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在南花这么大疆域的一个国度里,存在着许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物。
东部的繁华和科技,西部的荒漠和村落。
北区的冰山和雪地,南区的山海和丛林。
四个截然不同的区域相互碰撞,是古老的神秘与现代的机械相结合下的产物。
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的地方,自然同时存在着诸多不同的事物。
东部地区,最为盛行的便是都市怪谈、恐怖传说。
吴胖子小的时候就听自己婆婆讲过这么一个故事,这故事和达莲眼教会有关,那时候为了宣传反邪教,所以流传开来的故事。
到现在想起来,这些传闻怪谈都还有些瘆人。
说是在“局面”刚统一南花的时候,达莲眼教会为了能达到窥探宇宙的秘密,突破人类身体和智慧的极限,他们开始研究古老的邪恶秘术。
其中有一项,就是缝尸秘术。
据说达莲眼教会认为,通过缝尸秘术,能达到和入教仪式中吞噬亲人眼球相同的效果,也就是不断地进取。
他们把死人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同活人的身体缝合在一起,亦或者是把手臂、脚掌砍下来进行缝合。
并且缝合在一起的双方身体最好互为异性,似乎是因为雌雄同体的成功性更高,所以一男一女搭配最佳。
然后通过举行古老的祭祀仪式,这些缝合到活人身上的死人头颅或肢体,便会复活,苏醒过来。
复活之后干什么呢?
婆婆说,过来抓不听话的小孩。
一句话吓得吴胖子那时候晚上不敢上一个人厕所。
当然长大之后,他开始渐渐明白,这不过是个大人编来吓唬孩子的传说罢了。
而且随着“三大邪教”逐渐澹出人们的视野,这些猎奇的都市传闻,也不再有人关注。
更何况,谁会信呢?
然而,有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世界上任何的传说和传闻,都是有其影子来源的。
此刻望着洞穴里非男非女,两颗脑袋被缝在一起怪异的“人”。
吴胖子便想起来小时候听到婆婆讲过的这个怪谈。
他彻底慌了。
传闻说,这些缝在一起的“人”,它们喜欢藏在阴冷潮湿的暗处,等待袭击过路之人。
在这个过程中,会先将路人拖入洞穴里杀死,然后撕下来肢体带回去当做粮食或者备用的身体一部分。
如果长期抓不到人,那么在过度的饥饿下,就会选择吃掉缝在自己身体上的肢体来达到充饥目的。
直到下一次抓到人再缝上,就能再次重生。
不过这一切都只存在传说中罢了,从来没人真正见过雌雄同体的缝尸者。
但不幸的是,今天吴胖子见到了。
此刻幽深的洞**,他面前正站着一个拥有两颗脑袋的怪人。
脑袋一男一女,性别不一,正对着自己张开嘴巴,发出令人不安的叫声。
单独听声音,左边的脑袋似乎是个女人。
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压抑,好像一直在哭:“我好孤单…好孤单…它们都不要我了…好难过…你能留下来吗?”
右边脑袋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则十分的痛苦,好像在挣扎一样:“别留下…快走吧…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两颗脑袋说的话听起来十分矛盾,像是在互相反驳彼此的观点一样,话语交织在一起,让人有种分裂的错觉感。
别看吴胖子外表长的五大三粗,身形肥壮,好像一块巨石似乎,但他的胆子可谓小如鸡心。
他虽然知道是死不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人不会死,就能消除对一切的恐惧。
恐惧其实是生命的根源。
远古的人类因为害怕饿,所以才会打猎充饥。
因为害怕冷,所以才会穿上兽皮。
放到现在也一样,三十岁没有女朋友,害怕家庭和社会上的眼光,所以会努力找对象。
没有钱,害怕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会努力挣钱。
国家与国家之间也是如此,担心落后于某一国,便会努力发展自己。
这种本质动力,去掉精神上的说法,更多的便是作为人的生物本能,“恐惧”这一因素在驱使着人类前行。
所以吴胖子此刻即便是身为虫人,也吓得两腿发软不是没有道理。
他顾不上一切,对着头顶的洞口拼命大喊:“救命!罗姐!于老大!”
与此同时,面前的雌雄同体缝尸者怪叫着,突然扑了上来!
身材发胖的人动作缓慢,眼睛瞅着对方扑过来,他脑子里清楚知道要躲,但腿脚迈不开,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场被对方跳起来抓住脑袋,狠狠扑在地上!
不知为何原因,这缝尸者的力气极大。
它将吴胖子按在地上,用手抓住其脑袋,坚硬的指甲扎进脸颊皮肤里,鲜血横流。
随后,那好似带着哭腔的女人开始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兴奋:“扯断!扯断!扯断!”
“快走...快走...”
女人一说话,另一颗脑袋的男人也开始跟着说话,只不过两人的内容是相反的。
吴胖子被按在地上,感到面颊生疼。
他吓得浑身发抖,眼神惊恐的望着头顶的洞口,心中在急切期盼着于礼或者罗雪松的及时出现,能够救自己一命。
然而希望终究没有出现,头顶的洞口依然是空荡荡的。
面前的缝尸者突然用手抓住他的脖子,那巨大的力气彷佛铁钳一般,死死卡住吴胖子脖颈,导致无法呼吸。
倘若光是卡住也就算了,但他开始逐渐感觉脖颈剧烈的疼痛,似乎这双手在不停的向一侧方向转动,想要将自己的脑袋直接拧下来!
“扯断!扯断!”
女人突然癫狂的笑声令人感到头皮发麻。
吴胖子被压在地上呼吸困难,面颊憋得发紫。
他意识逐渐模湖,感觉自己可能撑不过去了。
心里还在做最后的幻想。
自己死可能是死不了的,即便这会被掐死,过一会也能活过来。
但问题是,这一会的功夫,脑袋会不会被缝尸者给扯下来?
就算不扯下来,那等自己再次活过来,一睁眼看到的不是蓝蓝的天空和青青的草原。
反而还是这个令人作呕的缝尸者,在面前来回转悠,自己很可能会再次被掐死一遍。
这未免也太痛苦了!
所以最可怕的事情往往不是恐惧本身,而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这个恐惧。
想到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吴胖子几乎绝望到了极点。
他本身就不善于战斗,如果自己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战斗天性,那觉醒的能力就不至于只是闻一闻空气里的气息了。
没人来救自己,看来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在极度恐惧的压力之下,他用手在地上乱摸,很快抓到一块石头,随后毫不犹豫,对着面前的女人脑袋狠狠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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