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在这一刻,周围的所有景象东西都在缓慢的消退,包括鱼,鱼缸里涌出来的水,甚至都在缓缓的推至正常的现象,就好像是下面有什么孔洞。
刚刚的那种扭曲的肢体怪物,在这一刻已经相当于算是具体的解决,所有的东西都在往后退去,逐渐的消失。
那面镜子也恢复了正常。
里面没有再呈现出任何的景象。
现在倒更像是一面正常的镜子了,缓缓的倒映出的却是古伟本人的模样。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一直恢复到正常的模样。
但古伟的心,却是难免的带着一点烦躁。
因为他的注意力又被手中的那把生锈的钥匙给吸引了,而整个地方,整间浴室。
外面是有着其他的范围扩散,这个浴室之外也是有着大片的区域。
古伟疑惑着走了出来。
却仍然还是发现,这一切显得是这么的真实。
而唯一古怪的就是周围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楼层,各种东西一应俱全,有卧室有客厅,甚至客厅之上,有电视摆弄,再稍微推后一点甚至有厨房,而这间自己刚刚走出来的浴室就是正对着这厨房。
这里分明就是活脱脱的一个一层的标准套间。
古伟无法想象自己怎么来到了这里,明明早一些时候,还是在村子里的那个医疗诊所之中。
最为古怪的是整个套间没有门。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门并不存在于房间里。
而是在客厅的出口。
那里其实有着一扇唯一的门。
也就是进这里的那里。
整一大片地方,古伟稍微过去看了看却也发现,也没有窗户。
在原本应该开窗户的地方,此刻却是一大面白墙的填补,所以整一片地方都显得有点沉闷。
整整一个套间里面的房间里面没有这一个门的存在,甚至连窗户都没有,这显然是很不合常理的,而这种感觉又倒像是和在医疗诊所所发生的那种古怪的变化,有着几分相似。
但是这种变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却难免的会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怀疑。
我真正让古味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最为明显的源头其实就是在整个套间里唯一视线能够察觉到的一单开向于外面的门。
房间里是没有门的。
窗户也没有。
但是在大厅里,看样子应该是通往外面,这里却是有着一道唯一的门。
因为这扇门给人的气息最为的古怪。
那这扇门与周围这种靠近于现代的布局显得格格不入。
无论从哪里看起来,这扇门都不对劲。
因为这扇门,是红色的,是一种浓郁的血红,上面下面都沉积着一种沉淀一般的血红,甚至仔细看的话,能够发现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污渍痕迹,像是被人刻意涂抹,或者又像是喷溅上去的。
这种血红难免的让人想起了一种液体。
甚至就这样乍一眼的看过去,都好像是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古伟。同样也是发现这扇老旧的和周围环境完全呈现出两种极端的这一扇红色的大门,在那把手位置也是有着一个锁孔。
锁孔的构造很奇特,就是那种老式的钥匙。
而古伟现在手掌打开在刚刚就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来了,那一把从工作台之上掉落下来,又被捡起来的那枚奇怪的钥匙。
这要是早已生锈,但也能够随随便便看出来,这也是一把老旧的钥匙。
“这把钥匙对应着的,难道就是这扇门吗?可是未免也太让人不太安心了,我现在都不禁怀疑自己究竟是处于现实还是在虚幻之中。”
但很快。
周围的一切史记似乎是在这一刻不断的让古伟产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于是在这一刻倒也是心一狠。
直接就是走上前来:“管你是不是幻境还是别的,有什么招数就tnd使出来吧。”
随后很快将钥匙完美地插了进去。
然后轻微扭转,很快,发出咔嚓的一声,开动的响声。
古伟用力将门打开,直接就是一个大踏步走了出去。
……
再次睁开眼,古伟却是发现,这里是一个
熟悉的地方。
“嗯?这里是……”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一幕,还有熟悉的一些人,此刻正在自己的眼前嬉笑打闹着。
古伟低下头看去。
就是发现自己穿着短衣短裤,是一种很休闲的风格,而脚下,自己是赤着脚,正踩在干净柔软的沙地上,脚下清晰传来的触感却是不可能作假的。
磕磕分明的沙子已经没过了脚踝。
而眼前,有着一大群人。
准确的说,周围其实都有人,但是自己周围现在的旁边却是大部分自己认识的。
而在这个时候最为吸引注意力的却是眼前的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同样休闲衣服的女孩子。
她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海边,任凭浪花一层又一层的缓缓没过脚背,然后又倒退下去。
她很快走动了几步,又低下头,好像是笑着,她用手指在已经被海水浸湿的沙子上涂涂写写,很快就是一个卡通的猪头画了出来。
这熟悉的一幕深深的吸引了古伟,原本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也是如同闸门一样瞬间打开,奔腾而来的回忆,彻底的占满了古伟的脑子里。
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正是周言青吗?
这一幕,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很快,周围又慢慢的走过来两个女孩子,古伟当然也很熟悉,这分明就是其他的两个人,郭丽丽和汪离。
她们走过来也是发现了周言青在沙子上涂涂画画,一时间觉得有趣也开始低下头来开始随便鼓捣起来。
现在是下午。
太阳并不大,眼前的整片海边,海水在这种太阳之下有着一种极其美丽炫目的微光反射,前方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尽头的交界处,天空又有几颗白云点缀。
云朵的层次分明,洁白无瑕,天空又是蓝的动人心魄。
而在这一幕的天空之下,微风吹拂,海边几个女孩低头在画着什么,古伟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在有说有笑的走动着。
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幅极其美丽的画卷。
“傻站着干嘛呢?快过来看我画的这头猪是不是和你很像?”周言青的话,在这一刻传来。
“来了,来了。”古伟的意识似乎受到某种影响,对于面前的景象,竟然一时间难以分辨是真是假。
竟然有一点恍惚的缓缓向前走去。
而到达了她们三个女生面前的时候才发现,地上哪里有什么画着猪头的熟悉的那一幕沙滩画。
那分明就是一只又一只残缺着半掩在泥土之中的手。
古伟转起头来,在这一次却是又突然发现发现眼前的女生,突然眼眶之中已经没有眼珠的存在了,她们的头是稍微的歪斜着,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全身的皮肤呈现出的不再是刚刚所看见的那种青春靓丽的感觉。
而是一种腐烂一样的腥臭。
古伟看见这一幕,面目狰狞,手中长刀已然瞬间向三个人劈砍过去!
假的,都是假的!
……
场景在这一刻瞬间变化。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也是再一次的变得模糊起来。
古伟第二次睁开眼睛。
忽然间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滴水声响起,浴室内的奇怪生物在这一刻又一次出现……
但是不仅仅是一个恍惚之间。
古伟感觉到自己又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走进了一扇门。
而在这一刻,真正的睁开眼睛却是发现。
居然和周言青,正在行走着,周围的形象景物来看,这里应该是自己家附近的那一座极其险峻的高山之上。
这里并不算得上是什么旅游景点,但是却是平时间难得的一些比较可以休闲的地方。
尘封的记忆又一次涌起,而这一次是在好久之前的一次户外活动。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前方不远处,也就是周言青在一步一步的向上走。
他戴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
因为天气的原因再加上爬山本就是十分消耗体力的活动,所以难免的她的脸被热的通红,细密的汗珠已经出现,顺着发丝。
而看见这一幕的古伟,却是又开始愤怒了起来。
同一时间,也是开始难以压制自己的心
神。
因为哪怕周围的景色看起来挺不错,空气什么的也很好,虽然哪怕温度有一点偏高,但是眼前的这个自己在意的女生。
却并不是自己记忆的模样。
因为在他的背部。
隐隐约约甚至能从他的脖颈位置看到一张遮盖着一半的人脸。
一张生长在脖颈之上的人脸。
古伟很肯定的确定。
这是汪离的。
而在周言青的手臂位置,那是左手手臂,整理着发丝之间,被汗水浸湿了一点的时候,古伟。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手背之上,又有着一个萎缩着的恐怖人脸。
古伟当然也认识,这一张人脸,是郭丽丽的。
古伟长刀再次迅速的挥起,周围的一切轰然破碎。
但是这一次的轰然破碎,却又夹杂着一些不被影响的东西随之出现。
一个东西落在古伟的面前,古伟控制不住的将这个东西下意识的搂在了怀里。
定睛一看,是一个圆形的人头。
是周言青的人头。
好像是因为因为大脑死亡,头颅也已经砍了下来,先写很快就顺着古伟的手臂往下流,指缝之间皆是黏糊糊的感觉。
古伟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抱着的这个人头,这个自己熟悉的女孩的双眼,此刻好像是因为血液流失过多,显现出的是一种异样的苍白。
她双眼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色薄层,但是眼睛却又呈现出一种截然不可能出现的血红。
她略微张大的嘴巴以及不敢相信地表情似乎在向古伟诉说着,那是最后一句话:“为……为什么……”
像是一种不甘,又像是一种痛苦。
……
“轰!”
刺耳的轰鸣声在这一刻脑海之中炸起,似乎是一个火药桶在大脑之中剧烈爆炸,周围的场景再一次变换,很快就模糊了起来,手中的那种真实触感,在这一刻也是瞬间的消失。
鲜血仿佛已经回流,缓慢蒸发,而某些东西已经凭空消失。
古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变化,表情逐渐变得怪异,但仍然还是坚守着最后一丝眼神之中的清明。
他似乎是在对抗着什么,好像又在逐渐的感受着什么。
随后画面忽然一转,模糊的感觉再次出现。
但很快这种感觉又再一次随后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次。
古伟最后的一些思考,仍然还是坚守底线,并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
而这一次,场景之中的恐怖变换,却不再是在室外了,而是在室内。
古伟站在了一个没过脚踝的浓郁液体之中。
抬头望去却是发现这里并不是游泳馆之类的地方。
这里是一间教室。
讲台、黑板、桌子,一应俱全,地上还掉落着一两颗断成半截的粉笔,看痕迹来讲,应该是刚刚写过的。
黑板子上还有写着的板书。
桌子整整齐齐,板书整整齐齐,甚至连凳子都是摆的整整齐齐。
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值得任何说道的地方了。
因为周围的墙壁此刻呈现出的像是被水浸泡过很久的一样,是一片湿润的,墙面斑驳,有的地方已经呈现出了绿色的青苔,而在角落里甚至有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墙皮,似乎此刻正在缓缓的往下脱落。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结合着脚下的这些液体,有着一种粘稠的腐烂味道。
而地上的这一滩一滩的液体刚好没过了脚面,似乎像是什么东西发酵出来的,腐臭之间甚至有的苍蝇在上面来回的飞转,不远之处的脚面旁边有的蛆虫一拱一拱地向前进。
这里似乎就是它们的乐园。
是微生物的天堂。
但是除此以外,古伟。才真正发现这些液体渗出来的源头是因为眼前着昏暗的地方,地面上。
并不大的教室里,横七竖八的,基本上是全部被尸体给覆盖了。
每一具都是都脸朝下,背朝上,僵硬着身躯,一动不动,显得十分的诡异,但是他们不动可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的东西不动。
那液体似乎是从他们身上发酵渗出来的。
可呈现的又像是一种流动的姿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