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永昌率领五万军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京城,直奔江西。到了江西地界,东门永昌对两位副帅朱永和许来说道:“二位去佯攻南昌,我率领俩万兵马去攻九江,免得他们首尾相顾。”
朱永和许来带领先锋和流率三万大军去佯攻南昌,东门永昌率两万大军直扑九江,九江古称浔阳亦名江州,北靠长江,南依庐山,东临鄱阳湖,鄱阳湖是三国东吴大将周瑜操练水军的地方,明初朱元璋大战陈友谅也发生在鄱阳湖。九江城高关险,是九省通衢的水旱码头,至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截断九江便可控制整个长江,可切断长缨教的水路供给。大军到了九江,东门永昌命令高处扎营,刹时间,旗挨旗,营连营,帅旗猎猎,迎风招展,人喧马嘶,嘈杂声声,大营扎出十多里。
东门永昌在军士们扎营的间歇,和母亲应二娘带领十二剑媖来到了九江城下,看了看城墙又看了看城门,只见城门外边包着铁皮,坚固无比,东门永昌犯难了,用炮火轰击城墙如同弹丸打老虎,轰击城门,那又如同西瓜砸石头,他摇着头在想着如何破城。
从城里窜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员黑脸猛将,身披一身铠甲,手执一对双鞭,如尉迟敬德下凡,他高喊道:“来将莫走,吾与汝大战三百会合!”
东门永昌见对方人多势众,一挥手道:“撤退回营!”东门永昌和应二娘率领十二剑媖返回了官军大营。
中军上来问道:“大帅,看的怎么样?”
东门永昌摆摆手道:“城池坚如铁筒,实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晚上,东门永昌翻来复去的睡不着,他思量着如何破敌。帐外明月亮如白昼,他把自己生平打过的大小仗在自己眼前过了一遍,这是他生平以来遇到的最难打的一仗了,那高高的城墙,厚厚的城门,如影随形一幕幕的在眼前掠过。
早晨,东门永昌望着东方初升的太阳,伸了下腰臂,揉了下眼睛,他一宿没睡觉,两眼红红的。侍卫打来水,说道:“请大帅净面。”
东门永昌洗完脸漱完口,问道:“士兵昨晚睡的好嘛?”
中军答道:“睡的很好。”
东门永昌说道:“中军,陪我去下边转转。”
中军陪同东门永昌在大营里看了看,检查一下上早操的情况,然后回帅帐准备吃早饭。他进帅帐时见母亲应二娘己经坐在了饭桌旁了,应二娘见儿子回来了,说道:“昌儿,吃饭吧。”母亲见儿子眼睛红了,面容也消瘦了,心疼的说道,“吃饭吧,别去想攻城的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看你脸都黄了。”
东门永昌道:“怎么能不想哪,大军多呆一天就多消耗一天的钱粮,打仗就是在耗钱哪。”
母亲道:“那也没办法,我们困住他们,他们也在消耗,围而不攻也是一种策略呀。”
过了一周的时间,东门永昌也不下令攻城,城内守将九江总兵毛乇却有点忍不住了,他找过军师天长道长说道:“军师,我想出城叫阵,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长道长说道:“大帅不用去探虚实,这路军队是东门永昌的主力,东门永昌这人非常狡猾,计谋甚多,论运筹帷幄我不是对手。”
毛乇笑了笑道:“他有什么计谋?有计谋他不敢来攻城?”
天长道长说道:“那是他还没想好攻城的办法,一旦他想好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你一击。”天长是咋来毛乇大营的?那是他和李彰见教主李鹿以死,俩人便逃到了长缨教,长缨教也是红莲教的一个分支,李彰和天长道长见了宁王之后,宁王把李彰留在了南昌,把天长道长派往了九江给毛乇当军师,可见宁王对九江的重视。
毛乇大笑道:“军师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非得会会被你说得神乎其神的东门永昌不可,看他究竟是人还是神?”他穿好铠甲,手提双鞭上马,打开城门来到了俩军阵前。东门永昌一听对方有人叫阵,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他率领五百削刀手和二百火铳手在母亲与十二剑媖陪同下来到了两军阵前。
十二剑媖对应二娘说道:“让我们十二个人去会会这座黑塔,着他究竟有何本事?”
应二娘道:“还是让我来吧,收拾他我还富富有余。”应二娘亮出了宝剑,拍马来到了阵前。
毛乇大声问道:“来将何人?”
应二娘道:“陕西应二娘是也。”
毛乇一听是应二娘,心里一震,他听说过应二娘这个名字,那是天下武林至尊哪,他鼓起勇气道:“你们大帅哪?让他出来与我一战。”
应二娘冷笑道:“要想同我们元帅争斗也不难,你先过了我这关!”应二娘说着舞动着双剑直取毛乇,毛乇举鞭相迎,两人打在了一起,只见鞭飞剑舞,如同二龙吸珠,双狮滚绣球,打的难解难分。打了五十来个会合,应二娘从左袖筒中发出了六枝袖箭,毛乇慌忙用鞭挡开,应二娘又从右袖筒中发出了六枝袖箭,这回毛乇可慌了手脚,一个镫里藏身,勉强躲过六枝袖箭。应二娘见对方躲过了十二枝袖箭,一弯腰在道边扯了些花草,来了个天女散花,毛乇见是些草叶飞向了自己也没当回事,见里边没有石头瓦块,也就没在意,他这一没在意可糟了,那草叶和花瓣象刀片一样打在脸上,自觉脸上火辣辣的,用手一抹满脸是血,他一调马头败回了城里。
天长道长正在城楼上观阵,见毛乇败了回来,赶紧命令放下吊桥,等毛乇领着败兵过了吊桥,才令士兵升起了吊桥,打开城门放毛乇进城。站在城下的东门永昌见毛乇进城的顺序,心里有了破城之策了。
天长道长护着毛乇回了总兵府,找来红伤大夫给毛乇疗伤。那大夫用棉花蘸着白酒擦去毛乇脸上的血迹,涂上些药粉说道:“伤口不深,不用包扎了,过两天就好了。”
毛乇说道:“我沒想到应二娘武功这么厉害,真看走眼了。”
天长道长道:“那是先帝封的天下至尊的一代名侠,她浑身是暗器,最拿手的是天女散花,几乎是百发百中,总兵您就是被她天女散花打中的。”
毛乇道:“封她天下至尊我知道,可她的天女散花我却不知道。”
天长道长道:“她儿子东门永昌比她还厉害,不但会摘叶伤人,还会撒手剑,那撒手剑的招数更绝,取上将人头不费吹灰之力。”
毛乇问道:“连你们的呼风唤雨都赢不了他们吗?”
天长道长满脸怒气道:“别提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了,教主李鹿就死在这招法上,被他们从龙虎山借来的雌雄剑和阳平印把阵给破了。”
毛乇道:“看来只能死守九江了,要想长期守下去我们必须得用船多运些粮草来,再调集一万名长缨教徒来协助守城,到那时我们就给他来个老鼠不出洞--气死猫。”
天长道长点点头说道:“这个办法不错,用时间换空间,时间一长他们就挨不住了,自然而言的就撤兵了。”
毛乇道:“那咱们就一起采取行动吧,你写信调一万长缨教徒来九江,我命令水军调集舟船搬运粮草。”
天长道长道:“好吧,一起行动。”
东门永昌和千总们正商量如何破城,一个探马来报:“秉报大帅,长江上有帆影在窜动,请大帅定夺。”
中军道:“再探!”
又一个探马来报:“大帅,长江上发现了敌人的运兵船。”
东门永昌对春不老道:“敌人增兵是为了守城,你是否可带领你原来运河帮的兄弟去凿沉敌船?”
春不老答道:“可以,凿穿敌船小菜一碟。”春不老回营点齐了一百名运河帮的兄弟,带上绳索,拿上榔头和凿子奔长江岸边而来。春不老啁了口白酒,脱下外衣,身绑绳索,一手拿着凿子,一手拿着榔头,口衔一根钢钉一头扎进江里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