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爬起来,开门就碰见苏云裳母亲,她手里端着饭菜,好像是直奔苏云裳房间的。
“阿姨。”我礼貌的叫了一声。
苏云裳母亲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没起来呢,饭已经做好了,等会下来吃吧。”
我点点头,“阿姨,家里有没有风油精之类的东西。”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云裳母亲拿我当亲儿子一样,毕竟帮了那么大忙。
说远点,我是苏建平的救命恩人,也是苏云裳的救命恩人。
“也不是,就是眼睛有点疼。”我轻柔着眼珠。
苏云裳母亲将饭菜送进去,快步走出来说,“眼睛疼不能用风油精,等会滴进去就难受了,我记得家里还有酚咖片,你先下去吃饭,吃完了在吃药。”
“谢谢阿姨。”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苏云裳母亲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转身进房间找药。
我看了眼苏云裳,她早上虽然醒了,但现在又睡着了,我也没打扰她。
富人家连午餐都是大鱼大肉,光是看就让我直流口水,特别是那锅乌鸡汤,简直比国宴还香。
这时,苏家保姆从厨房走出来,她拿了一副碗快放在我面前,“少爷,快吃吧,等会凉了。”
我一愣,“你叫我什么?”
“少爷啊。”保姆也愣住了。
“啊?误会了阿姨,你叫我小白或者无常吧。”
保姆回过神来,尴尬一笑说,“我刚来不久,还以为呢,先吃吧,不够还有呢,我把饭端出来,你自己盛一盛,我还要去忙晚上的食材呢。”
我盛了满满一碗,鲈鱼肉刚入口,我瞬间愣住了,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巨好吃,还有我喜欢的凉拌皮蛋。
“阿姨,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我冲着厨房喊道。
保姆阿姨走出来用围裙擦手,“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凉了,凉了我再去热一下。”
她刚要端菜去热,我就说道,“不是阿姨,我的意思是太好吃了,您之前是厨师吧,为啥这鲈鱼能做成这样了,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鲈鱼,饭店都比不上。”
我接连夸奖搞得保姆阿姨还有点不好意思,“哪有哪有,随便做的而已。”
“无常,你可别听梅姨乱说,她啊,以前是酒店厨师长,做菜手艺肯定不差。”苏云裳母亲走了下来,笑着说。
原来是厨师长,怪不得做的菜这么好吃。
“这是酚咖片,吃一粒就好,我先上去看看云裳。”苏云裳母亲放完药就走了。
下午的时候,眼睛疼的症状好了些,老万再次给我打来电话,我走到后面泳池,接听电话。
“喂师兄,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老万开口问。
“情况有变,确实是脏东西,云裳说的那个女鬼也存在,不是附身,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现在还不确定到底什么,不过现在没事了,她应该不会再回来。”我开口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刚好星期天,咱不是说练练万逸仙这小子吗。”
我看了眼日期,还真是星期天,“那啥你先练着,我应该等会就回来了。”
“好,那我等你。”
老万挂了电话,我快步上楼进入苏云裳房间,她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吃着母亲喂来的饭。
“阿姨,要不我来吧。”我走过去问。
苏云裳母亲放下碗勺,知道我要干什么,于是也没多问。
“你们两个聊吧,我正好去公司一趟。”
经过我身边时,苏云裳母亲对我说,“无常,云裳这孩子就靠你了,我们也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
“放心阿姨,我会保护好她的。”
苏云裳母亲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她走了出去,我端起碗勺一口一口喂着苏云裳。
她一直看着我,忽然问,“我妈说昨天你为了我一晚上没睡觉是吗。”
“一晚上而已,没多大事。”我笑了笑,“而且你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肯定是你呀,丫头。”
苏云裳笑一下,脸色还是很苍白。
“感觉咋样啊丫头,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有的话要跟我说,别憋着知道吗。”
“好多了,没什么,谢谢你……”苏云裳回答。
“谢啥啊,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哈哈。”我开了句玩笑,苏云裳轻轻呸了声,看来状态比昨天好多了。
喂完了饭,我将碗快带下去给保姆阿姨收拾,接着回到楼上。
“云裳,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你会被脏东西盯上呢,如果这让你很不舒服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一直都在,没人能伤害你。”我怕她又会出现不良反应,还是尽量不要让她回想的好。
没想到苏云裳却说,“没事的,让我想想。”
我沉默着没说话,几秒钟后她才说,“大前天晚上下班回家路上,我在衡亭路遇到个烧纸钱的老婆婆,刚好前面是红绿灯,我就停下来和她对视一眼,她冲我点点头笑了下,我感觉她很阴森,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个招呼,可是我刚过红绿灯的时候,一张纸钱就贴在前档玻璃上,刚好挡着视线,我一时慌了神,往旁边打方向,然后就感觉车子一抖,好像撞到人了,可是我下车看,什么都没有,周围空荡荡的,一辆车也见不着,而且那个烧纸钱的老婆婆也不见了。”
苏云裳感到害怕,我忙拉着她的手安慰,“没事没事丫头,现在大白天呢,而且有我在别怕。”
苏云裳长舒一口气,“我觉得那晚上真的像是进入了什么平行世界,衡亭路是交通要道,怎么可能一辆车都没呢。”
衡亭路是个十字路口,当时有两个名字,衡北路和亭南路,后来因为修路改道成了十字口,所以上头就把名字合并在一起变成现在的衡亭路,来往车辆很多,特别是早晚高峰,没有交管指挥的话完全就是堵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