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疑问我轻轻的推开了道堂的门,止琪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地上,一盏清油灯正随着微风左右摆动着,金身像依旧被红布所遮盖着,我无心观赏朱家道堂的景象,眼里只有躺在地上的鲁止琪。
既然朱伯伯的法力行不通,那么我就用黑皮书上记载的起尸还魂术来救他,因为止琪的魂魄尚在,我不想就此轻易的放弃!
“贤侄,这是朱砂笔墨,你若当真非得一试,朱伯伯也无话可说,不过你要快,他的魂魄很快就会成形,说不定此时地府的阴差正在赶来的路上。”
先前我只顾着伤心,全然不知朱伯伯是何时来到道堂的,此时他手里正端着画符咒所需的道具,一脸惆怅的望着我。
我快速从朱伯伯手里接过了画符咒的道具,闭上眼睛思索着黑皮书中所记载的还魂术步骤,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使用还魂术。
我拿出三张黄纸一字排开,快速的画出了一张起尸符、一张引灵符和一张还魂符。
“朱伯伯,不管结果如何,止琪的死都是因为我,所以我想复活他,还希望朱伯伯您别多心。”我吹了一下墨迹未干的三张符咒,转身对朱伯伯讲道,我主要是怕他误会我怀疑他的道术功底,所以在作法之前先向他解释了一番。
“贤侄哪里话,刚才朱伯伯爱女心切,一时间对贤侄失态,还请贤侄莫怪才是,再说贤侄身体里流淌的是清泉血,说不定你施法还真能将他救回。”朱伯伯面带微笑的和我攀谈着,其实我从没有怪过朱伯伯,毕竟自己的女儿在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换着是谁都会着急失态。
“朱伯伯不用自责,我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那我开始了!”
我对朱伯伯讲完话后,转身在金身像前取出了三柱香并在清油灯上点燃了。
黑皮书中记载的起尸还魂第一步,是要将点燃的香倒置于手中,通过咒语引燃符咒,最后达到起尸引灵还魂的效果。
我深呼一口气,回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朱伯伯,然后念起了还魂咒语。
“尘封尘、土归土、阳寿未尽不入土??????回光返照,急急如律令,起!”
经过一连串的口诀后我将起尸符抛向了空中,起尸符轰的一声在空中燃烧了起来,而鲁止琪原本平趟的身体也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我二指合一,单手捏着指诀,满心欢喜的看着鲁止琪的尸体变化。此刻我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下一步动作,我快速从鲁止琪头下取出封印他魂魄的符咒,将他未成形的魂魄释放了出来,可就在我释放鲁止琪魂魄的瞬间,两团黑气从门外嗖的一下蹦进了道堂,他们化作一黑一白两个头戴尖尖高帽,手持哭丧棒的鬼影。
白色的鬼影长的特别高,但身体较瘦,他长发齐腰,一条血红且长的舌头吐出口外,垂直于肚脐上方,面部挂着诡异的笑容,加上高冒上的“天下太平”四字,给人一种阴险狡诈不寒而栗的感觉。
黑色的鬼影同样是将口中血红的长舌吐出,垂直于肚脐之上,面部黑如煤,高帽上写有“一见发财”四字,一身黑袍也难以掩饰其高大魁梧的身形。
一黑一白鬼影刚成人形,便将鲁止琪的魂魄一脚踹倒在地,黑影手中凭空变出一根泛着寒光的铁链,他将鲁止琪牢牢的栓上了,鲁止琪的尸体顺势又倒了下去。
“何方不知死活的鬼物,赶快放了我的朋友。”我抬起手,指着两个鬼影大声叫道,而一黑一白两只鬼物互相对视一眼后,死死的盯着我没有做声。
“贤侄,你赶快让开,他们是地府的阴差,黑白无常大人。”
朱伯伯有些忌惮的赶紧将我高抬的手打了下去,他深怕我得罪了眼前的这两只鬼物。
其实朱伯伯大可不必替我解围,我又何尝不知,他们就是地府鼎鼎大名的黑白无常鬼呢!只是为了救鲁止琪,我早已顾不上这一切了。
“老黑,这小子能看见我们。”
说着,白无常将手中的哭丧棒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我本能的用手拍挡开了。
“嘿,这小道士还真能看见我们。”黑无常面如死灰的盯了我一眼,对白无常讲道。
“两位阴差大人,贤侄年少不更事,冒犯了二位,我在这里给你们赔罪了。”
朱伯伯说完双手握拳,弯腰给黑白无常两位阴差,鞠着躬认起了错来。
“朱老头儿你给我滚开,想不到这小小少年修为一般,就算使用了特殊的符咒,也不应该看得见我们兄弟二人呀!对了,是眼睛,他眼睛里有东西。”
白无常拖着长长的舌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管你们俩想干嘛,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老子把你们两人的魂魄也锁了去。”黑无常掂了掂手中的寒铁链,向前一小步,吓唬着我和朱伯伯。
“两位阴差大哥,你们锁住的魂魄是我朋友,他本不该死,只因我误伤才将其魂魄打出,还请两位阴差大哥高抬贵手。”
见朱伯伯对他们都如此恭敬,我也只好客客气气的软了下来。
“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亡魂孤鬼对我们兄弟两说过同样的话,可活人在我兄弟两面前替死人求情,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见哈哈哈。”白无常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但我心理却泛起了嘀咕,难道活人就不能替死人求情吗?
“滚开,别妨害老子赶路。”
黑无常拽着寒铁链,拖着止琪的鬼魂,便要向门外走去。
“既然二位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拿出血斧驱动着残魂的力量,挡住了准备离开的黑白无常。此时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软的不行也就只好来硬的,无论如何,今日我也不会让他们带走鲁止琪的魂魄。
“嘿老白,看这小子的架势是打算和我们兄弟动手枪魂?”黑无常回头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白无常,讲道。
“小子,你阳寿未尽,我兄弟二人不为难你,可你要阻碍我兄弟二人办差,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黑无常说完摆出了一副要和我动手的样子,可他的眼里充满了对我的不屑。
“刀官,你做什么?他们可是地府的阴差,随时可以勾走你的魂魄。”
朱伯伯着急的一把拽住了我衣袖,看来朱伯伯是非常忌惮这两位地府阴差的,对于我而言,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不想让我白白送了性命,可此刻朱伯伯又怎能明白我救鲁止琪的决心呢?
“朱伯伯,止琪因我而亡,我不能不管,今日就算是死,我也要阻止他们带走止琪的魂魄。”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位阴差,意志坚定的回应着朱伯伯。
“贤侄??????”朱伯伯咬牙拖音的劝阻着我。
“朱伯伯,此事你不用管,无论后果如何,侄儿愿一人承担!”
我再次语气肯定的回应着朱伯伯,只希望他不要在从中阻拦,我其实也不想连累他。
“老白,这小子手里拿的什么?”黑无常将目光投向了我手中的血斧,他有些惊讶的对身后的白无常问道。
“这,这不是镇守阳世的幽冥血斧嘛,怎么在这小子手上,他是如何打败红魔守将的?”
白无常指着我手中的血斧,显得非常震惊。
黑无常闭上眼睛,做出一个吸气的动作后开口道:“不错是血斧的味道,不过??????”
黑无常睁开眼睛后,将目光盯向了我,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不过什么?”白无常急切的问道。
“你再闻闻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味道。”
白无常听完话后,摇着头用力的猛吸几口气后,惊讶的看着黑无常道:“鱼鳃?这小子身体里怎么会有鱼鳃的味道。”
“你也闻到了,老子还以为我闻错了呢?怪不得这小子敢如此放肆,原来他背后有这条死鱼给他撑腰。”黑无常略带三分嘲讽之意的说道。
“哎,算了,别和这小子计较,鱼鳃那老杂毛生性风流,说不定他背着地府在阳世生了个野种,哈哈哈,走吧,走吧。”
白无常依旧将诡异的笑容挂在脸上,催促着黑无常快点离开。
“阳世生的野种!我去你娘的鬼差。”
这种侮辱性的词汇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我抡起血斧对着白无常就是一斧子劈了下去,血斧中一条蓝红相间的火龙呼啸着向白无常奔袭而去,白无常不躲不闪,轻轻的将哭丧棒一挥,火龙瞬间熄灭了。
“有没有搞错,用地府的兵器和力量来伤害地府的阴差,要想伤我们,还是先把三神器的力量合并了再说吧。”
白无常再次显露出了不屑之色,不过他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血斧和鱼鳃残魂皆是来自地府,想要用地府的力量来伤害地府的阴差,根本就行不通。此刻要想对他们造成伤害,看来只有用清泉之血了。
我快速将手指咬破,鲜血从指尖滴答滴答的开始下流,我将流出的血涂抹于双手掌心,对黑白无常疯狂的发起了第二轮攻击。
“冥顽不化!”
黑无常见我此刻依然不死心的发动着攻击,他也逐渐失去了耐性,拽着栓有鲁止琪魂魄的铁链,对着我的腹部一脚踢了过来,我顺势双手下压,轻敌的黑无常脚部碰到我手掌的清泉血后,快速的收了回去,一股灼伤的火星点在其脚上冒起了青烟。
“想不到鱼鳃这老杂毛在阳世留了个野种宝贝,他身体中流淌的竟然是清泉血,怪不得他能打败不坏之身的红魔守将,取出幽冥血斧!地府十殿阎王各路阴差中,好像只有钟馗大人在阳世时是清泉血吧,有意思,有意思,老黑这小子很有趣,让我玩玩。”说完白无常挂着诡异的笑容,向我迈进了两大步。
“去你娘的野种宝贝!”
侮辱性的词汇让我愤怒与暴躁的性格再次达到了顶点,此刻我已经忘记了鱼鳃的残魂力量,对地府的阴差是没有多大作用的,可依然还是习惯性的驱动着这股力量,混杂着带有清泉血的手掌向前一挥,一股寒冰柱从掌心飞出,化作无数冰锥飞向了白无常,白无常再次轻轻的挥动了一下哭丧棒,原本攻击性极强的冰锥散落一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前鱼鳃残魂配合血斧的力量化作了蓝白相间的火龙,我情急之下让残魂和清泉血结合竟能化作冰锥!那么鱼鳃残魂、清泉血、幽冥血斧这三种未知的力量,又可以幻化出多少攻击路数?我看着地上消失的冰锥默想着。
“喂小子,还打不打了,就这点路数吗?。”白无常有些意犹未尽的对我开口道。
“两位都是造福一方的地府阴差,今日何苦要戏耍一个小娃娃,若你们今日要执意戏耍我这可怜的侄儿,老夫就算明知不是你们的对手,但也不得不管。”
朱伯伯左胯一步挡在了我身前。
“朱伯伯!”
看着朱伯伯有些驼背的身影,我不禁叫出了声。他的这一举动让我很是感动,但是我不能让他为了我得罪地府的阴差。
“朱伯伯你走开,你的好意侄儿心领了。”
说着我将朱伯伯用力的拉开了,可护我心切的他又站了回来,并挡在我的身前,做出一副要和黑白无常鬼拼命的样子。
“朱长望,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在阳世恶贯满盈坏事做尽,我两兄弟早就清楚你的为人了,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白无常有些发怒的质问着朱伯伯。
恶贯满盈坏事做尽?白无常说的是朱伯伯吗?我不解的看着朱伯伯的背影。
“哼,我朱长望是不是恶贯满盈的大奸大恶之徒,那也是死后地府阎王判官之事,你白无常在阳世泄露天机就不怕受天道惩戒吗?废话少说吃我一掌!”
朱伯伯单脚蹬地,嗖的一声挥掌向白无常冲了过去,朱伯伯蹬地的瞬间,他的身体周围充满了肉眼可见的纯阳道气,白无常显然不把朱伯伯放在眼里,不躲不闪的接了他老人家一掌,朱伯伯的这一掌着实有力,打的白无常后退了几大步。
“噗嗤!”
白无常一口鲜血顺着舌头流淌了下来,此时他脸上诡异的笑容也越加诡异了。
“老白,没事吧?”黑无常担心的问了一句。
“是我低估了这姓朱的,不过他是在找死!”
说完,白无常生气的高举哭丧棒打向了朱伯伯,朱伯伯见状双手上扬,运作一股道气于手中,意欲接住向其打来的哭丧棒。可我知道,白无常这一棒下来朱伯伯必定凶多吉少,情急之中我赶紧运作一股对阴差无用的残魂之力于双臂之上,迎面挡了上去。
哭丧棒同时打在了我和朱伯伯的身体上,我双臂之中的残魂气息瞬间涣散,我和朱伯伯同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
身后传来了数声门人的叫声,估计是有人听到了道堂内的打斗声,前来查看。
“老白,这里的阳人越来越多了,可不能让这些凡人发现我们的存在,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地府吧。”
说完黑无常拖着拴有鲁止琪亡魂的铁链,和白无常走化作一团黑气消失了。
“不,不可。”
我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感,走出道堂的大门,在朱家选择了一个制高点,使用天眼对整个轮镇进行了一番查探,最后发现轮镇周围的鬼气皆是在向西边聚集,直觉告诉我,这是阴差在收割附近的鬼物,此刻容不得我有半点耽搁,我驱动着残魂的力量就向西面追了过去。
经过短暂的追逐,一团巨大的黑气在轮镇西边的土地庙门口,幻化出了无数鬼影。
四五个手持弯刀的阴差,押解着十余名穿着紫色和绿色古衣长袍的亡魂在庙门口排着队,看来这些亡魂是今日我走后,皮志刚和花千寻在恶斗时杀死的邪派弟子,可黑白无常还有鲁止琪的亡魂呢?
正当我犹豫之时,庙门处一根哭丧棒露了出来,此时我才发现,黑白无常也在押解亡魂的队伍里。
“鲁止琪,广城方坝镇人士,死亡时间没错,嗯,统统没错,走吧下一个。”
一位身材矮小杵拐杖,留白胡子的老头儿,正拿着一本名册在庙门前核实着鲁止琪的身份信息。不能让黑白无常就这样把鲁止琪的亡魂带走了,见状我赶紧追了上去。
“黑白无常鬼,请你们留步。”我在身后大声的吼道,我这一声使得所有鬼差一下警觉了起来,就连锤头丧气的亡灵们,此刻也是猛的将头抬起,看向了我的方向。
“你小子当真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在朱家我已对你是网开一面,若是你在执意如此,就算鱼鳃在这里也保不了你。”白无常用哭丧棒指着我愤怒的吼道,显然他对我追到此地感到非常的不满。
“你能看见我们?”
土地公缓缓的合上生死名册,并将白无常的哭丧棒按了下去。
“是的土地公,小道被高人开了天眼,夜里行走如白昼,能分辨世间一切妖邪。”
我恭敬的回应着土地公,只希望他能帮着我在阴差面前讲点好话。
“生人已亡,生魂要进鬼门关都必须从各处土地庙中进入阴间,阳人生于阳界,无论生前你们有多少爱恨情仇,追到这里就是禁地了!你在追下去,过了我这土地庙,可就是阴间的地盘了,你既是修道之人,应该知晓到了阴间在还阳可就难了哦,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土地公和蔼可亲的对我讲道。
“谢土地公好意,就算上天入地,我也要救回我的朋友。”
我见土地公分明没有要帮我讲话的意思,便坚定了我要救人的信念,肯定的对土地公回应道。
“小子,你当真不怕死?”白无常再次对我开口道。
“不救回鲁止琪,死了又有何妨!”我冷冷的回应了一句白无常的话。
“好,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鬼门已开,你要进就请吧,不过你朋友能不能还阳,那就要看地府判官和十殿阎王的意思了,不是我两兄弟能做得了主的。”说完白无常侧跨一步,示意我踏进鬼门关。
什么?地府的判官和阎王能做主还阳止琪吗?在朱家道堂时,听白无常说判官钟馗在阳世时也是清泉血,说不定我们是亲戚,不如就去地府走一遭,求求钟馗或许还真能行。我心理默默的想着这一切。
为了能救回鲁止琪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快速向土地庙中的黑色门形气体走了去,就在我路过土地公身边时,土地公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道:“小伙子,听老夫一句,阴曹地府不是你想那样简单,你朋友和地府本就有很多的渊源,回去吧,别去趟他们这趟浑水。”
“好你个土地,地府的天机你也敢泄露吗?”
土地公本想告诉我一些鲁止琪和地府之间的渊源,可被黑无常以泄露天机为名打断了。
“杀人犯,你他娘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阴曹地府你也敢闯,你给老子滚,老子不要你管。”
鲁止琪此时的魂魄已经逐渐成形,竟可以感知外界的事物和开口说话了。
“止琪,对不起止琪,都是我的错害死了你,若是救不了你,就算你上刀山火海,下地狱油锅,我都陪着你。”我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应着鲁止琪的话。
“去,去你娘的个蛋,你不想给你爹娘报仇了吗?老子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不会下油锅进地狱的,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感知到了。你给老子听着,好好的活着,老子这辈子没什么朋友,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但你算一个,我媳妇儿也算一个,其他的都是些看不起老子的人!认识你们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患难与共的同伴,行了,老子不怪你,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鲁止琪的一番话让我热泪盈眶,但我是不会放弃救他的,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凶险,我也绝不会放弃。
“行了,有什么话到阴曹地府再说吧。”黑无常说完转身一把将鲁止琪的亡魂拖进了阴间。
我用力甩开了土地公的手,直接奔向了土地庙中的黑色门形气体,就在我快要迈进门形气体时,一股意念从我的手臂中传来:“少主,我夫妻二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地府对于鬼魂来说是有进无处的,我们去了也帮不上你任何的忙,反而会成为少主的累赘,影响你搭救鲁止琪,为了不给你添乱,我们在朱家枯井中等你归来,少主万事小心!”
意念消失后一团黑气从我的手臂中飞走了,我回首望了一眼,一名阴差拔刀追了上去,不难看出是阴差发现了左影秋夫妇,此刻我只希望他们在朱伯伯的庇护下,能躲过阴差的追捕。
为了救鲁止琪,我拖着肉身踏入了阴间,而鬼门关里有什么?又充斥着什么危险?一切都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