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游魂,不太一样啊。”
我嘴里说了一句,手上的符箓抽出几张,朝着那边的游魂就飞了出去,这些游魂可不会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的。
符箓朝着那个刚刚附身的游魂飞了过去,一声雷暴声在这个人身上炸开,一个人影从那个人的身体里面慢悠悠的飘了出来,游魂离开那个人的身体之后,就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
“找死...”
犹如牙齿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一样。
说完就径直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
“小子,你避一下。”
身后的老头子说完之后,在地上插完了三炷香。
手上的白色纸钱点燃朝着蛮子那边丢了过去。
纸钱变成一团团火球,朝着那些蛮子的游魂就冲了过去。
飒....
一阵刀光闪过,火球就被一刀砍开。
独眼男的眼神通红,像是夜色中的一头猛兽一样。
“不会把,这个家伙也被附身了。”
“这些胡人全都是头脑简单,功夫是不错,守不住心神,被附身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老头子手上的幡旗冲着前面摇了下去。
身后的飞僵就朝着那一群人飞了出去,如有在人群里面再次丢进去了一头猛兽一样,独眼男人手上的刀挥舞的都看不见到刀光。
老头子身前的蜡烛蜡油滴落的很快,这绿色的烛光很快要就要烧完的样子。
估计等到这蜡烛烧完之后,除了我和这个老头子的其它人应该是就睁眼瞎一样,所以他才会怎么急切的把飞僵喊出来。
奈何那个独眼男被附身之后,好像变得更加厉害了不少。
虽然飞僵的皮肉刀枪不入,但是和这个独眼男人比起来,竟然让我有一种错觉如果真刀真枪的干,这个飞僵真的有可能不是这个独眼男人的对手。
嘭的一声
独眼男手上的刀竟然直接从刀柄处断开来了。
飞僵一拳打在独眼男身上,并没有出现的一拳打穿血肉之躯的场景,只有一个人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十多米远。
周围的其它蛮子举着手上的铁器朝着飞僵身上砍了上去,并不管这些东西会不会在飞僵的身上留下伤痕。
蛮子身后的天空已经被染成了碧绿色,摇晃的绿色蜡烛最后挣扎了一下也熄灭了。
看着飞僵和那些游魂斗的难舍难分,心里有一些可惜,毕竟刚刚这个村子里面的游魂我不能收,但是这些游魂不收白不收啊。
“前辈,要是放心的话,不如把这些家伙交给我,这飞僵用来处理这些东西有一些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老头子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手上的幡旗挥舞了一下,飞僵从人群里面慢慢的飞了起来,朝着老头子这边直接落了下来。
我把锁阴壶朝着那边的游魂丢了过去。
“他奶奶的,这个鬼东西,我好像不是很会用啊。”
锁阴壶被丢出去之后我才想起来,除非是那些脏东西靠过来,如果他们认识这个东西不靠近,这个东西和个摆设没有区别。
“你把尸气包裹在这个锁阴壶上面试试。”
齐峰支会了我一声。
我照着他的话照做,尸气朝着锁阴壶包裹过去之后,身体里面好像和这个东西有了一丝联系,很微妙,就好像给我现在能控制这个东西一样。
我心里想着让锁阴壶把那些东西吸进去。
脑子里面刚刚闪过这个念头锁阴壶就直接朝着那些蛮子飞了过去。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锁阴壶像是饿急眼的畜生一样,朝着那一群游魂就冲了过去,原本已经布满了一些裂纹的陶罐撞在人的身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阴风刮的越来越凶,而这一切的元凶竟然就是这个不起眼的陶罐。
身后老头子手上的白幡也是摇晃的啪啪作响,好不容易按住之后,才不至于让白幡飘走,这老头子已经满脸疲态,看来岁月不饶人这句话是谁都抵抗不了的,随着狂风在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慢慢停了下来,那一直到处像是炮弹一样的陶罐才停在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周身却泛起了一阵黑气。
而对面蛮子原本声势浩大的孤魂此时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瘫坐在上不停留着口水还有呆呆坐在地上的一群人。
而最前面的独眼男人,单手支撑在地面之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突然猛的嘴里吐出如同墨汁一样的东西,或许是因为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的原因,我也看不清到底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正是解决他们最好的时间,就在我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身后的老头子却是用手上的幡旗制止住了我。
“你们这些胡人,还不快滚,在不走,就永远留在这个村子里面吧。”
老头子把话说完之后,身边的飞僵就朝着那一群人飘了过去,只是那些人现在哪里还受的了这样的惊吓,全都连滚带爬的朝着身后跑了回去。
“这人放回去,会害了多少人,这些人要是有可能悔改早就改了,绝对不会因为今天吓了一下,回去就会自我反省的。”
我抬起的手指,还是慢慢的放了下来。
“行了,之后的事情咱们也管不了,但是你还年轻,小子要是不忙,到我屋子里面喝点茶水,还有我自己酿的酒。”
老头子都这样说了,我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
领着范仲淹和齐峰还有齐虹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推门进去的时候差点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等到老头子把墙壁上和桌子上面的蜡烛点燃了之后,才看清楚刚刚绊了我一下的竟然是一个副门槛。
这个东西可是有一些讲究的,一般达官显贵的人才会把自家做一个需要抬脚才能进去的门槛,说是门槛越高,那么以后平步青云的机会也就越大,但是可惜的是这个习俗后来好长一段时间被人称之为陋习,其实这个也是有一点风水说法,这个也叫小人石,是专门挡住小人的,一般家里面的主人回来之后,便会在这个上面把脚下的石头和泥巴给弄干净再进屋,因为那个时候的路面大多都是红泥路面,只要一下大雨脚下就都沾着泥巴,后来路面干净了之后,这个东西也是提醒进屋里面的人需要时刻看着脚下,提
醒做人要脚踏实地。
一直到了现在,风水师傅就发现,现在的很多地方多多少少都葬过仙人,这个门槛石后来也就有了破煞的作用。
但是这个副门槛,要不是之前我爷爷也见过,我还真不知道有怎么一个东西,今天算是见着了。
“怎么,小子,对这个东西敢兴趣,知道这个东西的人现在可不多了,也是你师傅教你的?”
“之前跟着师傅有兴看到过一次,不过他们家这个副门槛没有那么高,也是木头做的,听说是家里面经常闹脏东西,有一个高人让他们找人在家里面的大门口做一个副门槛,这样一来家里面就有两个门槛。我爷爷说这个办法只能指标但是不能治本。”
“你爷爷说的没有错,的确只能治标不治本。而且家里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般大多都是有大造化的人,多半出生的时候要么身体不好,要么就是多灾多难,家里有脏东西,并非全都是坏事,而且家里用副门槛多半这个脏东西和自己还是有一些关系,又不想把这个东西拒之门外,喝点酒还是喝点茶。”
我正准备回答喝点茶的时候,老头子已经把酒给端了上来。
被子里面的酒呈现晶莹的黄色。
“老先生家里的这个副门槛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为了拦住外面的那些游魂吧。”
“没错,就是为了拦住那些东西的。”
“之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这个村子呢,你我都很清楚常年和这些东西相处在一起对自身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我难道不知道吗,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和这个也有一些关系。那个飞僵你还记得吧。”
我点点头。
“那个人就是我之前说的一个人一己之力把近千人的胡子全都杀掉的人,他之前也是藏宝镇的,但是回来之后就发现一家六口全都被胡人杀了,一怒之下就把人全部都杀了,一共一千七百五十三人无一幸免,等到把人全部都杀完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就站在镇子门口待了半个月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之后我过来准备消灭这个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这个事情,才愿意把这个东西一直待在身边,但是这个家伙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至于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今天看到你带了两具起尸,而且这两位明显不是普通的尸体,所以我就想........”
“你想让我问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里是吗?那你是用什么控制他呢。”
“我没有控制他,所有的行动都是他自己行动的,飞僵已经超出我们能控制的范围。”
“那你那个白色的幡旗?”
我指了指靠在墙边的白幡。
“这个东西是我用来带货的,现在用不上了。”
我注意到这个飞僵一直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村子门口的位置。
“这飞僵确实有点奇怪。”
“你还见过其他的飞僵,而且你见到飞僵竟然还能活下来,小子,真是看不出来,你身边这两位我看不是普通的起尸。”
老头子眼神尖锐的盯着齐峰和范仲淹,我便急忙拉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