没想到身旁的男人会这么不要脸。
肖天明笑了,两张牌都是他的手段,为的就是杀杀囚徒的锐气。
“荷官,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荷官哪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急忙上报给赌场高层,然后等待上面的调查。
很快,管理层出面说是一场误会,实际情况大家都清楚,也没人会傻到抓着不放。
“我怀疑荷官在偏袒她家的少爷,这样吧,我们挑选一个路人来发牌,这样起码能做到公平公正。”
谢康翔无所谓,当即吩咐赌场经理,去外面随便叫个观众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形似白斩鸡的男人进到内场,他礼貌的跟大伙打了招呼。
“谢少好,囚徒好,我只是个来看戏的,不知道怎么发牌啊。”
“你不知道才好,免得有人利用自己的场子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