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环儿中毒圣上病躺御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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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虎大良派人给东门永昌送来了一桌好饭菜,环儿觉着异样,便先尝了酒菜,没想到他喝完酒喊了声“有毒!”就不省人事了,一头倒在槛房的地上。东门永昌上前抱起环儿喊道:“环儿,环儿你怎么了?”只见环儿口吐白沫,两眼緊闭,不大一会就没气了。

东门永昌知道这是被人下了毒,高喊道:“牢头,快来救人哪!”

牢头急忙赶过来,见环儿这个样子,派人请来大夫,大夫一号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说道:“是中毒,没治了。这是中的八步断腸散,此药其毒无比,料理后事吧!”

东门永昌抱着环儿的遗体痛哭不止,他从来没把环儿当仆人使用,有一个馒头也得一人一半,今天环儿是为自己而死的呀。哭完,他想,这药是谁下的呢?肯定是新来的知县干的,别人都是原班人马,跟自己没有仇恨。

到了半夜,东门永昌喊肚子疼,狱卒过来喊道:“里边有便桶,你就便吧!”等那狱卒靠近牢门,他伸出一掌,那狱卒乖乖的向后倒去,东门永昌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回了牢门处,从他身上解下钥匙,打开了牢门,飞出了牢房,他回到了家里,取来了天马行空剑又返回了衙门后宅,一脚踹开了房门,进屋用剑逼住了新来的县官虎大良,问道:“你为什么在我饭菜里下毒?”

虎大良瞪着双眼看东门永昌,一言不发,东门永昌一剑削下了他一个手指,又问:“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十个手指都砍下来。”

虎大良强忍着疼痛说道:“是韩妃让我这么做的,我不得不执行啊?”

东门永昌强压怒火,说道:“你把害我经过全写下来,並把韩妃给你的那封信也给我。”

虎大良写完经过,並找到了韩妃的那封信,说道:“请忠义伯给下官留下一条小命!”

东门永昌把双眼一瞪,吓的虎大良哆嗦成了一团,以为要杀他,只听东门永昌说道:“只要你不存心害我,我可以给你留下一条生路。”他把虎大良捆巴捆巴扔到铺上,趁着黑夜走了。他回家从槽头牵出自己的坐骑,向杭州方向跑去。到了杭州知府衙门,知府见东门永昌站在了面前一愣,问道:“忠义伯不是在绍兴大牢里吗?怎么放出来了?”

东门永昌把韩妃通过新县令虎大良给自己下毒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知府说道:“你把虎知县的认罪书和韩妃给虎大良的那封信给我,我把它转给大学士李贤,你看如何?不过你得呆在我杭州大牢里。”

东门永昌把认罪书和韩妃的那封信交给了知府大人,知府又写了封信附在后面,通过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师李贤府。李贤见了杭州知府转来的信函,心里很是纳闷,怎么官府的公文转给我了呢?他拆开信函一看,立刻火冒三丈,这韩妃太不象话了,竟然干起了徇私枉法的事情来。他拿着信件进宫来见英宗,英宗一见这信件很是生气,命人找来了东厂的大档头,说道:“你把这事调查一下,要保密。”

英宗问李贤:“爱卿,你看此事咋办?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李贤道:“微臣建议免去虎大良的县令之职,交刑部议处,只于韩妃臣不好多嘴,请圣上自作决断。”

没过几天,东厂大档头便把调查结果报告给了英宗,英宗一听大太监苍满囤参于了此事,满脸怒气说道:“大档天,你代朕去审问苍满囤,情况属实立斩不赦!”

大档头审问了苍满囤,苍满囤受刑不过,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档头道:“老苍,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待的?说吧。”

苍满囤知道这是末日了,搖了摇头说道:“我死无牵挂,只求大档头不要牵怒于韩妃。”大档头把苍满囤的认罪书上递给了皇上,皇上从此疏远了韩妃。圣上只打石亨造反以后,受到了惊吓,常常独自一人发愣。如今韩妃又出了事,更是火上浇油,他病情一天天的加重。钱皇后形影不离,守在皇上身边。

太监来报,说兵部尚书许彬在门外侯召,英宗免强动了身体,说道:“召见。”

许彬走进了内宫,跪倒叩头口呼万岁,然后说道:“启奏圣上,瓦剌主也先率五万骑兵犯境,请圣上定夺!”

英宗问道:“以卿之见该如何处理?”

许彬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该发兵拒之。”

英宗又问道:“谁做主帅?”他见许彬久久不答,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然后又对贴身太监道,“宣李贤进宫。”

李贤进宫,问了下皇上的病情之后问道:“我主宣臣进宫有何要事?”

英宗道:“瓦剌也先老贼率兵犯我疆界,不知何人领兵御之?”

李贤不加思索地答道:“兵部尚书许彬可做统帅,先锋嘛--”

英宗急不可奈地问道:“先锋是何人,快说!”

李贤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此人有罪,被关在杭州大牢里。臣有私心,此人当初是臣所荐,臣保举此人会被怀疑为其开脱。”

英宗道:“你说的这个人是忠义伯东门永昌,对吧?当初要是没有你的推荐,显些失去一位双料武状元。好吧,让秉笔太监拟旨,赦东门永昌无罪,宣其进京,封为征讨瓦剌也先大军的正印先锋官。”

圣旨一下,杭州知府单尧立刻释放了东门永昌,摆了一桌酒席为东门永昌饯行。单尧说道:“祝贺忠义伯重见天日,又被皇上亲封为征讨大军的先锋官,下官诚意祝贺!”

东门永昌说道:“谢谢单知府的帮忙,要没有单知府从中周旋,哪有我东门永昌的今天。谢谢,谢谢了!”

单尧道:“这是应该的,为国家保存一点火种是下官份内的事儿。”

东门永昌辞别了杭州知府单尧,回到了绍兴,向养母说明了一切,养母大喜,说道:“昌儿,圣上第二次起用你,那是多么大的恩惠,你要尽忠报国。”

东门永昌道:“还尽忠报国?再有一次我的脑袋就搬家了,我才不稀罕什么先锋官呢!”

养母问道:“看来你是不准备出山了?”她见东门永昌点点头,又说道,“受了一次打击就灰心了?真没出息!”

兵部一连下了三道文书,最后一道是以严斥的口吻,东门永昌见实在是躲不过了,才答应进京。临走前,他到山花房里辞行,山花搂着丈夫的脖子说道:“怎么这皇帝老爷子吃错药了,说用你就用你,说不用你就一脚踢开,做官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在家抱孩子呢。”

东门永昌道:“不许这么说皇上,你这嘴就是不饶人。”他在睡在榻上儿子的脸上亲了一口,带上牛妞上路了。

众人把他们俩送到了大门口,直到看不见了,养母还站在那里向远处眺望。夫妻俩来到了县衙,新来的知县连忙让座,说道:“下官参拜忠义伯,不知忠义伯来敝县有何指教?”

东门永昌道:“一来打听一下环儿的遗体是如何处理的,二来有封信请你派人给前任知县支大人送去,说我在京师大营等他。”

县官点头哈腰地说道:“环儿小官人的遗体我们按着举人的规格下葬的,东门府里的家人都参加了入殓仪式。这封信我一定派人送到支大人的府上,请忠义伯放心!”

东门永昌道:“那我们就走了,后会有期!”东门永昌和牛妞来到了杭州,坐船一路向京师而来。

到了京师,东门永昌让牛妞先到驿馆住下,自己进宫去拜谒皇上。英宗躺在病榻上问道:“双状元,何时进京的?”

东门永昌见皇上病在御榻上还有心开玩笑,一股浓浓的情意油然而生,他哽咽道:“微臣今天到京的。”

英宗突然宣布道:“东门永昌听封,朕封你为讨伐瓦剌大军的正任先锋官,恢复你兵部侍郎衔,官拜正三品。”他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兵部尚书许彬为元帅,你们将帅去见见面吧。”

东门永昌又叩头道:“微臣有事请圣上帮忙。”

英宗问道:“什么事儿?你说。”

东门永昌说道:“微臣想请圣上加封许来为副先锋。”他为什么要极力推荐许来哪?一来因为他是元帅许彬的儿子;二来是他俩凡事都能整到一块去。

英宗立马答应道:“朕答应你的请求。”

东门永昌千恩万谢的退出了皇宫,他又骑马来到了大学士李贤府,门人都认识他,过来牵马的牵马,去书房报告的报告。当东门永昌来到书房前时,见大学士李贤迎在书房的台阰下,东门永昌马上跪倒叩头:“谢恩师的举荐。”

李贤扶起东门永昌,说道:“並非是老夫的举荐之功,而是你最适合担当此职,所以老夫才举荐于你。”

东门永昌被李贤让进书房,两人落座,下人献上茶,东门永昌道:“恩师,我在圣上面前保举了许来为副先锋,不知恩师对此有何看法?”

李贤道:“可以,听说你们俩配合的很合手。”

东门永昌到了军营,见到了元帅许彬行过了将帅礼之后,东门永昌说道:“元帅,末将有一破敌之策,就是用五千辆大车,外面包上三寸的木板,里边埋伏一万名骑兵,第一拔用箭射;第二拔用火铳;第三拨用火炮,接着骑兵出击。一举可打破瓦剌骑兵不可战胜的神话,不知元帅敢采纳否?”

许彬满腹狐疑地问道:“如果他们识破我们的计策,不进攻怎么办?”

许来过来揷话道:“我觉得此计可行,瓦剌军队没有粮草支援,他们向来是速战速决,他势必要猛打猛攻,这正是我军破敌取胜的好机会。”

许彬半信半疑地说道:“那好吧,你们就去准备吧。”

三天后,支知县来到了京师大营,支知县叫支有,是正统八年的进士。他要进大营,守门的军士不让他进,他说要找先锋东门永昌,那军士道:“你想见先锋官,他哪有闲空搭理你呀!”

两人正在吵吵嚷嚷,许来骑马进营,听说他要见东门永昌,便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支有见了东门永昌纳头便拜,东门永昌扶起了支有说道:“客气,客气。什么时候到的?”

支有道:“今天上午到的,在饭馆里吃了点饭就来见你了。”

东门永昌把支有介绍给许来:“许先锋,这便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绍兴前任知县。”

许来上前拉住支有的手说道:“东门永昌跟我说过你,他说你心地善良诚实可靠,果然名不虚传。”

东门永昌介绍完毕,对支有道:“我陪你去见见大元帅。”两人来到了帅帐,径直走进大帐,东门永昌向上叩拜道:“下官前几日向元帅推荐的文书到了,就是这位支知县。”

许彬道:“支知县,你的档案本帅已经看过了,东门先锋在本帅面前力荐你作这个大军的文书,不知你愿意不?”

支有看了东门永昌一眼,说道:“愿听大帅调遣。”

许彬道:“好吧,你今天就上任。本帅的文书是正六品,比你那个知县还高两品哪。”

支有叩头道:“谢谢大帅的栽培,下官一定尽职尽责,干好这份工作!”

东门永昌问道:“大帅,何时起兵赶赴边关?”

许彬道:“明日就起兵,你回去准备一下,本帅拨你五千兵马做为本帅的先锋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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