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道长被押在了九江大牢里,宁王朱宸濠问王僧雨:“大师,天长道长已经把偷营的事儿告诉了官军,我们是否还去偷营?我看就算了吧?”
王僧雨道:“天长那老杂毛告不告诉东门永昌都没关系,我们的优势在于人多势众,三个打一个还用什么偷袭吗?我所以说搞偷袭,是试探一下天长这个老杂毛,没想到他倒是原形毕露了,这也是一大收获嘛。”
王僧雨在宁王面前几乎是言听计从,说道:“那好吧,今天晚上照原计划进行。”
副师公李佐同带队,亥时准备,子时进攻官军大营。这些人有的手拿燃烧物准备放火,有的手握强弓硬弩,弓箭手打头,长枪队随后,接着就是准备放火的长缨教徒。
到了子时,宁王的部队连声呐喊,向官军大营潮水般的涌来。只听对面枪炮齐鸣,打的长缨教徒横尸遍地,一连打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寅时,天都麻麻亮了,还没攻进官军大营。李佐同一看强攻不行,赶忙鸣金。一清点人数,损失了**千人,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九江,向宁王汇报战况。
宁王一听,把脸拉的老长:“孤王本来就觉得强攻不行,你们不听孤的劝阻,结果遭受了重大损失。”
王僧雨赶忙请罪:”宁王殿下,都是本师考虑的不周。下次一定慎重考虑再实施计划。请王爷赐罪。“
宁王一摆手道:“算了,也买个教训吧,吃一堑长一智嘛。你也是为孤王好,孤王知道。”
王僧雨道:“为了殿下的安全,我想请您押着天长道长回南昌王府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不知王爷殿下意下如何。”
宁王假惺惺地说道:“众将都在卖命,让孤独善其身,这合适嘛?”
王僧雨道:“殿下是千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宁王道:“那好吧,我就和副教主李彰一起回南昌了。你们要好生作战,别让孤失望。”
王僧雨道:“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请王爷放心的走吧。”
副教主李彰陪着宁王朱宸濠押着天长道长坐船向南昌方向出发了。
东门永昌命令官军掩埋尸体,官军由于事前做好了准备,没有太大的伤亡,这尸体主要都是长缨教徒和宁王士兵的。
副帅朱永来报:“报告大帅,朝廷派来的五万大军已经如期到达,在哪安营?”
东门永昌道:“安在现在大营后面的树林里吧。”
新到的五万大军支起帐篷,建鹿砦、埋锅造饭。吃完饭,天已经黑下来了,他们派出哨兵和流动哨,防止敌人来偷袭。
元帅东门永昌找来了母亲应二娘、先锋官和流、十二剑媖和四狼兄弟。东门永昌说道:“今天晚上咱们十九个人去九江城头杀死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大军进城。”
众人点头答应,十九个人来到了九江城下的墙角处,东门永昌和应二娘先爬城墙,接着是十二剑媖和先锋和流,最后是四狼兄弟。他们爬上城墙,守城的士兵还在迷迷糊糊的打盹。众人一顿乱剑,杀死了城头上的守城士兵,东门永昌和和流放下吊桥,四狼去开城门,应二娘领十二剑媖负责警戒。城门打开了,吊桥也放下来了,城外的官军头包白布巾,潮水般涌进了城里。城内立刻杀声一片,枪炮声连成了一串,杀得那些长缨教徒鸡飞狗跳,抱头鼠窜,血流成河,鲜血把整个九江的街道都染红了。
王僧雨一见官军气势正焰,知道很难抵挡,便率领士兵和长缨教徒败出了九江城。官军一路追杀,又杀死了不少人马。等败军停下了脚步,一清点,损失足足两万人马,王僧雨问李佐同:“副师公,晚上是你执宿吧?这官军是从哪杀出来的?”
副师公李佐同双手一摊道:“我也没闹清楚啊,他们是怎么进城的。”
脸上缠着白布的大师兄杨清说道:“一定是他们偷袭了城楼上的士兵,然后打开城门,放进了官军,不然怎么会进来那么多的官军呢。”
王僧雨埋怨道:“这都是副师公未能尽到责任,才使官军有隙可乘。”
李佐同反驳道:“你怪我?我哪成想他们会来偷袭城门?你的兵不也是一群窝囊废吗?让人家杀得鬼哭狼嚎的,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东门永昌命令士兵拆除了城外的营帐,一切东西都搬进城里来了,让中军贴出安民告示,张章仍旧做九江总兵,军营里杀猪宰羊,一片欢腾。
王僧雨败回了南昌,见了宁王朱宸濠说道:“臣无能,让殿下失望了,我军再次败北,臣之过也,请殿不治罪。”
宁主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我们君臣一心,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一定能打败东门永昌的。”
王僧雨又说道:“王爷,把天长道长提出来审一审,看看他把我军的军情透露给官军多少?”
宁王道:“可以,你们审吧!”
四名长缨教徒把天长道长押到了王府大殿上,王僧雨坐在上面,冲下边的天长道长问道:“你把我军的兵力情况向官军透露了多少?”
天长道长说道:“全都告诉给官军了。”
李佐同突然把话题一转,问道:“你在朝廷里担任什么职务?”
天长道长回答道:“是以国师的身份参政的。”
王僧雨又问道:“你是什么时侯投靠朝廷的?”
天长道长不耐烦的答道:“三年前的夏天,当今圣上遇到了我,谈话甚欢,聘我当了国师,从此我便死心踏地的追随朝廷了。”
王僧雨再问道:“你是什么时间,怎样的混入长缨教的?”
天长道长道“说来话长了,那是我刚当上国师不久,长缨教举坛起事,我见长缨教逐步壮大,便与圣上商议,圣上同意我的意见,让我混进长缨教,教主李鹿见我是道家人,便留下我做了他的军师。”
李佐同接着话茬道:“做了军师,你就搅黄了若大的长缨教,教主李鹿怎么死的连他自己都没闹清楚,太悲哀了。”
审问很快结束了,有问必有答,本来王僧雨两次败仗觉得挺窝囊的,想拿天长道长出气,没想到人家对答如流,这口气也没出来。他瞅谁都不顺眼,这时正好南昌城内发生了一件事,事情也不算什么,就是一家小子娶亲,没有事先告诉他,头天没捞着,他大怒,领着几名长缨教徒找上门来,那家人吓的不知所措,连忙赔着不是,可大师公不依不饶,怒斥道:“你们竟敢如此无礼,神灵饶不得你们。”
那家人怕惹祸上身,哀求道:“大师公替我们消灾解难吧,我家就这一个儿子!”
王僧雨百般不允,吓唬道:“祸事不久便会降临,我也解决不了。”
那家的家长道:“如果大师公愿意的话,今晚就请大师公来给净房吧。”
王僧雨说道:“晚了,你们都破坏了风水,这事你让我咋办?”
那家长眼睛一转说道:“不行的话可以让我那十五岁的女儿结婚,请大师公去给她净房,怎么样?”
王僧雨见那小姑娘长的不错,说道:“不过你得敬献肥猪一口,羊五只,鸡十五只,美酒一坛,敬奉神主。”主人点头应允。
结婚那天,王僧雨早早的来到男方家,吃饱了喝足了,来到了新房里,抱起那小姑娘是又摸又啃,忙乎了一宿,天亮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那小姑娘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浑身都麻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