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蒙混过关,就听见舒修一阵成竹在胸的笑声,说:“你这样的说法,不无道理。如若真是这样,我也就相信了。可有人偏爱画蛇添足,这点你是阻止不了的。”
火云溪心中又是一沉,这个老家伙又发现什么了?自己的布置到底又出了什么问题?
不仅仅是火云溪,舒文泽也觉得奇怪,连忙开口问:“舅父可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外甥一点都看不出来,还请舅父指点。”
舒修指着一旁的香炉,说:“这眼前的一切都没有问题,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你得闻才知道,这屋子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
舒文泽听了舒修的话,仔细深吸了几口气,说:“这屋子里面有什么不对吗?舅父你指着香炉,难道是这屋子里面有熏香吗?舅父,这女子房间有熏香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更何况,这香味早已经和这屋子融为一体,像我这种不敏感的人也闻不出来,还能有什么问题?”
舒文泽说出了火云溪的疑惑。火云溪调香的本事可以说突飞猛进,这次的香料虽然平淡无奇,但是也是被她玩出了新的花样。
这熏香气味早已经和这小小的房间融为了一体,人只要在里面待上很短的一段时间,就会彻底适应这样的香味,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样就更加方便火云溪对于误闯入进来的人下毒。
火云溪也设想过现在的情况。
她想着就算闯入的贼人进入其中,只会关注自己。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那就不会觉察到这完全不同的熏香。再说了,他们两个人推门而入,就算有香味也被风给吹散了,中了这奇异熏香而不知,那才是正常的事情。
舒文泽身上常年佩戴这香囊,很明显压根没有注意到屋子里面熏香的气味。
就算屋子里面有熏香,他也觉得是毫无问题的,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
舒修可不同,修炼到他这种境界,对于气味相当敏感。
他很快就注意到这屋子里面熏香的不对劲了。
舒修可是堂堂丹药师工会的七长老,对于这香料里面的药材,那可是了如指掌,只一两下,就把火云溪的配方给分析了出来。
他也是通过这一点确定了火云溪只是在装睡。试问天底下有谁会想不通,睡觉的时候给自己点上毒香的?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有嫌自己活的长的人。
所以,这熏香,就是为了自己和舒文泽准备的。
不过,他之所以迟迟不动手,那也是因为好奇。
他刚才分析了一下熏香的成分,虽然是有毒,但是对于寻常人来说都不致命,更不要说是他这种高手了。
根据他的资料,这火云溪用毒水平完全不符合啊。
所以,火云溪到底有什么目的?舒修也搞不懂了。
于是,他只是按兵不动,看着火云溪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然而,眼下话赶话,舒修只能和盘托出:“都跟你说了,平时少弄香囊这些有的没的。
这空气中的熏香可是有毒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全身运转一下斗气就能将吸收的毒气给排出去。”
舒文泽听了舒修的话,连忙将斗气运转,发现自己果然中了毒。
一番功夫后。舒文泽大概也明白了真相,对床上的火云溪说:“火小姐,现在我们两个人都知道你没有睡,那么你可以起来和我们谈一谈了吗?”
火云溪见到这种状况,只得睁开双眼,说:“既然你们明白了,那么就请你们出去,我要梳洗一番,然后再接待你们。”
舒文泽听了火云溪的话,打算听她的话离开,但是舒修又拉住了他。
舒修看着火云溪说:“你连外袍都没有去掉,哪里是要梳洗的样子。只要我们退出去,到了前厅,你就可以躲在这卧室里面一直不出来,等待救援,是吧。”
听到舒文泽说穿自己的想法,火云溪还是不动,说:“你果然够厉害,一下子就想通了。不过,你一个斗尊强者,也怕我动手脚吗?”
舒修听着火云溪的话,反驳说:“诡辩之语,往往是最没有说服力的。你的说法不过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已。你是为了让我走开之后再动手吧。然而我要告诉你,我早已经把这周围的斗气全部抽了个干净,你想做什么都是无谓的。”
看到自己家舅父把气氛搞成这个样子,舒文泽连忙说:“舅父,既然火小姐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能继续动作。那么我们何不退一步,到外堂去等候火小姐。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我们老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并不好。”
舒修听了舒文泽这话,也放弃了继续待着这里和火云溪继续发生冲突的可能。
不过,为了防止火云溪继续作妖,他还是警告火云溪说:“你给我听好了,莫要在做出什么花样。否则,我可没有舒文泽那样的耐心,不信,你可以看看周围的斗气流动再说话。”
说完,两个人就那样离开了火云溪的卧室。
火云溪蹭地一下子从床上立了起来。她对于自己放熏香的举动是相当后悔。
假如不是她自以为是,非要搞这么一出来试探来人的深浅,那么何来眼前的祸端。
不过,火云溪想了想,还是得扳回来一城,必须好生打算一下。
不过,她可没有打算在斗气上多做功夫,不用试探,周围肯定被那老头抽成了真空,自己还是得好生谋算一番。
火云溪假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实际上在自己身上的首饰上面涂抹了剧毒。
这几种剧毒,都是火云溪的得意之作,她就不信这个讨厌的人能够一一躲过去。
火云溪款款而出,来到了正殿,看见这两个人端坐在殿前。
火云溪还没有坐下,就听见舒修说:“你就是火云溪?你对我家少主做了什么?”
火云溪对于此人的无礼很是不满,但看着舒文泽,还是坐了下来,说:“请问你是谁?和舒文泽又是什么关系?”
舒修听到火云溪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甚是恼怒,感觉自己的权威被侵犯了,大声斥责火云溪说:“我问你,你给我家少主灌了什么迷魂汤?”
火云溪听到了舒修这话,心中实在是想好好教育一下这老头什么叫做礼仪。
不过,这老头实在是实力强劲,她再也没有理会的必要,只是问舒文泽说:“敢问舒少主带来的这个人是谁?这样大呼小叫的到底是何目的?难道他不知道询问别人问题之前,必须自报家门吗?”
舒修没等舒文泽说话,大声喊道:“我问话呢?你怎么敢不回答我?”
说完,舒修拍烂了面前的茶杯。火云溪见此人如此无礼,也是火大。
就算你是什么斗尊强者,可如此美艳家教,实在是可恶之极。
火云溪气势上也不能输,大声回应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舒文泽,你到底带来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火云溪已经是气急了。
这样的蛮不讲理的人,她果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都想直接向当面骂人疯狗了,只是出于教养,她实在说不出口而已。
但是,再给火云溪一把火,她绝对能够当场炸了。
听了火云溪的话,还没等舒文泽回应,舒修就砸烂了面前的桌子,吼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实在是可恶。你就是对一个斗尊说他有病的?丝毫的尊师重道都没有,简直是可笑至极。”
火云溪彻底被点燃了,大声地据理力争,说:“你这人才是有病的很!第一,是你擅闯了我的房间!你脚下站的每一块地方,都是我的地盘。是,你不请自来,闯入了我的房间。你这等恶客,我受之不起。第二,是你对我大吼大叫。我有主动与你说话吗?我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你若是没有教养,麻烦你去好好学学!第三,是你在我这里大吵大闹,还弄坏了我的东西!我现在不欢迎你,请你照价赔偿,并且给我滚出去!”
说完,火云溪直接拔出来自己的昆吾剑,准备和这个所谓的斗尊强者来一场殊死搏斗。
她固然打不过这样的强者,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不代表着这人如此得不知廉耻,她还要忍耐,大不了拼着头破血流,她也要这种人学会认清自己的重量。
令火云溪瞠目结舌的事情舒文泽,见到舒修这样,舒文泽不仅没有过来阻止,反而帮着舒修说话:“火云溪,你太过分了!你一点都不懂尊师重道吗?我舅父可是堂堂丹药师工会的七长老,身份地位尊崇,岂是你可以轻易顶撞的?你这样的人,我们丹药师工会要不起!我现在向工会投诉,取消你丹药师工会的认证!”
火云溪看着他也砸毁了桌子,心里也是恼怒至极。
她狂笑了一阵,说:“好啊,你最好是马上给我取消。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是不取消,我看不起你。我倒是要亲自去问问你们会长,这长老就是这样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