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虎被拧断脖子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应家堡,应二娘对大狼朱子豪道:“这小子肯定会易容,上次有人说有一大汉踹死花脸虎,我就怀疑是这小子干的,这回他露了真像,把黄脸虎的脖子给拧断了,说明他的武功不弱,你传令下去,招回二狼,三狼,四狼,撒下探马去查察他的行踪,你们四狼一齐出洞,去追杀这小子。我还听说他的天女散花功夫练的有模有样,把三狼的脸划了道大口子,又削掉了四狼的一只耳朵,这回看你们哥四个能不能拿住他,去吧,要小心!”
二狼,三狼,四狼接到了应二娘的旨意连夜返回了应家堡,哥四个商量如何对付东门永昌。
东门永昌和环儿一路好跑,跑到了一座山下,见有座寺院,环儿上前敲门道:“有人吗?请给碗水喝。”
大门开了一道缝,一个光秃秃的小脑袋瓜从里边探了出来,那小和尚道:“喝水请自便,僧房里有凉茶。”
东门永昌和环儿随同小和尚走进寺院里,见一位老道和一位大和尚下棋,两人为一步棋争的面红耳赤。大和尚緊握棋子不撒手,那老道说道:“不许缓棋,不许缓棋!”
主仆二人喝完了凉茶来到院中,东门永昌顺便看了一眼棋盘,大和尚的黑棋只有招架之功,没看缓手之力。大和尚想用自已的黑马去吃对方的红马,东门永昌道:“大师,不可吃马,吃完了过不了三步,你就死棋了。”他走近棋盘指着黑马道:“你吃他马,他炮打你头卒,你出将,他横车一将,你回将,他边车沉底一将,你就输了。你这棋应该回马贴将,他打头卒,你起马踹炮,他跑炮,你起马奔一步还是蹬他的炮,他炮向前压一步,你提一步炮组成担子炮,这棋你就赢了。”
果然,走到第七十九步,老道投子告负。老道一摔棋子道:“我怎么能下得过你们两个人哪。不下了!”
老道走后,大和尚问道:“青年人,跟谁学的棋术?如此了得?”
东门永昌道:“跟家父学的,一般,一般。”
大和尚又问道:“家父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失礼,失礼,贫道不该问这些。”
东门永昌道:“家父是位掌门人,子不言父讳,家父叫东门开泰。”
大和尚双手合辻道:“故人之子,贫道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十年前他在敝寺做过客,还为本寺捐过香油钱。”他命小和尚把主仆二人的马牵进来,栓在西跨院。
东门永昌还礼道:“谢谢大师留宿。”
大和尚问道:“不知少侠西来有何要事?”
东门永昌道:“是为家父报仇而来。应二娘杀害了我的父亲,想必大师已经知道了?”
大和尚道:“以有耳闻,只知道你父是被大狼朱子豪所杀,不知为何缘由?”
东门永昌道:“是为争得武林至尊,家父不服应二娘取得武林至尊的名号,而不远千里来此一战。”
大和尚道:“武林至尊是什么东西,即不能吃也不能喝,夏不纳凉冬不御寒,有什么好争夺的?就是为了那么一块有其名无其实的牌子,搞的你死我活,真是不值得。”
东门永昌没有再说什么,他能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吗?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大和尚多加了两个菜,四菜一汤。吃完晚餐,大和尚把主仆二人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和尚道:“我劝少侠打道回府,不要与应二娘再争一日短长。你的武功虽然能与两隻狼打成平手,那要是三隻狼或者四隻狼同时上手呢,你还能斗得过他们吗?
东门永昌听了一愣,这大和尚怎么知道我在乌山脚下和二狼三狼打个平手呢?看来这位大师并非等闲之辈。他说道:“大师,我不替父亲报仇,有何面目活在世上,立足于武林呢?这仇我一定要报。”
大和尚见东门永昌意向坚决,便打开一个箱子,从里边拿出一件东西,道:“这是件钢丝宝石甲,你穿在身上可防刀剑刺杀。”
东门永昌接过钢丝宝石甲,一抱拳道:“谢谢大师赠宝甲。”
大和尚叹了口气道:“我和应二娘算起来还是师兄妹哪,她的师父天山老尼和我师父罗汉僧是师兄妹。应二娘的武功我最了解,普天下能是她对手的没有几个人,我知道的就是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人,龙虎山的天师,剩下的贫僧就不知道了。”
东门永昌问道:“竖子冒昧问一句,大师您也打不过应二娘?”
大和尚道:“还差点,她的飞花伤人我就不会,你不是学会了散女散花了吗?倒可以和她一决高下。”
俩人一直唠到天亮,吃完早餐,东门永昌深施一礼,告别了大和尚。主仆二人来到了小河边上,迎面闪出了四狼,他们是接到探子的飞鸽密报才赶来的,大狼朱子豪一笑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呀,寻遍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样,你能打败我们哥四个吗?”
主仆二人一看自己被堵在了这里,看来不打是不行了,便抽出宝剑直取大狼朱子豪,临打之前东门永昌对环儿道:“你给我观敌撂阵,待我和他们一决雌雄。”
这一打,五把宝剑上下翻飞,直打的飞沙走石,河边的青草连土拔起,拳头大的鹅卵石腾空飞舞,这一场恶战直打了一百二十多个会合,东门永昌渐渐的落了下风,他想来个散女散花,四狼根本不给他机会,打到一百三十多个会合时,他屁股上挨了一剑,自觉屁股上粘糊糊的,他落败了,像一头待宰的羔羊。这时,一道黑影蹿了出来,一手一个的把东门永昌和环儿救走了。这四狼连这个人的脸面都没看清,他们只叹自己武功不深,学艺不精。
这黑影跑出了二里多地,才把他们主仆二人放下来,东门永昌抬头一看,是和大和尚下棋的那位道人。他望着道人说道:“谢谢大师的救命之恩!”
那道人道:“不用谢我,你少给那大和尚支几招就算是谢我了。”
东门永昌道:“以后再也不多嘴了。”
那老道对环儿说道:“你背着他,到我道观去,我给他治疗一下这剑伤。”
环儿背着主人跟随那老道来到了一座小道观,这道观里只有两名道僮,他俩见师父回来了,马上上前问安:“师父安好?”
那老道吩咐道:“春阳去烧开水,芦阳去拿红伤药水和药粉。”等开水晾温后,老道把东门永昌的裤子褪下,用温水洗净伤口,用布蘸着药水给伤口消毒,最后涂上药粉用布缠好,对东门永昌道,“你只能趴着了,不能压这伤口,压着了这大夏天会发炎的。”
趴在炕上的东门永昌问道:“大师,您高姓大名?”
那老道一笑道:“贱名不足挂齿。”在东门永昌的再三追问下,才道,“道号蚕丝。”
“原来是蚕丝老祖,失敬,失敬!”蚕丝老祖这名字他听父亲讲过,说他是一位世外高人,是位与世无争的好人。他问道:“老祖,为什么要救我?”
蚕丝老祖道:“这是碰巧,我最看不惯以多欺少了。”老祖一边洗手,一边又道,“多亏了那大和尚给了你一件钢丝宝石甲,要不然你身上挨的剑数不下十剑,不信自己看看你的上衣,看上面有多少口子。”
东门永昌道:“多亏那位大师给了我这件钢丝宝石甲了,不然我就成马蜂窝了。”
蚕丝老祖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难道你的一盘棋使他赚回了脸面,他就把这么贵重的宝物送给你了?”
东门永昌道:“他是我父亲的故交。”
蚕丝老祖又问道:“你父亲是何人,有这大的面子?”
东门永昌道:“家父东门开泰。”
蚕丝老祖道:“你原来是江浙第一剑的公子啊。”
“大师认识家父?”
“听说过,他是一位很不错的人。我听苦禅大和尚说你来为父报仇,不知此话是真是假?”他见东门永昌点头,又道,“苦禅赠你钢丝宝石甲,那我就赠你一本武林小册子吧。”蚕丝老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才从一个木匣中找出一本小书来。书的名字叫:天马行空剑法六十四式。
东门永昌接过小书一看便爱不释手了,俗语说:武爱秘笈,花想容。上面是图文並茂。他恨不得马上伤势好转,好练习这剑法。二十天以后,东门永昌的剑伤痊愈了。他拿出宝剑练习起了这天马行空剑法,蚕丝老祖在一旁纠正他的偏差,他练的更有信心了。练了些日子,蚕丝老祖见东门永昌练的有模有样了,便道:“要想这剑法更显威力,你得去星宿海边上的扎灵寺取回天马行空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