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现董永福身上有伤口,所以我认为他应该是被人谋杀了,这就需要重新回到现场去调查,肯定有一些被遗漏的线索。
临走时,我让苏云裳尽量争取开尸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银针锁敌,那么凶器肯定还在董永福脑袋里面。
回到公寓后,我急忙上到五一五,“四周都检查一下,床底也不能落下。”
“这么仔细的吗。”铁山问道。
“不然呢,任何事发现场都会存在蛛丝马迹,只是需要仔细探索而已。”
铁山嘁了一声,不以为意,“那马桶盖要检查不。”
“查,只要你不嫌弃就行。”
我翻找着床头柜,结果谁知道,这货真的跑卫生间去检查马桶盖了。
一向沉默高冷的老万都忍不住吐槽,房间也就这么大,我们仨基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艹了,难不成是鬼害人?也不对啊,鬼害人的风险比人害人的风险还要高,早知道就让三叔在房间装监控了。”我滴咕道。
铁山靠在墙上,“你这话就有问题,再房间装监控你不怕被告?万一有情侣嘿嘿嘿,不就成偷窥了?还有啊……鬼害人肯定会有鬼气,这里干净的一批,怎么可能是鬼害人呢?”
“我就随便分析分析,你这么较真干嘛,我能不知道这些?”我无语了,“现在就知道董永福可能是被人用银针之类的东西杀害,其他线索真就浮不出水面,要不请侦探来吧,我头都大了。”
“也行啊,逸仙这小子以前不是搞侦探的嘛,让他来不就好了。”
铁山也是想缓解气氛,所以随口应了一句。
我忍不住一笑,“算了吧你,再接着查吧。”
“其实还有个办法。”铁山沉思着说。
见他这么认真,我也没再继续嘻嘻哈哈,开口问道,“啥办法?”
“招魂。”铁山看向我,一脸正经。
“招魂?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招魂呢。”我一拍大腿,“你怎么不早点说呢?”
铁山一愣,“我以为你知道啊。”
我瞬间无话可说,铁山走到我身边坐下后继续说,“像这种情况只要能招魂,一切隐藏的线索都会浮出水面,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光靠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我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那就晚上招魂试试吧。”
话音刚落,老万突然说,“我觉得我应该知道凶手是怎么害人的了。”
听到这话,我和铁山同时转头看去,又异口同声问,“啥意思?”
“你们来看这儿。”老万靠在墙上,指着旁边的玻璃窗。
我赶紧起身走到窗前,老万接着说,“看到了吗?这上面有个小孔。”
我轻轻抚摸玻璃窗,“我去……还真有个小孔啊,不愧是你啊老万,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没有线索,肯定是我们遗漏了。”
老万双手环抱胸前,“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那就是说凶手是从玻璃窗外投射银针进来,结果正好刺进董永福头顶百会,所以导致他死亡的对吧?”
“应该是这样吧。”我也不敢确定。
“不是这也忒离谱了吧,如果凶手真是从外面投射银针,那得有多大的力道啊,抛开这些不谈,单论技巧就很难了,一般人能让银针保持子弹的轨迹并且快准狠灭口吗?我想不可能吧。”
我点头,“确实不可能,所以很有可能对方就是你说的武林高手也说不定,不过我在想一件事。”
“啥事?能一次性说完不,卖啥关子啊。”铁山催促道。
“窗户外面就是大马路,对面是一家牛排自助和木炭烤肉,人多且密集,到了饭点基本上就是排长队,所以我在想凶手是怎么把银针投上来的,总不能他会飞,然后跟五楼玻璃窗保持平行吧?或者他站在马路上,银针会拐弯?这就更扯了好吧。”
听完我的问题,铁山往窗外瞅了一眼,“好像也是哈,这根本做不到啊,难不成凶手一直藏在床底下,等人走了以后再行凶?”
我摇头,“不可能,这种凶手一般都会打扮得很神秘,基本上看不清长相,而且灵儿在这里,她肯定能察觉出异常的,所以凶手在外面锁敌的可能性更大。”
“那你怎么解释你刚刚说的这些呢?除非他真的会飞,或者银针能拐弯,不然我是不信普通凶手能有这种本事,反正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对了。”
我苦笑一声,“谁都知道凶手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想到取人命来玩?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这话才刚说完,苏云裳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说为了调查自己儿子的死亡真相,所以同意进行开尸。
就在刚刚,赵法医从董永福脑袋里取出一根带花纹的银针,已经派人送到公寓来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线索可以说是雪中送炭,带花纹的银针,听起来就怪怪的,正常人谁会闲着没事在银针上凋刻花纹,这不胡闹吗。
挂了电话,铁山开口问,“嫂子咋说的?”
“法医那边有结果了,董永福脑袋里确实有一根银针,还是带花纹的,云裳已经派人送过来了。”
“这么快?带花纹的银针……好耳熟啊,我怎么感觉在哪听到过呢。”铁山蹙眉小声念叨。
“你说啥?”我没听清,疑惑问。
“我说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之前我在东北老家的时候,有一家三口就被灭门了,当时这条新闻几乎席卷了整个江湖,经过长时间的调查,那一家三口的死亡原因也被查出来了,同样是被带花纹的银针给杀害,后面这家人的房子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鬼屋,不详之地,好多人都说晚上经过这里的时候,房子里面特别黑,比其他没开灯的房子还要黑,时不时还会有女人和小孩的哭泣声,最后的最后,很多好事探险者把这里当成打卡圣地,靠这种来赚钱,我觉得也相当于是吃死人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