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六路那个老六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对秦歌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矗立窗前,一边自斟自饮,一边紧紧盯着护城河上的大战,脑海中默默推演着三大绝招。
只可惜这三大绝招是眼观六路偷看来的,不是观想图内烙印,自是无法用聚宝盆复制修行,秦歌只能老老实实参悟修行。
不过毕竟是白嫖来的,再加上秦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修行圆满只是早晚问题。
轰!
一道道雷霆轰鸣和怒喝咆孝声不断响起,护城河上两道身影越打越快,河面上只看见一片残影和一道道炸裂的巨浪。
只见鲁提辖双拳如风,狂暴凶勐的不断轰出,一次次碾压着司马雷。
先前还不可一世的司马雷,此时却是脸色阴沉似水,双眸寒光微微一闪,紧紧盯着鲁提辖。
下一刻,只见司马雷虚晃一招,故意卖了一个破绽,身躯微微一晃,迅速爆退。
见状,鲁提辖周身上下护身真气激荡翻涌,却是大步上前,又是一拳轰了上去。
鲁提辖也是身经百战,自然不会被司马雷的虚招所骗。
之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的欺身而上,自是认为司马雷根本不可能耍的了什么阴谋诡计。
四品陆地神仙不仅有护身真气,更有铜皮铁骨之身,刀剑难伤,就算司马雷想暗箭伤人也没用。
然而就在鲁提辖大步上前的瞬间,原本向后爆退的司马雷勐地一顿,双脚踏在河面,轰鸣响起,巨浪冲霄。
随即就看见司马雷身躯似电,刹那间向前激射而来,竟是主动迎上了鲁提辖的铁拳。
砰!
几乎是瞬间,司马雷的胸膛便与鲁提辖的铁拳碰撞在了一起,传出一声恐怖刺耳的雷霆霹雳。
只不过司马雷同样是风劫真人,一身铜皮铁骨丝毫不比鲁提辖逊色,即便硬挨了这一拳也仅仅只是嘴角渗出了一缕鲜血。
然而在场众人根本没人能看懂司马雷此举用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硬挨这一拳呢?
但就在被轰飞的上一秒,司马雷忽然张嘴,一团粉红雾气激射而出,正好喷在了鲁提辖脸上。
即便有铜皮铁骨之躯,仍有一缕缕粉红雾气灌入了鲁提辖鼻腔之中。
下一刻,刚要再次爆发真气挥拳而上的鲁提辖忽然感觉全身燥热,一身力量竟是连一半都发挥不出了。
鲁提辖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便向司马雷怒吼咆孝:“扶桑小鬼子,你敢下毒?”
听了这话,被鲁提辖一拳轰出去数丈远的司马雷冷笑一声,轻轻擦去嘴角鲜血,缓缓开口:“输了就是输了!难道大夏陆地神仙就只会找借口吗?当然,还请鲁提辖放心,只是一些春药罢了,自然不会要了鲁提辖性命。不过鲁提辖还是尽快去解毒吧,迟了…”
鲁提辖毕竟是大夏仙朝京城提辖,朝廷命官。
司马雷和千雪晴敢暗算张扶摇,碾压齐王世子,皆是因为他们只是书院士子,不是朝廷命官。
而此刻司马雷面对的是鲁提辖,他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真下毒手。
当然,司马雷也很无奈,牛皮吹出去了,结果却被鲁提辖碾压,只能出此下策。
大夏王朝四品陆地神仙几乎都在京城,结果第一个出来的鲁提辖一就能碾压于他。
所以不管再如何下作无耻,也只能弄走鲁提辖,否则司马雷根本不可能继续张狂下去。
鲁提辖听了司马雷的话顿时就被气得够呛,恨不得一拳轰碎司马雷,然而他现在一用力就会诱发体内春药,已经无力再战了。
而看见这一幕,状元楼上的读书人当时就炸了,各种骂声此起彼伏:
“卑鄙无耻!”
“下作!”
“果然是扶桑小鬼子,只会偷鸡摸狗!”
……
状元楼顶层,众人都没吭声。
尽管司马雷的手段的确让人不齿,但两人比试之前也没规定不能用毒。
关键正如司马雷所说,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都没用。
现在唯有再来一个陆地神仙,痛快淋漓的碾压司马雷,将其彻底击败,甚至斩杀,如此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只是不知为何,状元楼这边大战如此狂暴汹涌,此刻竟没有引来其他高手。
“呵呵,鲁提辖不吭声是认输了吗?”护城河上,司马雷看了一眼鲁提辖,再次开口。
闻言,鲁提辖顿时双眸圆瞪,心底怒火翻涌升腾,咬牙低吼:“认输?我去你大爷的!”
话落,鲁提辖便要强行催动体内真气,再次向司马雷扑杀而去。
身为朝廷命官,鲁提辖此刻代表的可是大夏脸面。
若是江湖莽夫,或许在此时此刻会认输,但鲁提辖不能。
即便身死道消,他也要战。
吼!
一声爆喝从鲁提辖口中传出,他周身上下爆出护身真气,血气激荡翻涌,红光冲霄,如同岩浆一般的热浪向四方激荡而去。
这一幕顿时就让对面的司马雷脸色剧变,身躯微微一晃,瞬间爆退。
疯子!
大夏仙朝普及了无数修仙功法,大开科举修仙之路,更普及了碧血丹心秘术,可引爆气血,自毁丹田气海。
此时此刻的鲁提辖便是如此,而这可是同归于尽的手段。
司马雷怎么都没想到鲁提辖竟然如此刚烈,不过是一点点的耻辱,至于这么疯狂吗?
“鲁提辖稍安勿躁!扶桑小国寡民,杀鸡焉用牛刀?还请鲁提辖给我一个人前显圣的机会!”然而就在鲁提辖即将点燃气血,自爆丹田气海的瞬间,一道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
闻言,鲁提辖微微抬头向前看去,顿时便看见了站在前方河面上的秦歌。
鲁提辖双眸瞬间一缩,紧紧盯着眼前伟岸修长,俊美如妖的秦歌,一脸意外。
他竟没有感觉到秦歌何时出现在他身边。
身为风劫真人,鲁提辖在御风术这方面的造诣也相当高。
然而状元楼十二层距离护城河河面至少上百米,秦歌竟然无声无息跨越如此距离,顿时就让鲁提辖心底泛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