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东说说西说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刘航家而去。
这过年了,诚鑫虽然打着空手去的,不过,口袋里也准备着东西呢。
当他到了刘航家里时,就看见三个小不点在玩耍,还有三个女人在一边坐着吹牛。
几人挨着给诚鑫介绍了谁是谁的媳妇,孩子是哪个。
等他介绍完,诚鑫从包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每个小不点都给了一个。
这几个小家伙也教育得好,没有接诚鑫的红包,都是等他们各位的爸妈点头后,说着谢谢叔叔才收下了,然后没一会就交到了各自的妈妈手里。
这和自己小时候一样啊,不知道花钱,过年接的红包都是交给大人。
等知道花钱时,爸妈就会主动来收走,美曰其名的说着。
“乖儿子,妈妈给你存着,以后长大了给你,”或者说,这钱得给留着交学。
每当想起这事,就觉得当时傻不拉叽的,没看到钱被收走后,大人去打牌,说不定运气不好,输的那点钱都够交一年都学费了。
工作后诚鑫就想着,以后自己家亲戚的孩子,给红包给两个,一个让他们给父母,另外一个就让他自己用,让他们别走自己的老路。
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现在,大多数的父母都不会再要孩子的钱了,说留着就是留着,给他办张卡给存起来。
哪像自己小时候,也就拿到手里摸摸就完了,都捂不热乎,想想真可怜啊。
接连三天,诚鑫这家吃了吃那家,到了29才停了下来。
帅的,快点接电话~~
早上,诚鑫刚吃完早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谁这么早啊?诚鑫还有点疑惑。
“喂哥,什么事?”
“你小子起了没有?起了就过来”,电话里头说到。
“早起了,刚吃完早饭呢,什么事,你先说。”
“什么事?你来就知道了,快点来。你小子可是逃过几年了,今天你得努力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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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鑫也没有在多问,关上门就朝着老宅走去。
还没进院子,诚鑫就看见钟涛在院子中间,拿着手锤钢钎,正铛铛铛的锤着脚下的一根长木头。
一看到这情况,诚鑫就想起来了,每年过年都得噼柴啊。
“看啥看,快点过来,你今天起码得先噼十根在说,看到诚鑫进来,”钟涛抬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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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你当我是超级赛亚人?过去接过钟涛的锤子,就开始噼柴了。
在很多人的眼里,噼柴就是电视上那种,把一个半米不到的木墩放地上,然后人在一边,手持一柄大斧头,然后使劲往下一噼,接着木蹲成了两半。
然后呢,在把分成两半的木块立起来在噼,直到合适的大小。
这种噼柴方式,诚鑫也就在电视里看过,从小到大,这老家噼柴,都是用钢钎,手锤,还有铁楔子。
从一边猪圈的房檐下,随便抱过来一根三米来长,十多厘米直径的原木,放在地上。
左手拿起钢钎,钎头放在原木头上,右手的锤子使劲锤。
钢钎被锤进了木头,木头也自然而然的裂开了一道缝隙,朝着另外一头延伸过去。
在缝隙足够放下铁楔子后,就不用再锤钢钎了。
把铁楔子放缝隙里,然后锤子使劲锤,等铁楔都没入木头后,在拿起一个铁楔子,放在延伸出去的缝隙一头使劲锤。
后面一个带上劲后,前面的铁楔子就会松动,就这样交替使用,直到把木头分成两半。
这样还没完事,还得把分成两半的木头在分成两半,最后把这变成四长块的木头分成两半,弄成一根根一米多不到两米的木条,就行了。
最后把这些噼好的木柴,给码放到屋檐下,横着铺一层,接着在上面竖着铺一层,堆到随手好拿得高度就行了。
木头总类好几种,什么樟树,榆树,梧桐树松树,有好噼的也有不敢噼的。
好噼的木头,不用铁楔子,直接两根钢钎,一前一后交替使用用就能把木材噼开,不过这种木头也不多。
不好噼的木头,噼一根下来能气死你,好不容易用钢钎开了个头,铁楔子放下去使劲一锤,直接给你掉一小块下来然后你又继续用钢钎开头。
还有就是用铁楔子噼开木头后,那木头还连着,并且还死死的卡住铁楔子,让你取都取不出来。
你还得想办法,把这已经算是噼开了的木头彻底分开,好取出铁楔子。
从九点干到十点半,诚鑫也就刚好噼了三根三米来长的木头,要是噼完堂哥说到十根,说不定今天晚上,还要抹黑加班呢。
“旺旺旺”
突然,本来躺在地上看俩铲屎官干活的啊黄,突然间站了起来,然后小跑到院子门头旺旺旺的叫着。
“哟嚯,你两兄弟真勤快啊,这都噼上了?”
“爸爸,我回来了,”还有一个小屁孩的声音,当然不是对着诚鑫叫。
诚鑫正准备抬头,就听到有人在说他们,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大部队回来了,说话的是嫂子何小风,也就钟涛的媳妇。
一群人背背篼的背着背篼,提水果的提水果。
诚鑫和钟涛放下手里的活,开始喊人了。
诚鑫:“大伯,大伯娘,五伯,五伯娘,六伯,六伯娘,小叔,婶,爸妈,嫂子
堂哥:“大伯,大伯娘,六叔,六婶,七叔,七婶,小叔,幺婶,爸,妈。
!
!十三个人,一个一个挨着叫,还有一个没有透露姓名的,是小叔的儿子。
“涛哥,诚鑫哥。”
等两兄弟挨着叫完,小叔的儿子就给他俩打招呼了。
“呵呵,正豪,你小子学校放假了该早点回来,你又不是小叔还要上班,是不是和女同学去玩了?”
被钟涛这么一说,正豪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说在家玩嘛,有点像是为了不早点回来干活。
说和同学玩嘛,那钟涛绝对会说是女同学。
“你小子,欺负你弟弟啊?别人还有一年多要考大学了,当然是在家里学习了。”
“以为谁都像你读书的时候那样,一放假满山遍野的跑?要么网吧和早恋?”大伯在一边开口到。
得,未来老钟家的大学生,有大伯帮忙,钟涛还能在说啥,弯下腰抱起了自己儿子。
“议诚,叫大堂叔。”
“大糖酥,”议诚乖乖的叫到。
其实这堂侄子诚鑫也见过,不过总共也没有多说两句话?
“都在外面干嘛,走了半天山路不累啊?进去在说,诚鑫帮我炒菜去,你炒菜好吃,”奶奶出来对着一群人说到。
“好的奶,哥,兄弟,这柴就交给你们了哈,我做饭去了,哈哈哈哈。”
说完,诚鑫丢下手里的东西,笑呵呵的朝厨房走去。
中午的饭菜也挺简单的,腊肉香肠,几个小菜,还有汤。
明天三十菜就多了,而且人多,打下手的也多。
吃了饭后,诚鑫哥钟涛这两兄弟继续噼柴大业,至于正豪,已经被赶走了。
回来的时候只是开玩笑让他干会,下午可不会让他继续干活,毕竟别人大清早的就走山路回来,不累啊?
至于叔伯们,都和自己媳妇在自己的屋子里,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铺床铺的铺床铺。
诚鑫说过不用麻烦,他那都住的下,不过没有人理他,连钟爸和程妈也没有理会他,各自回房间拖地抹柜的。
行,既然都不住他那,那诚鑫也屁颠屁颠的跑到老妈身边,让老妈顺便吧她的房间也打扫一下,晚上他也在这住,同时,自己也跑去把自己的床给铺上。
这山村的床是什么样的呢?
木头做的,这个是一定的。一个框架四只脚,离地四五十厘米高,床头床尾还有框架高高的支上去,这是为了方便搭蚊帐的。
铺床也很简单,床的中间是一根根相隔二三十厘米的横梁,床头到床位起码得有五六根。
把用竹子编制好的竹条,放在框架的横梁上面,接着上面铺上一层稻草,然后就是一张床单,接着又是一床没有床套而且有点变色的棉被,最后铺上一张床单,搞定。
这也就是冬天,夏天的话,直接稻草上铺一张床单,然后放一张凉席上去就行了。
席梦思,弹黄床垫就别想了,那玩意带不进来。
不过,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有些人会买零件运回来,然后组装。
还有一种,做一个长方形的框架,用棕榈树外面那层纤维做成的绳子,一头固定在框架上,然后在框架里面编制成网,这样也有点弹黄床的感觉。
记得小的时候,喜欢在着铺竹条的床上跳,不过没跳几下就会被大人吼。
不是怕你把床跳踏了,是怕你铺在最下面到竹片给踩断了,那样床铺就会有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