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潇湘馆,赖尚荣来到紫菱洲,只见绣橘和小莲花在院门前翘首以盼。
“姑爷!”
“赖大爷!”
绣橘毕竟比小莲花大了不少,这人情世故也懂得多些,竟也学着雪雁一般提前改了口。
“嗯!二小姐呢?怎么没见着司棋?”
赖尚荣一面说,一面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巧的耳环,这还是当初那块紫罗兰翡翠,打造的首饰。
虽在荣府内早已散开,但缀锦楼内除了司棋,旁人也还没有机会得到。
当然,司棋也只能私藏,还不敢戴于人前。
“多谢姑爷!小姐在屋里,司棋姐姐去通传了!”
绣橘和小莲花得了赏赐,喜不自禁,连忙回答道。
赖尚荣在小莲花的头上摸了摸,迈步往缀锦楼走去。
来到门前,并未发现司棋,便毫不犹豫的往迎春闺房而去。
他虽然没有进过缀锦楼,但当初的图纸了然于胸,对于迎春闺房的方位,自然也不需要引路。
刚转入里屋,就见司棋从里面的闺房出来。
盈盈一礼道:“大爷!小姐就在里面,奴婢去外头替您守着!”
赖尚荣给了司棋一个赞许的眼神,迈步进了迎春的闺房,并反手将门虚掩。
只见夏衫单薄的迎春,正粉面含春,俏生生的立在闺床前面,双手交叉,置于腹下。
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带着一丝慌乱,略微有些躲闪的看向自己。
见赖尚荣进来,连忙行礼道:“赖大哥!”
只是,站着还不觉显,刚微微下蹲准备行礼,刚才臆想的后遗症便发作了。
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便要跌坐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赖尚荣一个飞步,来到迎春身前,一手抓住迎春的柔荑,一手揽住迎春的纤腰,倒是摆出了交谊舞的起手式。
感觉到手中的柔荑带着些许湿润,显是迎春太过紧张,出了不少汗。
故而半开玩笑道:“妹妹怎么行此大礼!”
迎春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别说亲身经历,就是见也未曾见过这样的情形。
此刻,被赖尚荣握住柔荑,揽腰入怀,本就发软的双腿,愈发无处着力。
抿了抿嘴唇,嗫嚅道:“赖……赖大哥,妹妹失礼了!”
赖尚荣仍旧一手握着迎春的柔荑,一手揽着纤腰,如同教她跳舞一般,半拖半拽的将迎春带至床前。
调笑道:“嘿嘿!这样的失礼,赖大哥倒是欢喜的紧!”
迎春唯唯诺诺道:“嗳!嗳!赖大哥不怪便好!”
赖尚荣只当邢夫人一番功夫没有白费,迎春领会了她的指点。
也不再装什么正人君子,将迎春置于自己的身前,贴着自己做好,随即双臂绕过腋下,各自抓住一只手,反复磋磨。
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疼道:“你有那个心便好,怎么还自己辛苦,快让赖大哥看看,有没有伤着手了!”
说话间,赖尚荣将迎春的一对柔荑,捧在手心,又搓又揉,她本就紧张,手心出了不少汗,这反复的磋磨,顿时将虚汗抹匀涂满了一双素手,被烛光一照,倒好似将一对柔荑,裹上了一层包浆。
迎春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虽觉得被他这般揽在怀中有些羞耻,可有邢夫人和司棋的叮嘱,也不敢推拒。
刚刚那番臆想虽不是真,但比现在也不知过分了多少倍,好歹也算有了心里准备。
甚至,隐隐还有些庆幸,赖尚荣并未如臆想一般行事。
不过,她刚刚心生庆幸,只觉得身前一紧。
一双手臂已经被赖尚荣,由身前,交叉着,搭于自己的双肩之上。
赖尚荣一边仔细相看,手指上有无针眼伤痕,一边往上面吹着热气。
迎春何曾被人这般宠溺,虽然被赖尚荣引导着双臂交叉,难免造成许多不必要的触碰,可到底心中的甜腻,战胜了羞涩。
软语呢喃道:“迎春三生有幸,能得赖大哥爱护……”
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到爱护已是羞不自抑,难以为继。
“赖……赖大哥……”
说到这,双唇已经被堵了个结实,迎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随即,比臆想中还要过分的感觉袭来,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
也不知过去多久,迎春才从神情恍忽之中醒来。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已被赖尚荣抱起,安置于床沿坐下。
赖尚荣站在床榻之前,拍了拍衣服前摆,强忍着留下的冲动道:“国孝不可不守,只能委屈妹妹来年再娶你过门。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安歇吧!有什么缺的,记得让司棋过去找我,过阵子我再来看你。”
“那……迎春送送赖大哥!”
迎春正欲起身,却被赖尚荣按住香肩。
“你就歇着吧!我出去叫司棋进来,替你将里头衣服换了!”
迎春听闻顿时面露潮红,不敢再看赖尚荣。
蚊呐似的轻‘嗯’了一声。
暗道,果然还是太太更懂男人的心思,连赖大哥这样的人,竟也会这般……
想到这,不由暗自揣度,邢夫人懂得也就罢了,怎么连司棋也知道的这般清楚?
正疑惑间,只听屋外传来赖尚荣的声音:“拿一身干净衣服替二小姐换了,国孝期间,我就不在这儿留宿了!”
离开了缀锦楼,来到紫菱洲院门前,赖尚荣又掏出两锭碎银,扔给绣橘和小莲花。
才向大观园正门赶去。
潇湘馆和缀锦楼,两度引而不发,赖尚荣已是憋闷坏了,正急于寻找一个宣泄口。
三步并作两步,离开大观园,来到王熙凤院内,也不管满院的下人,堂而皇之的步入正堂,转入王熙凤屋内。
屋内王熙凤三人正在闲话家常,见到他进来,顿时喜出望外。
起身相迎道:“大爷……尚荣!”
贾母等人今日刚回,王熙凤自然知道,赖尚荣一回来,便到自己屋内,叫她如何不喜。
内心狂喜,嘴上却矫情道:“国孝期间,尚荣也不避讳些,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不成?”
“嘿嘿嘿!”赖尚荣一脸坏笑道:“我确实要避讳些,可琏二兄弟只是虚职,如今国孝期间,不得延宴音乐,长夜漫漫闲着无事,可不就只能闷头造人嘛!”
“咯咯咯!”王熙凤掩嘴轻笑道:“二爷说的是,那妾身这就伺候琏二爷歇息!”
“嗯?”赖尚荣一掀长衫前摆,羊怒道:“哪里来的什么琏二爷?还不快伺候你赖二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