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奇的就是,这种外星病毒,它的传播方式,不是通过空气,也不是直接液体传播,而是通过静电冲击。这是地球上从来没有的,而且没想到一种病毒可以更改宿主的分子密度和两极磁场,所以尸体才会悬浮,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另外一份样本更换到显微镜下,“真不知道病毒学专家们看到这个会兴奋成什么样……怎么了,sir?”她一抬头,发现科尔森已经不站在她的对面,而是站在门外。
科尔森饱含歉意地对西蒙斯说:“对不起,珍玛。”
他触动实验室的大门按钮,把实验室封闭。西蒙斯不解的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自己身旁漂浮的手术钳。手术钳上电光一闪,“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西蒙斯喃喃地说:“哦,糟了。”
菲兹跟西蒙斯背对着背隔着实验室的玻璃坐着,他一会儿敲一下玻璃,想尽办法让实验室的西蒙斯心情好些,但是生死关头,看起来收效甚微。
菲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他莫名的有些痛恨自己选的这个曾经让他很自豪的学科,如果我要是跟珍玛学的一样学科就好了,他心里默默地想着,无能为力的情绪让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两下。
其他人没有打扰他们,站在一边的楼梯旁。有些紧张的斯凯咬着手指,问科尔森:“她还有多久时间?”
“西蒙斯说她是在36小时前受到第一位受害者的静电冲击从而感染上病毒的,按照她根据几位消防员发病时间推算,还有两个小时。”
沃德思考着说:“如果我们能尽快赶到沙盒基地,那里有数不清的仪器和研究这些奇怪东西的专家,说不定有办法,我们还有多久到达?”
梅摇了摇头:“还有三个小时,而且我们在去沙盒的航线上,下面是大西洋。就算能及时到达,也没有时间再进行专门研究了。”
沃德犹豫着说:“sir,如果我说错了你纠正我一下,如果我们没法在她病发之前着陆……”
科尔森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西蒙斯会释放出脉冲,把飞机炸掉。不过这个飞机上有一个人有能力找到解决方案,我用我的生命下注,她能行!“说完他转身上楼,向沙盒基地通报情况。
陈浩然站在楼上,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为西蒙斯担忧,虽然情况看起来很不妙,但他还是莫名生出羡慕的情绪,他独自一人漂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这会是什么感觉呢?他想象不出来。
楼下的众人还没有散去,“她比我还小一岁,还是个孩子。”斯凯的表情看起来快要哭了出来。
“虽然很有压力,但不能坐以待毙。”利奥一拍地面,从旋梯上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边。
“嘿。”听到招呼,科学家二人组都抬起头看向了他,也不见利奥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眼睛晶莹如水,华光奕奕。不知怎么的,心中的压抑,悲伤,绝望的情绪都不翼而飞,仿佛受感染的不是自己和好友了。
两个人一时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开始研究这种的病毒的抗体和血清,旁边的其他人看着心态大变的两个人,如同看见鬼一样看着走回来的利奥。
“嘿,别这么看我,只是一种小小的心理暗示和疏导。”利奥随口胡乱地解释着。这其是一个临时的简陋的精神种子,为了不对他们未来的精神受到影响,利奥也尽可能的削弱了它的强度。
众人纷纷表示,这里只有你是心理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读书少,你骗我我也不知道。
时间一点点流逝,利奥在他们心中种下的心理暗示也一点点消退,虽然科学家二人组进行了多次试验和假设,但几个试验箱中悬浮在半空中的小白鼠无情的在宣布着他们并没有什么进展。
随着又一只小白鼠飘起来,利奥在他们心中种下的种子瞬间崩碎。西蒙斯手中的仪器掉在桌子,转身崩溃地落下眼泪。菲兹站在门外,无计可施。
“你得解决它,珍玛。我……”菲兹难过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做不到,菲兹。”西蒙斯悲伤的走到门前,“那三名消防员身上产生的抗体不足以对抗病毒,我们试验过了。那是比我们更强的外来dna直接培育出来,没有……可以培养抗血清的人,因为没有人真正幸免于难,除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门外趴在实验室玻璃墙上,把头埋在臂弯里的菲兹也猛地抬起头来,
“齐塔瑞人!!”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