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我眼睛瞟向了刚刚一下来就发现的那一具狗尸体,我一直以为那是狗,而且从狗的皮毛光泽度上面看来的确是死了才一年不到的时间,但是这里面是井底,温度本来就要低于外面的问题,我刚刚一眼看到这是狗的皮也就没有往其它方面去想,但是现在找了一圈我都没有,一切有可能的地方都被我找了,现在反倒是这个一开始我没有注意的地方却成为了最有可能藏尸体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刘哥,拉着他的裤脚,朝着那具狗的尸体走过去。
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插到了尸体的下面,想要用力的把那具尸体翻一个面,只是脸色都震的通红可那具尸体依然纹丝不动。
“你是要翻一个面吗?说一声啊,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说着刘哥直接接过我手上的木棍,微微用力,整个粘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被整个翻了过来。
火把的光亮照清楚我们两个看清楚的景象。
刘哥一下没有忍住,哇的的一口吐的一个昏天黑地。
手上的火把摇曳了几下,终于熄灭了,现在只有我手上拿着的那一个小油灯。
等到刘哥吐完之后,才颤颤巍巍的问道。
“刚.....刚刚看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
刚刚刘哥把那个尸体翻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清楚了,那的确是一具人的尸体,而且腐烂的已经很严重了,外面裹了一层狗皮,想必应该是这里面太潮湿阴冷了,那个人一直拿着狗皮裹在自己的身上驱寒。
突然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脑子里面想到了一种可能,关于刚刚那一堆老鼠尸体上面断痕的一种可能性。
我尽量不去想,脚步慢慢的朝着那一具尸体移动了过去。
“喂...”
刘哥喊了我一句,但是刚刚喊完就立马止住自己的声音,我回过头完全看不清楚他此刻现在脸上的表情。
刘哥用颤抖的手指着我的身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手上的油灯剧烈晃动了一下,我急忙用手挡住了一下,这井底已经在下面七八米了,哪里来的风呢。
想到这里,我也是感觉到后背一凉,像是整个身体都掉进了冰窖里面一样。
身后传来水滴答滴答在石面上的声音。
我不敢回头,死死的拽着刘哥的裤腿,也不知道是不是刘哥被我身后的什么东西给吓傻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抱起一块石头,朝着我身后的地方砸了过去。
随即剧烈的动作,终于把我手上的油灯也给弄熄灭了。
整个井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我手上拽着刘哥的裤腿,才不至于太害怕,我深吸一口气。
转身,身后并没有发现什么。
刚刚的滴水声音也消失了,背脊发凉的感觉也一起消失了。
“刘哥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我看到一阵红光在刚刚翻过来的那具尸体哪里。”
“红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刘哥说看到一阵红光,我好像反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凭
着记忆朝着刚刚刘哥把那一具尸体翻过来的位置慢慢移动了过去。
没走几步,我就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蹲下身体,用手在脚下摸了摸,确定就是踩到了狗皮上面的毛发。
忍住心里面的恐惧,顺着毛发继续摸了一会,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湿乎乎的触感。
轰的一声。
周围的空间好像一下变得如同白昼一样,周身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抬起手握紧了一下,突然一个声音,从我的脚底下钻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长发女人在我的面前凭空出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他,但是我却随口就叫了出来。
“田小花。”
“你认识我?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不要再害小淼了。”
“小淼?张家的那个小姐?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我原本以为那个男人会有一些愧疚,会时常到害死我的地方过来忏悔,却没有想到没等到他,却是等到一个不相关的人,不,就算不相关,张家也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该死的。”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暴躁,周围原本白茫茫的空间突然变得如同血液一样鲜红,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朝着她冲了过去,双手抱着他的双腿。
她的身体好冷,像是冰块一样寒冷,我的脑海里面,田小花最后在枯井里面存活的片段全都像是原本我经历过一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
原来,田小花被丢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死去,张严合听到佣人说田小花丢下去的时候没有死,还在下面不停的骂这自己,让佣人丢下去一只猎狗,谁成想,猎狗丢下去的时候直接摔断了腿。
田小花看到曾经对自己山盟海誓,甜言蜜语的男人此刻犹如地狱恶鬼一样,心里绝望无比,想到这里一头朝着井壁撞了过去,原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里面,却没有想到这一撞却没有能了解自己的姓名。
等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放着几只老鼠,那只猎狗也是蜷缩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确实一只狗陪在自己的身边,也就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一只靠着猎狗抓住的老鼠存活了一段时间,几天过后就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田小花以为有人过来救自己,却没成想,救自己的人没有等到,等到的确实一点一点消失的光亮,原来这就是张严合安排的人直接封住了这一座枯井。
在这暗无天日的井底,田小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余下的几天自己没有再吃任何猎狗咬过来的老鼠,想要就这样把自己活活饿死,可是那个过程,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完全不能体会的,身体传过来的饥饿,还有人本能的求生欲望,最后还是吃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老鼠。
最绝望的不过这样的生活自己竟然熬了整整一年多,最后猎狗却因为老鼠要开的伤口死去了,靠着猎狗的尸体,田小花又艰难的活了一两个月,最后用牙齿咬掉猎狗身上的皮,裹在自己的身上,最终也是长眠于这昏暗的井底。
没有能够想象那一段时间里面是如何的绝望,就在田小花在生
命弥留之际,用指间的血许下了诅咒,怨念侵蚀了这一座枯井,她诅咒碰到怨念的人永世体会她一样的痛苦。
却没有想到,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再靠近这里半步。
滴答......滴答...
几滴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头顶滑落到我的脸上。
我抬头看到此时已经恢复过来的田小花。
“我会让张严合付出代价的,求你饶了小淼吧。”
我用稚嫩却很坚定的声音说道。
“饶了她,让张严合亲手把我的尸骨埋在他的床下,我要他守在我的尸体上面三年。要不然不只是张家上下,就连你也跑不了。”
随着田小花的声音越飘越远.....我陷入了一片黑暗里面。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了。
“你睡的可真香啊。”
一个从我床边走过的长工说了一句。
我急忙起身,看向了刘哥的床上,发现他还在睡觉。
想必是昨天晚上他把我带回来的。
外面几个围坐在一起的长工已经在吃饭了,看到我走出来,其中一个人递过来一个碗。
“给你留好了,赶紧吃吧,这几天老实一些,张老爷心情可不太好,千万不要撞到枪口上了。”
我心里已然有了一个救小淼的计划,就要看张老爷子到底是心疼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还是那个不成器的老三了。
吃过饭,我偷偷溜进了二伯张严开的房间,这几天他都不在家,爬上他房间里面的书台上,握住笔杆,心里想了一下就下笔写到。
欲救小女,需三子请高香三柱,抚慰井中亡魂,枯骨埋于床榻之下平息怨念,此法可救小女于长眠之中。
写下这一段话,剩下的就是如何让这一张纸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在张老爷子的面前。
我了解到张老爷子因为小淼的事情,这一段时间正在满大街的找寻能人异士,想到这里,又需要刘哥帮帮忙。
我溜出房间,朝着刘哥的床边跑了过去,走到床边摇了一下刘哥。
刘哥双手撑住床,艰难的起来。
“刘哥,你脸色怎么那么差啊。”
此时刘哥的脸色有一些苍白,我以为是昨天晚上受到了一些惊吓,加上昨天晚上吐了几次造成的。
“怎么了。”
刘哥说话的声音有一些虚弱。
“我需要你在城里面找一个没有到张家来过的风水先生或者算命道士,让他们把这封信交给张老爷子就行了。”
“你这小子,还真是会使唤人啊,行吧,你先让我再休息一会吧。”
说完刘哥就准备再接着躺下去。
“不行,就现在,你赶紧出去,今天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我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样子看着有一点心虚,还是刘哥现在实在是拿我没有办法。
“现在是白天啊,我怎么出去啊。”
“翻墙怎么样随便你,要不我就把你每天晚上都偷溜出去的时候告诉涂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