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蓝姑娘和祭祀大人吧”牧茵茵挺着大肚子,南宫天问陪着她在附近散步,干好看到互相打闹的妙以蓝和宫莫辰,牧茵茵问道。
南宫天问向打闹的两人看去,笑了笑说:“还真是”
“属下参见公主,参见祭祀大人”南宫天问陪着牧茵茵走过去,自己行礼道。牧茵茵也向两人行礼。
“你有身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妙以蓝赶紧扶住牧茵茵说。
“多谢公主”牧茵茵笑了笑说。
“你就别跟着他们掺和叫我公主了,还是叫我以蓝吧”妙以蓝笑的温和的说。
“好”牧茵茵笑笑说。
“上次见你的时候还刚有身孕不久,一晃时间过得真快”妙以蓝看牧茵茵鼓起的肚子说道。
“是啊,上次还要多谢你和祭司大人的帮助,我和天问才能平安回来”牧茵茵感谢的说道。
“南宫天问是妖界的人,你是他的娘子,我们自然要帮忙”妙以蓝说的很轻松。随后她蹲在身子对着牧茵茵的肚子说:“小家伙,你什么时候出来啊,等你出世,我当你的干娘亲怎么样”
“公主,这……”南宫天问想不到妙以蓝会突然这么说,又惊又喜说不出话来,毕竟妙以蓝的身份是很尊贵的。
“怎么,你不愿意吗?”妙以蓝转头看着南宫天问说道。
“不是,公主身份尊贵,属下觉得……”南宫天问说道。
妙以蓝打断他的话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茵茵觉得怎么样”她说着又看向牧茵茵。
“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牧茵茵笑着说道,她很喜欢妙以蓝,与她的身份无关。
“那这样的话,我来当小家伙的干爹好了”宫莫辰笑了笑说道。
“不行”妙以蓝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宫莫辰不服气的说。
“因为我是他干娘,我说不行就不行”妙以蓝傲慢的看着宫莫辰说道。
“孩子的亲爹同意就好”宫莫辰说着看向南宫天问,那表情好像在说,你不同意试试。
妙以蓝看着南宫天问说:“不许答应”
南宫天问无奈的低下了头,在祭祀和公主面前,他怎么敢说不同意呢?
“你们就别为难天问了”牧茵茵出来主持公道说。
“啊~茵茵是在心疼了”妙以蓝打趣道。
“以蓝,你就别打趣我了”牧茵茵不好意思的拉着妙以蓝的手说道。
就这样,牧茵茵腹中的孩子,在未出世之前就得到了极大的殊荣。
人间,夜晚降临。
夜千冥一个人在浮幻城的后山闲坐,身边放着一坛酒,他时不时的拿起坛子喝酒。这里还是他离开前的样子,飘落的桃花,无尽的悬崖,还有一身惆怅的他。只是,不同的是,以前他因前途茫茫担忧,现在,他为了心中的女子担忧。
不知为什么,即使知道了她的身份,即使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有目的的袭击自己,有目的的救自己,有目的的接近,甚至……连她的爱都可能是有目的的,但是夜千冥依然无法责怪她。
夜千冥在手中幻化出一个玉笛,放在嘴边吹奏起与妙以蓝初见时,两人一起弹奏的曲子,曲中有散不尽的哀伤,在后山宛转悠扬的传向空寂的崖底。崖底的亭中,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亭子的周围依旧被满眼的桃花包围,只是,原先那个弹琴的人已不在。
白钺轩在不远处观望着夜千冥,脸上是担忧的神色,他进来总是看到夜千冥一个人发呆,眼神虚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也大概能猜出来,他多半是在想那个给过他无线美好,却最终伤他至深的女子。
夜千冥一曲终,心情更加郁结。他叹了口气说:“以蓝,你不是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乐曲会让人心情舒畅么?可是为什么我只感受到浓浓的悲伤,只是不断的看到你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拂过,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这么痛苦?要怎样才能回到刚认识时单纯的时光?”他的话语中,充满着无奈。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师兄”白钺轩走到夜千冥身后,喊了一声。
“是钺轩啊”夜千冥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悬崖边。
白钺轩在他的身旁坐下,没有说什么,他只想陪陪他,好让他显得不那么孤寂。
“你有没有,想一个人想到心痛”夜千冥幽幽的问了一句。
白钺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他也确实很想念饶雪漫,不知道那个女子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们两个的情况和夜千冥与妙以蓝的情况不同,虽然他想她想的也很苦,却没有心痛。
“钺师兄有想念的人,但是不痛,冥师兄这话应该来问我”雨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夜千冥和白钺轩同时望去。
雨裳手上拿了两坛酒,不顾两人的目光,走到他们身旁坐下。
“你怎么来了”白钺轩的视线一直跟着她,待看到她坐下之后问道。
“和冥师兄一样,想一个人想到心痛”雨裳说着打开一坛酒,喝了起来。经过那件事,她也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那个无忧无虑活泼的女孩儿,而是有了牵挂,懂了思念,心中也有了痛。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来,师兄敬你一杯”夜千冥也没有多说其他矫情的话,举起手中的酒坛示意。
雨裳也举起酒坛示意,两人就喝了起来。
“你们两个真是,自己就喝了起来,还有我呢”白钺轩不满的说道,拿过一个酒坛将它打开。
“你跟我们两个又不一样,凑什么热闹”夜千冥看着白钺轩的动作问道。
“虽然我不像你们想一个人想到心痛,但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不能相见,想念也很苦的”白钺轩喝了一口酒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起雪漫姐姐只有甜蜜呢”雨裳看了白钺轩一眼说道。
“想她又不能见她,未尝不是一种痛苦,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白钺轩眼望着因风飘落的桃花说道。
远在兴城的饶雪漫,此刻正在摇曳的烛火下画一副画,画上是白钺轩的样子。转眼环视整个房间,慢慢的挂着都是白钺轩的画像。
饶雪漫突然停笔,叹了一口气,说:“钺轩,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还好吗?没有受伤吧。我很好,只是很想你,每一天,我想起你的时候,都会画一张你的画像,看着满屋子的画,我该有多想你啊,你呢?会不会在拯救苍生的同时,偶尔也想起我来……”
“看来,今夜我们都是饱受相思之苦烦扰的人,那就来个不醉不归吧”夜千冥提议到,有了白钺轩和雨裳的陪伴,他的脸上有了笑容,但眼底还是悲伤的神色。
“好,不醉不归”白钺轩和雨裳同时说道,三人的酒坛碰在一起,发出一声响声,惊扰了夜间栖息的鸟儿。
“就让他们这么喝酒吗?”上官清這和欧阳长老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个人,欧阳长老不放心的问道。
“算了,就放纵他们这一回吧,说到底都是伤心人”上官清這看着三个年轻人说道,看着他们这样,他的心底也想起一个人。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相思是苦痛,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而这种苦痛他已经经历了几百年……
上官清這叹了一口气,朝桃林深处的无字碑走去。
欧阳长老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还在喝酒的三人,叹了一口气说:“你们都是伤心人,我到成了最无心的人”说完也转身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都朦胧的有些醉意。
“你们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偷喝酒吗?”白钺轩突然问道。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当时还被师父发现了呢”雨裳笑着说道。
“对啊,好像还被罚打扫整个浮幻城三个月”夜千冥想起小时候调皮的往事笑道。
“都怪裳儿,喝醉了不好好待着,还跑去找师父,接过还害的我们都被罚了”白钺轩说道。
夜千冥摇摇头说:“不怪裳儿,是你没有把酒坛子藏好,接过被师父找到了,人赃俱获”
“对,就怪钺师兄,还总是推到我身上”雨裳赞同的说道。
“我明明记得我藏得很好啊”白钺轩不服气的辩解道。
夜千冥突然笑着说:“什么啊,一点都不好,你把酒坛子都摆到你的床上,拿被子盖着,还说让他们好好睡觉”
“对对,我想起来了,师父发现以后问床上是什么,他还说那是钺轩在睡觉”雨裳也想起来了,继续说道,说完大笑起来。
“是嘛?是我干的吗?我记得你们当时还说这个方法好呢,后面的话不是师兄说的吗?”白钺轩说道。
这么说着三个人都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大家都止住了笑声。雨裳突然悲伤的说:“小时候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喝醉了,为什么记忆还是那么清楚”
“是啊,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清楚了”夜千冥叹了一口气说道。
雨裳突然呜咽的哭了起来。
“裳儿,你怎么哭了啊”白钺轩被雨裳的哭声震住了,急忙问道。
“温大哥……温大哥说,我们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就算……就算见面了,也是对立面,是敌人,我不想和温大哥做敌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雨裳一边哭一边说道,说完将头埋在膝盖间,大哭了起来。
“裳儿,别这样,别哭了”白钺轩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以蓝,裳儿说的是真的吗?以后,再见面,我们也会是对立面,是敌人,对吗?夜千冥看着哭泣的雨裳,在心里默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