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盯着风子筠的一举一动。”

“是。”

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就消失在了屋内，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做完了这些，薛辞疲倦地靠在椅子上，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在听落月说了这些之后，薛辞发现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去面对风子筠了。

落月回到雪园，发现白玉在门口等他，背了一个包袱，看样子是要启程了。

白玉见到落月回来，朝着他笑了笑，走过去：“落月，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了。”

落月瞥了一眼她的包袱，明知故问：“你要走了吗？”

“嗯。”

白玉点了点头，笑得有些苦涩：“庄主让我去分部，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可能就只有一年一度的议会我们才能见着了。”

落月笑着，也不断了白玉的念想，他在这里最多还能待一个月，不管是死还是回去，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他和白玉，这次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白玉的身份，落月会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只是可惜了，两个人的立场不同，注定不能真心对待。

“落月，你猜到了吧？”

嗯？

落月一惊，直直看着向白玉的眼睛，发现她眼中只是笑意，还有一丝落月看不懂的情絮。

“你说什么？”

“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不简单对吧？我并不爱慕风子筠，他只是我的主子，我的一切都听令于他。”

落月很吃惊，他惊讶于白玉对他说的话，同时也有些开心，因为白玉证实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落月，你知道为什么在我知道你中过败毒散之后会有那样的反应么？”

这也是落月一直想知道的，他疑惑地看着白玉，希望她能告诉他答案，然而白玉只是淡淡一笑：“我不能告诉你，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落月一直静静地看着白玉，没有说话。

“落月，我是真拿你当朋友，只是我们立场不同，帮助的人也不一样，算是对我的惩罚吧。”我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

后面的那句话白玉没有说出来，落月也不知道，不过在落月听到白玉是真拿他当朋友的话时，心中的震惊不亚于薛辞说喜欢他。

“好了，落月，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白玉说完后凑近了落月的耳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小心风子筠，他要的是你。”

没等落月回过神来，白玉就已经走了，等落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白玉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白玉走了，落月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喃喃道：“现在我也拿你当真朋友。”今晚一别，便是永别。

落月没想到的是，他的话真的变成了现实，他和白玉……真的成了永别。

就在第二天清晨，白玉的尸体被抬回了山庄，用白布遮住的，因为是庄内的规矩，任何一个人死了都要抬回来火化。

落月听到了消息，险些站不稳，他回忆起昨晚白玉的眼神，那丝他看不懂的情绪是解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