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有不伤害到人的吗？”

跟在李凌天身后的刑警队员小声嘀咕了一句，只能不断摇着头示意其他人收队回去。

而在这边的警察们回到警局的同时，李聪已经来到了公司大楼下面。

因为来的太早，所以现在整座公司大楼都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灯光被打开。

“嗯？你这个年轻人倒是够勤快的，这才早上六点多你就来上班。”

拿着钥匙准备打开公司大门的老爷子看到李聪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门口对着里面发呆，有些诧异的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虽说李聪总共上班没有几次，而且还经常临时有突发状况离开，不过看大门的老爷子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否则一个大男人凌晨对着公司大门发呆，看大门老爷子说不定会直接报警。

“呃……您别误会……我这是因为点意外所以才来这么早的。”

李聪满脸尴尬的回过神，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回家休息，毕竟自己在李凌天面前提了那个建议，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调整自己精神，好能够更好的配合李凌天。

可是想想吴昊表哥吴潇寒在办公室里面的那副嘴脸，他觉得还是来公司比较好。

大不了自己硬扛一天，李凌天那边想要鉴定出瘦子尸体线索也需要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好让他接受压力审讯的准备。

况且还有最重要一点，虽然提议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可是他现在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甚至可以用忐忑来形容。

李凌天真正认真起来能够给人多大压力，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果到时候自己精神真的扛不住崩溃掉的话，那链接在他身上的所有案子都会因此受到巨大影响。

这就是他们双方共同需要承担的风险，一旦李聪的精神崩溃，恐怕藏在暗中的那个凶手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行了，你先进去吧，现在年轻人一天天的真是辛苦，老头子我还是去喝点早茶比较好。”

打开大门后，老爷子就背着手嘴里不停嘀咕着离开了这里。

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早上打开大门，晚上再关上，其他的可不归他管。

满脸苦笑的李聪摇着头走进大楼里面，顺手打开里面的大灯，在头顶明亮灯光映照在身上后，才感觉大厅里面不再像刚才那么冷清。

乘坐电梯来到楼上，直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阵阵困倦的感觉才突然之间猛烈的席卷而来。

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李聪就算是铁打的现在也有些坚持不住，他还是太过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回到警局的李凌天也暂时躺在办公室沙发上小憩一会，守了一晚上王雄家外面，就只等到了一条披着大衣的流浪狗，他心里要是没有点火气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总算早上有了意外发现，现在只要加班的法医队那边确认了尸体的真正身份，他就可以顺势推断出很多事情。

至少李聪在瘦子的事情上到底说的是否真实也该有个结果了。

沉睡中时间总是出乎意料的快速消逝着，等到李凌天再次睁开双眼，刑警队里的队员已经把运回来的尸体鉴定报告从法医队那边取过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李头儿，鉴定报告出来了，这个死者名字叫张扬，无业，常年靠给别人打零工度日，喜欢赌博，尸体已经死去了有将近一周时间，并且有被啃食过的痕迹，应该是死者尸体附近的流浪猫狗造成的，还有一点……”

刑警队队员和李凌天不断的汇报着情况，看到他揉着自己的额头把鉴定报告拿在手里，急忙用手指点了点最下面一行字。

“死者身上的致命伤是脖子上面这道刀伤，显然在死前和人进行过搏斗。”

李凌天看的很仔细，手里鉴定报告上面的每个字都没有放过。

“查过这个人最后一次活着出现是在什么地方了吗？”

抬起头的李凌天习惯性皱起眉头，最让他头疼的就是瘦子这种人，因为没有固定的职业，所以流动的比较随意，调查起来难度也会相应增大。

果然，对面的刑警队员摇摇头，回答道：“李头儿，你也知道，像是这种身份的人本来调查难度就大，更何况是这种命案，所以……”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让人去想办法调查下死者原来打过零工的地方，然后调查下有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线索，对了，你帮我把局里的审讯室单独留一间出来，我后面会用到。”

李凌天的话让对面的刑警队员声音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劝说他：“李头儿，风险真的很大啊，万一要是出了问题，咱们局长也保不住你啊……”

“去吧，我心里有数。”

李凌天拍拍对方肩膀，看到他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对方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从办公室里面离开。

“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如果都不能抓住，那恐怕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李凌天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喃喃自语了一句，摇着头整理好自己身上弄皱的衣服，起身也离开了办公室。

而在公司里面睡的昏天黑地的李聪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拍自己肩膀，心头一惊，猛地抬起头本能的摆出一个防御姿势。

这个举动倒是把拍他肩膀的人给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

“你小子没事吧？！大早上的跑到公司里面睡觉。”

郑毅眼神古怪的看着李聪，毕竟一个人突然摆出个大鹏展翅的造型平时可不多见。

“呃，原来是你啊……”

等到眼前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以后，李聪才发现面前站着的是郑毅，老脸一红，赶紧重新站好。

“竟然已经十点多了？！”

李聪看到桌子上电子钟的时间，忍不住吃惊的叫了出来，他这么一个不留神竟然就在办公桌这里睡了将近四个多小时。

“可不是10点多了嘛，你跑公司里边睡觉，辛亏今天我姐没来，而且那个跟你不对付的吴潇寒也没来，要不然你现在肯定没好果子吃。”

郑毅朝着李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李聪只注意到他话里说的郑敏今天没来的消息，至于其他的被他自动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