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二娘见屋里没有东门全家,知道是被他们转移了,便走出屋来,到了当院,她对小乞丐说道:“人去屋空啦,被他们转移了。走,咱们再到别处转转。”他们在周围村庄走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动静,便回九江了。
东门永昌这天来到了波阳,在城边上有间阔气的人家,见男男女女进进出出,一派忙碌景象。他扒墙头往里一看,被一个长缨教徒发现了,骂道:“瞅什么?有什么好瞅的?快滚!”
东门永昌抓住那个长缨教徒呵道:“说,里面是什么人?不说实话就杀了你。”他把刀架在那教徒的脖子上,那教徒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那教徒道:“里面是一家姓东门的,和你没关系。”
东门永昌再问道,“是不是一个老妈妈领着四个年轻女子和四个孩子?”
那教徒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东门永昌手一紧,杀了那个教徒,冲进了院里。里面是一帮长缨女教徒,有五十来人,还有十五六名丫鬟和老妈子。那些长缨女教徒一见东门永昌冲了进来,一齐举刀冲了出来,把东门永昌围在了当中。东门永昌也不说话,举剑就杀,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动,杀得那些女教徒东倒西歪的,脚像没了根一样。这时,屋里冲出来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二夫人牛妞,一个是他三夫人芙蓉花。这两人从地上捡起两把刀,也参加了战斗。这两位夫人可不手软,刀刀劈向要害,顷刻间,五十来名女教徒,被杀得尸首分家,血流满地。劈掉膀子的,砍掉腿的,没有一个不带伤的,东门永昌问道:“母亲好吗?”
二夫人牛妞说道:“都好,都好,都在屋里呢。”东门永昌见杀得差不多了,停下手来,进屋拉住养母的手说道:“母亲,可让儿子担心死了。”
养母一把搂住儿子说道:“母亲也担心你啊,怕你一时糊涂,中了宁王的圈套。”
东门永昌道:“母亲,咱们走吧,我去雇两辆大车,咱们坐车走。”他在大车店里雇了两辆篷车,拉着一家人回到了九江。养母和母亲一见面,两位老妇人便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养母道:“妹妹,你还好吗?”
应二娘道:“姐姐,妹妹好着呢。”
到了下午时分,十二女媖也陆续的回来了。大家一见东门一家人团圆了,也都很高兴,东门永昌问两位母亲:“二位母亲咱们是回绍兴老家还是去应家堡避避风头?”
应二娘道:“还是到我们应家堡去吧,那条件比较好。”
养母道:“到我们绍兴去吧,我那有买卖有庄园,条件优越”
两位母亲争执不下,东门永昌道:“两位母亲还是听儿子一句话吧,咱们都去应家堡,母亲在那里势力很大,有四乡八堡的庇护,可免除一切烦恼。”
养母问道:“昌儿,你是不心里有事,不便跟我说?”
东门永昌道:“没什么,没什么,母亲不必担心,只是我的元帅被撤了。”
养母道:“撤就撤了,无官一身轻,免得你在前线打仗,我和你四位夫人在家里为你担心。”
东门永昌道:“母亲,还是听儿子的吧,咱们还是去陕西应家堡吧。”
养母向来把这个儿子当成心肝宝贝,说啥听啥,便道:“好吧,我去应家堡。”
说走就走,九江总兵张章雇了船,把大家送过了长江,又给安排了两辆马车,马车向陕西应家堡方向驶去了。
南昌前线可热闹了,这天晚上乌云密布,大师公王僧雨领着五千长缨教徒劫了官军大营,大营里一片火海,烧得那些官军无处躲无处藏的,这一仗官军就损失了五千多人,兵退二十里才扎下了大营。
官军统帅许彬这个气啊,几仗下来就损失了八千多人,真够倒霉的。他召集千总以上的军官开会,讨论如何围剿长缨教。众将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好主意来,最后这会开的不了了之。
朱永攻打丰城倒是很有进展,守城的千总叫隗东,手下有一千多人,还有两千人的长缨教徒帮忙守城。
隗东出马与朱永交战,两人大战了六个时辰不分胜负,这时正赶上押粮官二狼姜云里来送粮草,一听一个千总能和官军的副帅打六个时辰,他想会会这个千总,便出马叫阵。隗东披挂整齐,出城迎战,两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姜云里卖了一个破绽,伸手一把把隗东拉过马来,夹在了胯下,等回到官兵大营时,放下了隗东,这才发现隗东已经没气了,被姜云里给夹死了。官军一鼓作气攻下了丰城,朱永命令一个千总驻扎在丰城,然后收兵回南昌官兵大营去了。
朱永这一回来。许彬像见了救星一样,又给倒茶又给让座,他问了丰城的情况以后说道:“我这可不利了,三仗打下来损失了八千多人,这要是圣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怎么办呐。?”
朱永问了一下情况,许彬把情况说了一遍,朱永道:“和流怎么能打不过高清呢?这可怪了。”
许彬道:“他打仗心不在焉,怎么能赢了高清?让我打了三十军棍,他却跑了。”
朱永道:“要是连和流都胜不了的人,那咱军中没有一个人能胜过他。”
许彬问道:“难道我们就等着处处挨打了?”
朱永道:“那就只有我们四狼加在一起才能打过他了。”
许彬道:“那就等三狼和四狼一齐到来时再和他们交战吧。”
三天后,三狼吴丙仁和四狼包不能押粮回来了。四狼汇齐以后,许彬说道:“烦劳四位了,如果你们能打败高清,我给四位向圣上请功。”
大狼朱子豪说道:“不用你请功,你别打我们军棍就阿弥陀佛了。”
许彬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敢棍打监军呢?”
朱子豪道:“先锋官和流你不是也打了么?”
许彬道:“他该打,他打仗不用心。”
朱子豪道:“本来是不用我们哥四个下场的,有和流一个就足以应付,谁成想让你一顿棍子打跑了。”
许彬道:“别说了,你们还是出战吧,我敬你们每人一杯酒,给你们壮壮行。”
四狼喝完了酒,马上来到了两军阵前,对方出阵的不是高清,而是大师公王僧雨,手使一条铁杖,耀武扬威的出阵了,说道:“你们哪位和本大师交手?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朱永出阵去和大师公王僧雨通了姓名,便交起手来。朱永哪是王僧雨的对手,没打过五十个回合,朱永的头盔便被王僧雨打落在了地上,大狼一看不好,赶忙上去接替朱永,这王僧雨越战越勇,和大狼朱子豪打了上百个回合,朱子豪渐落下风,这时二狼姜云里上来就接替大狼。对方阵里窜出一匹马来,原来是副师公李佐同,他挥动双鞭,替下了大师公王僧雨,李佐同和姜云里互通了姓名,便打在了一起。两人都是力量型的,虽然姜云里手使一柄宝剑,但也有把子力气,两人这一打,只见鞭飞剑舞,甚是好看。打了上百个回合也没分出胜负来,只好各自收兵回营。
回到了大营,许彬问道:“四位英雄,胜败如何?”
大狼朱子豪道:“就算打个平手吧,今天还没跟大师兄杨清交手呢,只和大师公王僧雨副师公李佐同交了手,这二人的武功不在大师兄杨清之下。”
许彬愁眉苦脸的说道:“对方这么多高手咱们可怎么办那?”
朱子豪道:“这些人我看都不是和流的对手,和流跟应二娘学了飞花伤人,就是扯上一把蒿草甩向对方,飞叶便可伤人。”
许彬现在后悔了,他不该气量那么小,挤走了和流。他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和流再能耐也走了!”他又问道:“和流和东门永昌谁厉害?”
朱子豪道:“东门大帅如果比作日月之光的话,和流不过是一个萤火虫的亮点而已。”
许彬道:“怪不得你们能攻下九江呢。”
朱子豪道:“还是顾眼前吧,今天又是个阴天,注意点宁王军队再来个火烧连营。”
军师白殿风走进了帅帐,许彬有一搭无一撞的问道:“军师,今天场面你也都看到了,我们应该怎么对付宁王收拾这些贼酋?”
白殿风说道:“我们可以将他们分开,四狼将军一起可以单兵训练嘛。”
许彬夸赞道:“这个办法好,军师不愧为军师,一出口便成章。”
众将集合在帅帐议事,许彬便把白殿风的主意讲了一遍,大家听了也很高兴,终于有办法治宁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