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长!”
刀疤的语气愕然,他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想要过去阻拦。
然而会长却不断用那沉重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砸在地上面,愈发用力,鲜血迸溅。
他几次想要靠近都没能成功。
“会长!”
眼看着要出事,刀疤急得叫出声来。
却由于无法靠近,只能转身面对旁边一脸轻松的于礼,咬牙怒道:“你做了什么?!”
于礼摊出两手,一脸不知所措道:“我什么也没做啊!倒是你们会长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磕头呢?这也不到过年的时候啊!”
说着,还故意往前一步,装作客气道:“行了行了会长,要是觉得打不过想要认输,磕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别这么使劲,都磕出血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比谁笑得都开心。
我是打不赢你,可你自己总能打赢你自己吧?
自有办法对付你!
这“幻液”的能力当真是极强,只要找到机会让对方吞下去,那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完全有机会扭转整个局面!
随着会长行为开始变得怪异起来,周围那些穿着黑袍神秘的教徒们,此刻也纷纷乱了阵脚。
在刀疤的大喊“快阻止会长”声中,人群冲上前,企图合力控制住自己这位彷佛得了失心病而暴走的领袖。
人群分成两拨,分别前往两侧,拉住如同山体一般的会长,拼命向后拽!
于礼见状,瞬间觉得有种操控大局的给感觉。
他准备做点别的事情,忽然,旁边的神秘人上前一步低声道:“目地已经达到了,最好趁现在赶紧走!”
听到这话,他犹豫一下,转而冷笑一声摇摇头,道:“走?这死胖子先前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罗姐还有和衣,又跟我提条件,又想鱼和熊掌兼得,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岂能走?我今天就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神秘人在旁边闻言,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话,一双眼睛顿时充满惊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他怔怔看着面前的这个仅仅二十来岁的青年,脑海中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呢喃自语:“怪不得你小子能活这么久...还真是低估你了。”
于礼没听到身旁的陌生人说的什么,他往前一步,开始准备上演一场好戏。
一边暗中操控会长,一边大声问道:“会长,你我先前定下的规则还算吗?我要是赢了,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会长了,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
话音落下,就见会长甩着脑袋“砰”一下磕在地上,鲜血四溅,好似真正的同意了面前之人说的话。
表现的可谓极其配合。
刀疤在一旁见状,脸色骇然:“会长!你...你不能答应!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来管理教会?!”
然而会长此刻是两眼翻白,别说是回答了,就连进口气都难。
杨意在后面听到声音,扯着嗓子道:“怎么?会长都同意了,你们还想出尔反尔?!再说了,先前有言在先,会长明明也同意了,只要我们赢了,那会长之位就是要交换,难道你们堂堂一个达莲眼教会,竟然说话不算话?”
几句话顿时呛的那众教徒说不出话来,毕竟在比试之前,确实提前进行了规定。
可是...难道会长真就这么随意换了?
未免过于儿戏!
然而,对于大多数教徒来说,谁成为会长,其实并不重要。
达莲眼教会内部,实际上存在着一个极为不平衡的现象。
这一点和他们的目地息息相关。
这些加入教会的人,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谁能带领自己最终达到“窥探宇宙”的秘密!
毕竟这群教徒可都曾是亲手杀死过自己亲人的家伙,内心世界无比阴暗,绝非常人所能比拟。
所以他们所向往的世界,也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暂且先不说别的,只说眼前这个会长,修炼了一身的秘术。
“缝尸”“邪眼”“巨人”等等,才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但是这些秘术,和“窥探宇宙”之间有何关联?
真实情况尚且不知,真要放开说,反倒只是增强了会长本人的能力。
这就让众多的教徒感到不满,只不过大部分人敢怒不敢言。
他们弑亲、吞目,就是为了达到自己心中向往的那个世界,可来到这里,情况似乎并非自己所想。
所以眼下除了刀疤之外,对于换“会长”这件事真正不情愿的人数,恐怕只是少数。
然而,于礼却是铁了心要灭掉这个会长!
既然已经得手?何不趁此烧起一把火?
想着,他操控对方半跪在地,抬起肥壮的双手,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天灵盖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随后两手反方向用力一拧!
“卡察”一声惊响,会长脑袋转到背后,跪在地上,当场没了动静。
“会...会长?”
刀疤看到这一幕,骤然怔住。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跪在地上,身子发抖。
所有的教徒一瞬间全都安静了下来,举着火把,默不作声纷纷往后退去。
连会长都死了...谁还敢上前?
“他...他杀了会长!绝不能放过他!”
从地上爬起来,刀疤带着哭腔。
愤怒的话语喊出,然而令人感到痛苦的是,却只有寥寥的数人表示支持,走到了他背后。
细数一下,支持之人,不过十人左右。
大多数人,却只是举着火把,冷眼观看,无动于衷。
先不说对这个死去会长的想法,只是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人,连会长都能杀死,那自己就算上前,又有什么用处?
无非就是陪死!
他们虽然心理都是扭曲之人,但是这不代表自己是傻子,至少不像刀疤那么傻!
眼下看到这一幕的刀疤,他整个人内心凉到了极点,也明白这些人的想法。
显然,大势已去。
手中火把掉在地上,砸出火星,让人不安。
下一秒钟,他掀开了自己头上的兜帽,一张略显沧桑的脸露了出来。
那是一副中年的模样,看起来四十多岁。
他咬牙切齿,瞪着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于礼,极为不甘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取胜,但你胜之不武,就算你成了新的会长,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追随于你!”
显然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胜算机会。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举在半空,嘶声道:“我生,我死,既为尘,也为土,既成名,也无名!”
话毕,用刀尖狠狠捅进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扑哧”一声,霎时间,鲜血飞溅!
紧跟着,身后站着的数十人,纷纷抽出短刀,重复同样的动作,大喊出刚才那句话:“我生,我死,既为尘,也为土,既成名,也无名!”
话毕,刀尖插入心脏。
干净,利落。
数十具尸体齐刷刷倒在地上,同那被拧断脖子的会长进行了陪葬。
于礼看到这一幕,眼神逐渐眯起来。
若有所思间,他发出一声叹息:“湖涂…湖涂啊...我又不是什么恶人,干嘛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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