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胜在我耳边介绍了起来。
“邓有才,你找的是哪位同门。”
对面一个呆头呆脑的人身边自动走出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钱师兄。”
这人客气的对着钱风打了一个招呼,看年纪比起钱风至少要打上一轮,我当时以为居正说的在这里面实力为尊是和我开玩笑的。
“原来是邓有为师弟,那就你先请吧。”
这个邓有为朝着两人转了两圈,然后才一字一顿的说了起来。
“我先说说左边这一位吧,从面相上来看,面色红润,中宫廷面饱满,面向之中一片和气,近期运势自然不错,但眉眼下的一颗黑中带红的痣却是坏了福气,想来年幼应该是父母有一方生了变故,鼻头圆润,但是内藏暗光,且鼻下生胡须浓密阳气留下庭,家和万事兴,想来至此之后应该是一帆风顺命格。再说说左边这一位吧,这一位的面相就不太妙了,面相轮廓下庭决定寿命,刚刚这一位的下庭算是中规中矩,而这为同门的下庭短不说,而且还暗淡无光,胡须分散且弯曲,一副短命之相,眉眼之间足足六指距离,想来命中孤寂,妻妾宫和子女宫都是一片愁云,你这面相不是我说,算是祖上积德才让疾厄宫算是暗中透红,最近应是大病一场算是消了灾祸,近期运势才算是啊有所好转吧。”
这邓有为说完之后,虽然坐着一动不动的两个人身体没有怎么动,但是两人脸上的表情确实一喜一怒。
“钱师兄我说完了。”
听到这个邓有为说完之后,钱风的嘴角也是向上扬起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两个坐着一动不动的人面前。
“下一个吧,翟军,你请的又是哪位同门。”
“钱师兄,就我自己吧。”
对面再次走出来一个人,经过邓有为身边的时候却是用肩膀用力的撞了一下邓有为。
“你..”
邓有为欲言又止,拂袖朝着一边走了过去。
“邓有为,你应该清醒,你是在坤字门,要是在外面,你这样给人测面相,怕是会被人给打死啊。”
“哼,那我就看看你有什么高见了。”
“左边这一位你说的差不多,但是却少了一个最重要的细节,这为同门耳垂饱满,但是饱满之中却是红中带暗光,这是典型的身体有疾虽然没有在疾厄宫中表现出来,但是在耳垂之上一览无余。至于另外一个同门兄弟,你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眉眼间距却没有看这位同门的一只眼睛有异样,应是天生如此,此有天生命格如此但是眉色浓重,下庭之气被上庭占据,自然天庭运势兴旺,而这个同门双手老茧,老茧躲在指掌关节处,想来不是厨子就是长期暴晒,下庭短和胡须弯曲自然是后天所致,你这书呆子只知道生搬硬套,丢人现眼,我要是你早就离开这里了。”
这翟军测完面相之后还不忘冷嘲热讽一下,气的已经有一些年长的邓有为也是脸色一阵涨红竟然无言以对。
啪...啪
...
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
“安静。”
钱风急忙制止了一下。
“翟师弟说完了就退到一边吧,田胜,你是自己来,还是请同门帮忙。”
“钱师兄,测面相我不擅长,请段师弟代劳了。”
说完,用手推了一下我的后背,直接把我推了出去。
我心里一阵骂娘,看着钱风,两人大眼瞪小眼。
“段师弟?你就是和雷疯子那个怪胎打成平手的新入门的小家伙。”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也听说过这个事情。
“钱师兄别听外面胡说,那是雷师兄手下留情。”
“呵呵,这有什么,这里在坐的,就算是那个家伙手下留情也不一定能站一分钟。行了,不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钱师兄,我能让他们两人一个人写一个字吗?”
“测字?当然可以,算命手段主要有相术、八字、测字、河洛、梅花、斗数、奇门、六壬、七政、果老、等只要是其中之一当然都可以。”
听到我说准备测字周围的人也是一阵讥笑,我自然知道这笑是什么意思,虽然算命手段颇多,但是主流的一直都是观相算命,至于摸骨其实也算是相术算命的一种,面相之中蕴含的天道五行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命理福祸,而相术,又分面相、手相、头相、骨相、体相!而面相概括又可以分为六大类:富相、贵相、寿相、贫贱相、孤苦相、夭相。所以在算命之中观面相算是最为正统的一种风水之法,其它的手段在他们这些人的眼力都算是旁门左道,自然嗤之以鼻。
这不禁让我想起来段家的敛尸术一开始肯定也是被那些所谓的正统道法视为邪魔歪教的日子。
两人分别在各自的脚下用脚尖写了一个开一个合字。
一开
一合
左边的人脚下写着开字正是之前翟军说此人耳垂饱满但是却身体有疾厄的同门。
我蹲在地上看着这个用脚写下的开字,此时这个字正好是倒着对着我。
“开字,五行属木,开字寓意开源,有水意,算是水生木富意不止。”
我说道这里,一旁的翟军却是切了一声,我没有过多理会,继续说道。
“但你有没有发现这儿开字,下面像是一个刀,一把朝着你刺过来的刀,而这刀口正好对着你,身体自然是无恙,至于面宫的话前面他们两个都说,那我就说一些他们没有说的,这开字倒着,而且木落土生根,对你自然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你偏偏最近遭遇大灾,甚至一度想过要自尽,想来遇到的困难并不是一人独自可以面对的,不妨到时候可以找我,而开字虽然为开,但是需要解开开字中间的口子,这字也是奇怪虽然为开,单中间那个口子却是一点开的迹象都没有,想来之后的事情还是需要多开口才能有化解的可能。”
等我说完,一直坐在左边纹丝不动的同门额头上却是渗出了一些细小的喊住,眼睛也不像之前两人直视着对方,
而是一直躲避着和我眼神交汇,我走到另一个人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脚下的那个合字。
只是我却发现这个人竟然有意拿脚准备把合字给擦掉一些。
“这位同门,想必落字的时候是有意配合身边的同门吧。开合,大开大合,你的面相我更倾向于翟军兄弟说的,而你掌中的老茧留心也能发现,至于这字,合字属水,水加土,一片浆糊,字虽然是你有意写的,但是这脚却是无意要擦的,可你偏偏要擦掉这个口字,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结合面相,你这面相皆由命格而起我反倒是同意邓师兄说的,合字刚好峰口成煞,你这人看来日常就待人不善,命中孤寂想来也是你性格所致,平日里少言寡语,身边人自然疏远你,兄弟宫一片黯淡,我想你平日里不要说妻女了,就连朋友都很少,刚刚你准备擦掉合字下面的口,刚刚好对应你剩下的正好孤身一人,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这话刚刚说完,眼前的这个人直接跳了起来,一双手就朝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刚刚看到他的双腿小腿已经有所紧绷,就已经想到他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会直接动手,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我朝后退了一步,田胜直接抬起一脚就朝着那个人的脸上踢了过去。
“你奶奶的,测对了,也不用那么快就证明大宝说的准吧。”
“你们这些混蛋,整天拿我取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钱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直接抬起一掌就劈在了他的颈部,直接让他晕了过去。
“段师弟,相术而已,观一面,道一生,你这测字之法倒是让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日有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的煮茶论道一番。各位不用我宣布了,获胜的自然是这位后起之秀段师弟了。”
说完之后,他直接让人把已经晕倒的人抬了起来,至于另一个人也是起身跟了上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着我点了点头。
“小子,有你的。”
翟军也是对着我说了一句。
田胜早就屁颠屁颠的朝着那个石头走了过去,把那个破煞印急忙收了起来。
“大宝,牛啊,走,请你吃好吃的。”
说是拉我去吃饭,原来就是把床底下的半个烤红薯给我拿了出来,自从上次在李飞那里吃了烤鸡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尝过荤腥了。
“拿到了就赶紧试试看那个破煞印有没有什么效果呗。”
我也是想印证一下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还是只是华而不实。
“行嘞。”
田胜把嘴里的红薯放在枕头下面,这举动让我一阵泛恶心,这家伙要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直接睡下去了会不会以为枕头下有屎。
搬来桌子,直接在上面放上一张符纸,等到把咒文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咒文上面的确是有一些微弱的光,这便是法念具象话的表现,也是施法之人的道根不够纯厚导致的咒文效果没有完全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