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制服人员来不及阻拦这一刻,眼睁睁看到于礼掉进河中,一个个眼珠子瞪圆,惊到了极点。
紧接着,其中一人似乎是指挥大局的人物,穿着黑色制服,制服上印着“忠”字。
此人急道:“留一部分人在上面看着,另外一部分去调查患者隔壁的那个人,其余人跟我走去河流的下游!快!”
“是!”
人员很快分成三队,制服上印着“忠”字的人带着一堆人马下楼。
他看起来大概四十岁的年龄,脸色略有些沧桑和疲倦,眉头紧皱着表现出其很不开心,眼神有些阴沉,似乎带着怒气。
这人叫张问心。
他飞快的下楼,步伐越来越急,心脏也越来越快,脸色愈发难看。
他此刻的情绪可以说复杂到了极点,其中占据最大的就是愤怒。
没想到马上要抓到的人竟然就这么跑了,这么多人围在其中连一个人都抓不到,说出去恐怕要丢死人!
当然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点令他震惊的是,在病患中了这么多子弹后,生命竟然还没有完全断绝!
残留的力气仍然可以使其从栏杆上翻下去,并且意识很清醒,这未免太可怕了!
虽然说来之已经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他想起上一次在抓捕的过程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一个“虫人”中了几枪后,不仅没事,反而奔跑着咬伤了一人,把己方队员的耳朵给吃了下去!
他当时只是以为对方中弹没有达到要害,所以才会还有力气反击。
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这种极端令人发指的例子,在全市已经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
绝非简简单单的生病那么简单。
“这些病患,恐怕都不是人类了!”
人中了这么多枪子弹,喉咙都被打穿了,怎么可能会不死呢?
除非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张问心带着自己的队员来到楼下,直奔小区外的外围河。
等来到河边时,已经找不到任何有关于礼的痕迹。
通过对讲机询问始终站在楼上观察的队员,都声称没有看到患者冒出来的影子,应该是顺着河流漂下去了。
“我记得这条河的源头连接市区里的沙河,顺着河流的下游会出现三道分岔口,分别流往不同的地方。”
张问心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感觉。脸色不由间变得阴沉。
他语气严厉:“加派人手,让队员们火速前往河流下游,分别在不同岔口安排人守着,有任何问题及时汇报,绝不能让‘虫人’逃走!”
队员们看到张问心这副抓不到感染者誓死不休执着的样子,一个个都紧张到了极点。
但同时内心也受到一股精神力量的感召,眼神坚定似乎对这次任务势在必得!
大有不破楼兰终不还之势!
此时楼上高材生硕士家中。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敲开家中的门。
高材生硕士戴着厚厚的几层口罩,看着门外的几个人,眉头皱着:“抓到人了吗?”
“暂时还没有。”
其中一人回应。
高材生博士听到这话,脸色似乎变了。
“你们这么多人带着枪都没抓到?都是干什么吃的?我们天天交了这么税,就养你们这些白痴了?”
“你怎么说话呢?”
高材生博士这话说的无比难听,刺激的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有些性子急的甚至直接开口回怼,幸好被冷静的人给拦了下来。
毕竟得罪了这些有学问的人不太好收场。
其中一个稍有经验的人对高材生博士道:“人我们还会继续搜寻抓捕,即便是为了小区的治安,也不会放松警惕,但现在有另外一件事,还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个小调查。”
“调查?什么调查?”
“因为你和患者住的较近,而且彼此之间很可能产生过无形的接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进行简单的调查,来确保你没有被感染,同时这也是出于为你的安全着想,希望能理解。”
这边话音刚落,高材生博士眼睛顿时瞪得浑圆,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八个度!
“你们怀疑我被感染?你们有证据吗?凭什么调查我?这么说我告你们污蔑信不信,我不接受调查!有这功夫,能不能干点实事,赶紧把人抓了不比这强?”
高材生博士说话像是针一样,刺得几个人一阵一阵的来气。
脾气急得那个终于没忍住,一把推开门,气道:“你今天不做也带做!由不得你!”
“什么意思?我让你们进来了吗?这是我家!我告你们侵犯人权啊!”
高材生博士急得跳脚大吼。
然而几个制服人员谁也没理会,黑着脸低头径直走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随着加派人手,一片地区的警员几乎全部到场守在河流的分岔口处。
从下午等到天黑,都没看到有任何异常的东西从河中流过去,更别提是人了。
这些警员从一开始的干劲满满持续到晚上时没有任何休息时,不免也都显得有些疲倦。
只有张问心那像老鹰一样的眼睛,还在四处扫寻着任何可疑的东西。
可是即便认真到如此地步,他也没有发现异样。
随着太阳下去,月亮升起,张问心不免也开始有些失望了。
看到今天是抓不到了,可要是过了今天再想抓,就更难了,甚至可以说几乎不可能。
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张问心的心情此刻沉重无比。
虽然从爆发到现在,仅仅过了几天而已。
但他已经在这几天之中连续奔波不断,参与大大小小的多起桉子,对于抓感染者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经验。
要么一次抓到,要么就抓不到了。
因为这些人会变得更加警惕,也更加谨慎。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这也是暂时没有对外界公开的事情,是关于虫人身上的一个特点。
想到这个特点,张问心背后几乎冒冷汗,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河流不断向前,似乎永远不会停下来。
警员沿着河边不断搜寻,整整一夜从头到尾,也没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直到天亮,人员才疲倦的散去。
而于礼像是睡着了一样,做着甜美的梦。
他梦见了自己和落落以前的生活。
那里有去过的地方、拍过的照片、看过的风景,似乎生活的每一个地方,都有她的足迹留下。
人越想要抹去什么,什么就会越变得清晰。
慢慢的,他开始听到一个声音。
那声音一开始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听起来很细像是一个女孩。
据声音判断应该没多大,大概十几岁的样子?
可能吧,也许更小一些。
于礼感觉自己快要醒过来了,因为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几乎就到了自己眼前。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个穿着脏裙子的小姑娘映入眼帘。
小姑娘就坐在旁边半米不到的地方,正双手捧着下巴盯着于礼。
她看到于礼醒过来后,忽然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急忙转身跳开躲到一棵树的后面。
随后露出一只眼睛,偷偷摸摸的去打量这个从河流捞上来的陌生人。
于礼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没有去观察。
他脑袋稍有清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因为如果死了,就没必要知道自己在哪,毕竟在哪都无所谓了。
所以他看到小姑娘后,并没有起身,也没有询问,只是用手摸了摸身体。
触感很真实,但这不能断定自己还活着。
于是他又用手往下摸了摸自己的裤裆,触感更加真实。
于礼陷入疑惑,如果死了应该不会有感觉吧?难道我还活着?
他望向躲在树后面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眉头皱起问了一句:“我死了吗?”
陌生的小姑娘始终盯着于礼,神情紧张显得很害怕。
她内心对这个陌生人充满了好奇,但同时也充满了戒备。
几秒钟后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摇了摇头表示回应。
“没死?可我明明记得中了很多枪!”
于礼勐然坐起来脱掉上衣和裤子去检查看自己的身体。
衣服从上到下被枪打的破洞多如蜂窝,密密麻麻。
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浑身上下竟然一个伤口也没有。
彷佛子弹只是打在了衣服上,并没有伤及其身体分毫!
一边的小姑娘见面前这人突然开始脱衣服,竟然连裤子都脱了,整个人晃了一下神没反应过来。
等回神后忙把头别过去,目光惶惶的盯着别处,内心来气。
这个人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不知道旁边还站着一位姑娘吗?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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