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永昌在帅帐里筹划着怎样攻克南昌城,他想了几个方案都被他自己否决了,最后他想,只有用木牌拖着炸药渡过护城河,然后把炸药放到城门口,炸开城门,下边用炮火掩护架设浮桥,让官军冲过去才能一举攻下南昌,想到这,一个计划便产生了。
中军来报,说许来回来了,他命中军迎接到军营大门口,许来进帐一揖道:“报告大帅,我回来了,周围长缨教的大小祭坛一扫而光。”
东门永昌道:“副帅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中军给许来搬过一个櫈子。
许来道:“谢谢大帅,我不累,还是站着说话痛快。”
东门永昌道:“唉--咱俩你还客气啥?你扫清了周围的障碍,替官军解除了后顾之忧,怎么能不辛苦哪,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许来坐下来说道:“谢谢大帅,谢谢了。”
东门永昌道:“还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荣誉。”
许来听了东门永昌的话,心里暖洋洋的。这时,先锋和流进来一揖说道:“副帅,真得感谢你呀,你整来了这么多粮草,可为大军解决了燃眉之急。”
许来道:“都是从长缨教大小祭坛的老巢剿获来的。”他见和流不计前嫌,心里越发埋怨自己父亲的作法是那么心胸狭窄。
东门永昌把自己的想法向许来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先向你通报一下,等朱副帅回来时我再把细节向你们通报一下。”
许来道:“大帅的办法很好,我无异议。”
过了一天,朱永和应二娘也回来了,朱永向东门永昌汇报了如何攻克高安的经过。东门永昌道:“好,好,祝贺你们攻克高安得胜归来!”
朱永道:“谢谢大帅的鼓励。”
东门永昌见朱永回来了,便把自己的计划向朱永和许来详细的介绍了一番。朱永道:“好,很好,只有算计的周详才能取得胜利。”
三人研究完东门永昌的方案后,中军进帐报告:“大帅,敌军前来骂阵,指名道姓要您出阵。”
东门永昌带领五千人马出阵迎敌,面前马上端坐一位战将,原来是宁王的卫队长哈日嘎,此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手使一条大铁枪,指名要东门永昌出阵,有点出生牛犊不怕虎,长了犄角反怕狼的味道。
哈日嘎得意洋洋地坐在马上,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东门永昌,东门永昌初次见到哈日嘎,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辱骂本帅?”
哈日嘎“哈哈”一乐道:“我不骂你,你能这么痛快出马与我交战吗?”
东门永昌道:“为了和我交手才骂我的,那好吧,本帅成全你。”
和流要出战,被东门永昌制止了。东门永昌抽出天马行空剑上前要哈日嘎报上姓名,哈日嘎大言不惭地说道:“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到阴间去查吧!”他随手就是一铁枪,东门永昌用力挡开,那铁枪差点没脱手。哈日嘎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大的力气,他哪知道东门永昌吃过蟒蛇的肉--力大无穷啊。
哈日嘎知道遇上对手了,硬着头皮和东门永昌打了五十来个会合,东门永昌今天有点老叟戏顽童的感觉,他想戏弄对方一番,才让他在马前走了五十来个会合,哈日嘎知道人家在戏耍自己,想脱身又脱不了,只好拚命的玩下去。
打了八十多个会合,东门永昌也玩够了,才一剑在哈日嘎的脖子削了一剑,一股鲜血濺了一丈多远,死尸“噗嗵”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随同哈日嘎出战的五百士兵见主将已死,扭头就跑,来到吊桥下,不见吊桥落下来,这些士兵又气又恼,跺着脚的骂娘,吊桥不放下来是怕官军尾随进城。
这五百士兵死的死降的降,没有一个漏网的。站在城楼上观战的王僧雨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走下了城楼回到了王府,向宁王汇报了战况。
宁王阴沉着脸问道:“我的卫队长哈日嘎死了?”
王僧雨道:“死了,死的其所,死的壮烈!”他没有讲东门永昌戏耍哈日嘎的事儿,他怕宁王受不了。
宁王道:“把他的灵牌入到孤王的家廟,也算是对他的褒奖吧!”
王僧雨见宁王如此珍爱自已己的部下很是感动,他想自己没有跟错人。
东门永昌见哈日嘎己死,便命令官军按自己的计划攻城,炮火轰击守城的士兵抬不起头来,五百名官兵架设浮桥,五十名官兵扛着炸药来到了城门口,把炸药堆在城门下,点上药捻躲在一旁,一声巨响,两扇城门被炸的七零八落,火铳营伴随着三千名削刀手一齐冲进城里,爬上城楼杀死了守城的士兵和长缨教徒,放下了吊桥,五万官兵如潮涌一般冲进了城内,城内一片混乱,官军如同虎入羊群,这些士兵和长缨教徒如同待宰的羔羊,失去了抵抗力,这些人毕竟是些杂牌军,怎能和正规军相比哪,他们打胜仗时杀人比谁都狠,一但打了败仗比谁跑的都快。
官军攻下了王宫不见宁王和王僧雨,东门永昌命令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就是没有宁王等人。东门永昌道:“封锁四门,不许放出一个人!”官军在每个城门上都张贴了这些人的画像。
宁王跑哪去了?原来南昌城里有座寺院,这里的住持与宁王关系甚密,宁王见大势已去,便跑进了寺院躲避灾难。
东门永昌命令士兵守住宁王府,不许闲杂人员进入,宁王府里的人照旧活动自如,该干什么干什么,和往常一样。东门永昌任命千总鱼昆为南昌副总兵。全城贴出安民告示,在告示旁边贴出了悬赏布告,布告的大意是说,有谁提供宁王的消息赏银三百两,领着官兵抓到者赏银五百两。,
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引起了一个和尚的注意,这和尚叫法能,是寺里的净坛僧,他亲眼见宁王等人走进了地道。他来到了布告旁,扯下了布告,士兵将他押进了大帅府,帅府就设在原总兵府内,进了大帅府法能跪倒叩头,说道:“大元帅,贫僧知道宁王藏身之处,就在贫僧呆的寺院地道里。”
东门永昌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法能不慌不忙地说道:“贫僧亲眼所见,这事错不了。”
东门永昌对和流说道:“你带领五百士兵去逮捕宁王。”
和流带着五百官兵来到了寺院,他找到了住持问道:“你可知道宁王的下落?”
住持道:“不知道,贫僧向来不与宁王来往!”
和流问法能:“地道在哪?”
法能道:“我带你们去。”和流在法能带领下来到了地道口,他掀开了石板,说道,“在这里,你们下去吧。”士兵下去了半天两手空空的上来了。
和流脸色一沉问法能:“人哪?你不是说亲眼见他们钻进去了吗?”
法能脸色立刻由红变白,一拍脑袋道:“将军大人,还有一条地道,跟我来!”
众人来到了一尊佛像前,法能一按佛像的脚,墙上闪开了一扇门,众士兵钻进去,不大一会儿,押着宁王、王僧雨、李佐同、讧西布政使袁馥,南昌知府等大小官员五十多人走出了地道。和流意味深长的问道:“宁王怎么成了地老鼠了?这那是您呆的地方?”宁王狠狠的瞪了和流一眼,法能低头不语。和流又道,“把住持也带走。”
和流和五百名士兵押着众人回到了帅府,向东门永昌报告道:“我们又多抓了个老和尚,他替宁王打麻糊眼,说他不认识宁王,事实是他藏匿了宁王他们。”
东门永昌道:“出了宁王其余人一律斩首!”
五十多名士兵端着人头走进帅帐道:“请大帅戡验!”
东门永昌一摆手:“埋了吧。”他又对中军说道,“拨五百两银子给法能和尚。其余长缨教徒坛主以上的斩首,普通教徒发路费打发他们回家。”
军营里,士兵们正在赶制木笼囚车,东门永昌来到军营里示察,问道:“给谁做的囚车?”
一个千总道:“是给宁王赶制的。”
东门永昌一挥手道:“停!谁说我要用囚车押解宁王进京了?”
那位千总问道:“不用囚车难道还用王爷的仪仗拉他进京?”
东门永昌说道:“你说对了,我就要用王爷的仪仗拉他进京。”听的那位千总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中军陪着天长道长来了,只打攻破城池,中军便来到了监牢,天长道长一见中军欣喜若狂地问道:“大军进城了?”
中军道:“进城了!走,咱们见大帅去。”
东门永昌见天长道长来了,赶忙离座,说道:“国师受苦了。”
天长道长道:“没啥,没啥,只当我蹲了几天廟台。”
第二天,大军拔营要回京城了,天长道长见押着宁王,而且还被礼遇,他悄悄地问东门永昌:“押解宁王回京去?”他见东门永昌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热闹了,东门哪东门,你竟给皇上找落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