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观瞻

进了大门，门两边站立着礼仪小姐。这小妮子们可是如仙女下凡一般。衣着一致服饰，标志大方，高雅脱俗。

姑娘们看见他们进来齐刷刷地躬身施礼，口中说道：“谢谢光临。”看着这几个女孩，可比当年的丽丽漂亮多了。

时过境迁，当年的风境可没法与现在比了。这场面可气派太多了。大厅里豪华壮观，气势非凡，把个范二毛看的是眼花缭乱。

“别看了，里面还有比这漂亮的呢，看啥看，这几个你一个也得不着。撑死眼，饿死屌。看她干嘛。走上楼。”单刘胥说着一摆手，顺楼梯上了二楼。

范二毛随着上了二楼。到二楼一看迎面是个吧台。吧台后，站着两个女孩子，更漂亮。范二毛一看就惊呆了。心想：“这老天爷还讲不讲公道。你把仙女都下凡这里，还让不让俺这老百姓活了。这也忒不公道了。我要是不进来，上哪看见这样漂亮的妹子啊！”看着气愤地又想：“这可是天堂口，不是人呆的地方。”

范二毛环顾四周，吧台开放处，与三面相通。通道过处两边全是房间，标准一致，洁净素雅。

范二毛一看就懵了头了，打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如此美轮美奂的房子。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走在里面感受内部的壮观与美丽的景象了。

就在范二毛四处张望着的时候，单刘胥过来拉了他一把，说道：“看啥看，以后有你看的，走，去牡丹厅。”

范二毛傻瓜一样随单刘胥走。心想：“从前随婶子去县委招待所，就觉着进天堂了，就那招待所也不及这百分之一，这才真是天堂哩。正想着走进了一个房间，一进房间范二毛笑了，都认识。

范二毛上前一一寒暄，独不见包武德。没有包武德在场，范二毛反倒觉得心里踏实了，没有拘束的感觉。与这几个说话也随便起来，就见范二毛握着常厉坚的手说道：“老弟这几年在哪发财？”

“诶，诶，我说你这货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故意打官腔呀。要说你也不是个啥官啊。我能在哪？还不是跟着武德跑路嘛。我倒想问问你这货那天你跑啥哩？为啥要跑？”常厉坚说着话，斜愣着头问道。

这一问把范二毛问得是面红耳赤，答不上话来。

“你这货，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一跑耽误咱俩革合几年的伙计，那天你要不跑，咱们这几年不是在一起跟着包老板打工了嘛。”常厉坚说罢一甩手，仍旧斜愣着头看着范二毛。

“不明白了吧？告诉你别后悔，那天武德准备把你留下来帮他做事哩。一切都为你安排好了，结果你这货一声不吭擦屁股抹油你跑了。”

范二毛听罢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叹了一口气：“唉…”

“后悔了吧。我就知道你这货得后悔。你这货真不是个东西，你把丽丽日哩浪里翻花，你擦屁股抹油你跑了，丽丽说了，见到你找你算帐。”常厉坚似笑非笑的望着二毛说。

“她也来这了。那我得走。”二毛说罢扭头就往外走。

“哎，哎，你这货上哪去？”常厉坚看二毛要走，上前一个健步抓着了二毛的衣服，“你这货上哪去？不在武德说你是胆小如鼠，真的就是个胆小鬼。”说着把二毛拉了回来。屋里几个人看着这场景都大笑起来。

范二毛站在那里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这时，包武德从门口走了进来：说道：“你们几个还坐在这干嘛，还不下去接人去。”

“正准备去哩，来一个稀客，你看看这货是谁。”常厉坚望着包武德笑道。

包武德见说，扭过头来一看是范二毛，也笑了：“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好几年没再见了啊，你啥时候进的城？”

“是我从庙院里给逮过来的，刚来，还不知道住下了没有？”单刘胥没等二毛回答，抢先插话道。

这范二毛一看到包武德心里就怵，心里咚咚乱跳，打鼓似的。说起话来立马就吞吞吐吐的。“我，…刚来…，还没定…下来哩。现住在庙里。”

“好，你今中午就跟着单刘胥，他去哪，你跟哪。吃好喝好，回头找我说话。”说罢一摆手，转身出去了。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向屋外走。

到了一楼大厅，大厅里人头攒动，来贺喜的人已经陆续登场了。大厅里一边一个礼桌，礼桌边坐着两个记帐的。单刘胥、常厉坚他们下来后一个守着一个桌子，站在桌前迎接客人。

范二毛初开始跟在单刘胥屁股后面，单刘胥逢人便上前打招呼。这来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并且来人看到他，都对他很尊重，与他握手寒暄。

只这范二毛跟在单刘胥后面像个多余的人，根本没人理他，更不用说握手寒暄了。但就看他这衣着打扮，就没人多看他一眼。范二毛原本就没有想到，会来到这种地方，一身破旧的衣服，像个拾破烂的。

范二毛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自卑感涌了上来，也没有了刚才的兴致了。自己晃晃悠悠来到大厅的一个角落，这里刚好放了一个玻璃茶几，茶几旁放了一对藤椅，二毛于是坐了下来，两只眼紧盯着单刘胥，心想：“得看着他，可别看丢了，不然今天这顿饭可就没戏了。”

到了正午客人到齐了，大厅里礼桌撤走了。常厉坚看了一眼单刘胥说道：“该来的都来了，差不多了。走，上楼。”

单刘胥点点头，环视四周大声喊道：“凡是来参加开业庆典的人，都请上二楼入席了，马上要鸣炮开席了。”说罢就与众人向二楼走。

范二毛坐在角落里看的真真的，一看他们向二楼走，赶快站起身来，随着人流到了二楼。二毛紧盯着单刘胥。这单刘胥到了二楼才想起范二毛来，于是他四处张望着寻找范二毛。范二毛看他四处张望立马走到单刘胥跟前，“我在这，在这。”

“过来，跟我走。”单刘胥头一摆，顺着过道向里走，走不远进了一个房间。推门进去里面有四个人在玩牌，单刘胥一回头，望着范二毛，说道：“你就坐这屋，我还得出去看看，待会我再过来。”说罢扭头与玩牌的打了个招呼，又出去了。

范二毛环视一下四周，被屋里的豪华装饰所吸引。单见四壁装饰着粉红色的壁纸，朦胧而含蓄，有一种超脱之感。两厢的墙壁上一边镶嵌着一幅美女图，屋顶装饰着一个玻璃花灯，厅内放着一张大圆桌，整个屋子给人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

范二毛哪见过这场景呀，真是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看哪儿都新鲜。正在他望望这摸摸那之际，有人冲他说话：“你…你不是那个会算卦的范先生吗？”

范二毛寻声望去，迟疑了一下想起来了。这人不是那次在一起吃饭的武什么嘛，名字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但记得他是个当官的，是个什么主任。二毛想着走了过去，应道：“是啊！对了，我们上次见过。”

那人出了一张牌后抬起头，望了一眼二毛问：“你啥时候来的？”

“刚来几天。”

“上次见你好几年了吧？你还那样啊！没变。这次走不走了？”

“还没一定哩。”

“啊。”这人打了一声官腔又埋头来牌去了，也没把二毛放在眼里。

范二毛站在他们身后看他们的牌，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懂。于是转身离开，晃悠着找了坐位坐下，歪着脑袋去看挂在墙上的油画。

油画画的是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美女，美女伸出双臂呈现出渴望拥抱之态，给人以无限遐想。二毛心想：“这美女要是出现在我面前，我抢先抱住不放，睡她三月不待让她出屋的。”想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这货笑啥呢？”不知啥时候常厉坚站在他的面前，冲他突然问道。吓的二毛一愣怔，望着常厉坚不好意思地说：“没笑啥，坐这没事看画哩。”

“一看就知道你又想入非非了。撑死眼，饿死屌，看她干嘛。准备入席，外面开始放炮了，马上就上菜了。打牌的别打了，入席。”

常厉坚的话真灵，那几个打牌的人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牌围拢过来。这会范二毛才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炮声，炮声响了老半天才停息，这时几个人都已入坐，常厉坚也拉个座坐下。

“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范二毛，懂得阴阳八字，能算阴阳两界事，是个半仙。你们就叫范先生好了。”常厉坚阴阳怪气的介绍，把个范二毛听的是一热一凉一惊一诧，如坐针毡。

介绍了范二毛。常厉坚又看了一眼二毛，又指着刚才来牌的四个人介绍道：“这位是工商局的钱局长，大号钱德邦。”

常厉坚指着一个腆着个大肚子的胖子说。“这位是财政局的熊局长，大号熊仁义。”常厉坚指着一个瘦子说。“这位是农行的赵行长，大号赵进前。”常厉坚指着一个带眼镜的人说道。

最后一指武善仁说道：“这个不用介绍了，这个你认识，现在是武局长了。”说罢寒暄几句，扯开闲话了。正说着门外走进来两人，范二毛一看一个是单刘胥，一个包文采。两人一进屋，屋里立马热闹起来。

少年曾有凌云志，三十未能迎风立。

尊酒羞对蓝颜说：今生难做惊鸿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