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怎么来了?”雨裳看到三人后惊讶的说道。
同时她也完全打开了门,让三人进来。
“裳儿,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悟榷看到雨裳之后,既关心又焦急的问道。
自从接到柳州城沦陷的消息,他就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雨裳。他可以听黑衣人的,对所有人狠,却唯独放不下她。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说,还是先进来吧”饶雪漫适时的提醒道。
众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门口,夜千冥三人在门外,雨裳两人在门内。他们都不经意间勾唇一笑,随后走了进去。
“幻儿,去沏几杯茶来,难为你了”饶雪漫客气的说道。
府里的人都离开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们两人一起,幻儿是丫鬟,自然做的更多一点。
“小姐,您这是折煞幻儿了,您好好招待客人吧,我去沏茶”幻儿笑了笑说道。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饶雪漫先问道,其实她更多的是在问白钺轩。
“我们奉师命下山对抗魔界,还要寻找裳儿的下落,我……我不”白钺轩说道,后面那句我不放心你却又难以说出口。
“他不放心你,哭着喊着非要过来,一点要先看看你,没想到裳儿就在这里”夜千冥看白钺轩如此别扭,就故意调侃道。
“师兄,我哪儿有这样”白钺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不忘偷偷看一眼饶雪漫。
饶雪漫本就有些不好意思,被白钺轩看一眼,干脆低下头,玩起了手中的手绢。
“冥师兄,你还说钺师兄,这要是以蓝姐姐在这边,你肯定也要哭着喊着过来呢”雨裳为白钺轩打抱不平道。
又说:“对了,以蓝姐姐不是也在浮幻城么,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雨裳刚开始提妙以蓝的时候,夜千冥的表情就有些不好,但是她没有发现,如今问完之后,发现夜千冥表情冷冷的,也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充斥着尴尬的气氛。
雨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看看白钺轩,意思是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白钺轩看看夜千冥,又看看雨裳,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在此刻说出来。
“她走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夜千冥冷冷的说道。
“那个,不提就不提了,对了裳儿,你怎么来这里了”悟榷见气氛凝重且尴尬,就出来打圆场说道。
“哦,那个,我……柳州城沦陷之后,我就一路过来了”雨裳接话说。
但有夜千冥这一座冷面佛坐在这里,气氛并没有得到缓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最终没有再找到下一个话题。雨裳在这样的气氛下,感觉很压抑,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只能乖乖的坐在那里,承受着这种气氛。
南宫家的两兄弟,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来到了钟山,却在这里遇到了追查百叶下落的冰诺。
冰诺正坐在一家酒楼里,南宫朔一眼就看到了她。
“冰护法,你我还真是有缘,这样还能碰到”南宫朔见到冰诺,立即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样还能碰到,真是不巧”冰诺对南宫天问笑了笑,却对南宫朔冷冷的说。
“天意如此,巧不巧都没办法了”南宫朔倒不在意冰诺的冷漠,说完找了把椅子坐下。
南宫天问见他坐下,自己也找一处坐下。谁知他刚要坐未坐之时,南宫朔说话了。
“天问,你不是还有事吗?不用管我们,你先去吧。”南宫朔说道。
南宫天问没有理解他的话,反而一脸疑问的说道:“我有事吗?”
“没事吗?你考虑清楚”南宫朔一脸威胁的看着南宫天问。
南宫天问不确定的说:“我应该有事吗?”
“哦,对,我是有事,先走了”在南宫朔挤眉弄眼的暗示下,南宫天问终于明白了,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走了。
南宫天问走后,包厢里就剩下南宫朔和冰诺,南宫朔一脸笑意的挪到冰诺身边问:“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冰诺简单的回答。
“没有想还是没有不想啊”南宫朔继续追问道。
“……”冰诺一脸黑线,表示不想再跟他说话。但是南宫朔并不介意,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
南宫天问从酒楼出来,直觉得自己无处可去,抬头望向楼上的包厢,勾唇笑了笑。
因为南宫天问本就长相俊美,加上他这一笑,迎来了街边少女们的尖叫。
“话说回来,殿下不是让你去追查百叶的下落吗?你怎么来这里的”南宫朔问道。
不等冰诺回答,他又说:“该不会是真的想我了吧”
他还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不是”冰诺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是为什么?”南宫朔继续追问到。
“我们一路追踪,发现百叶的踪迹消失在钟山一带,所以就追查至此,打算明日去钟山看看”冰诺回答说。
“从浮幻城消失,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有些诡异”南宫朔思考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好你们也要去钟山,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们,打算和你们一起去”冰诺又说道。
“真的?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南宫朔听完冰诺的话高兴的说道。
冰诺一脸无奈,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南宫朔总是联想到和他有关,冰诺对此也是很无奈,只能由着他这样。
其实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适应了南宫朔这样的行为,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南宫朔不再这样时,她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夜间的兴城更加安静,饶府众人也都进入了梦乡。
梦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有些人不做梦,有些人经常做梦;有些人做美梦,有些人做噩梦。
而夜千冥就是那个做噩梦的人。
“不,快住手,不要杀他们……”夜千冥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嘴里还迷迷糊糊的说着一些话。
可以看出来,他很痛苦,而这痛苦的根源,就在于他在梦中梦到一个人在疯狂的杀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能感受到他的意志;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杀人的场面;他也不知道被杀的是什么人,但从衣着上推断,那些人似乎是某个原始氏族的人,他们还穿着兽皮做的衣服。
在夜千冥做梦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站在窗外,用匕首从外面将窗户打开,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观察了一会儿,他取出一个红色的珠子,那珠子正是前几日诱发夜千冥魔性的血珠。
黑衣人将血珠放到夜千冥的房间内,它似乎有灵性一般,旋转着飞到夜千冥的床头前,正对着夜千冥的眉心,散发着妖异的红光。
夜千冥在梦中,迷迷糊糊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夜千冥,看到悬浮在自己头顶的血珠,大吃一惊,迅速起身对抗它。
可那血珠毕竟在房间里有一会儿的时间了,它所附着的魔性已经进入夜千冥的体内。
夜千冥不用功还好,一用功便感到自己体内的魔性又不受控制了。
“不好,这珠子竟然与我体内的魔性相吸,这么下去,怕又会被魔性控制”夜千冥在心中默默说道。
他紧皱着眉头,开始打坐调息,避免自己体内魔性四处游走。
黑衣人站在外面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默默说道:“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你反抗的越剧烈,进入体内的魔气越多。水满则溢,早晚有一天你会受不了的”
“千冥~千冥”妙以蓝大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做起了身子,两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她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噩梦中缓过神来。她梦到夜千冥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
梦境很真实,所以她才会如此害怕。
妙以蓝走下床去,衣裙拖在地上,她坐在窗边的书案边上,拿出她拥有的唯一一件的夜千冥的东西——一块玉佩。
“千冥,你还好吗?”妙以蓝说道。
她背对着窗子而作,面对着房间内摇曳的烛火,外面的月光洒在她的背上。
过了一会儿,妙以蓝又说:“我做噩梦了,梦到你满身是血的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这样吗?”
“你不知道。那天离开浮幻城后我就后悔了,觉得应该跟你一起走,就算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我至少也要亲口听你说出来。”妙以蓝又自言自语道。
“我和莫辰在山下等了你好久,可是你一直没有来……为什么不来找我,是真的不在乎了吗?”妙以蓝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变了,眼神透露着忧伤。
今夜,她就一个人坐在那里,思念着远方的爱人。可她不知道,她一直挂念的人,现在是怎样一副光景。
与血珠的对抗,让夜千冥废了不少的力气。他极力的压抑自己脑海中那些不好的想法,以及心中的怨气,不让魔性又可乘之机。
可是这样一件事情并不简单,他不仅要以法力抵抗,还要用意志克服。这使他整个人面色苍白,汗流浃背。
但好在,他的意志够坚强,没有被魔性控制。
终于,在东方露出鱼肚白时,黑衣人见诱发夜千冥魔性的希望渺茫,果断收了血珠离开。
失去了血珠的对抗,夜千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但彻夜对抗魔性,使他消耗过度,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