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片段重复出现？我好像明白了……”

翎羽摸起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应该是你儿子神识增强，导致了一些深刻的事情被不由自主的刺激起来。

当然，这增强也不会增强到哪里去，不然也不会只在睡觉并且完全出乎意料的时候冒出来了。

所以不需要太担心，只要等过一阵开始掌握这些增长的神识就好了。”

“可是……”

孔正道有些犹豫。

“又怎么了？”

“王耀他已经持续4个月多了啊……”

“这”

翎羽有些乱。

因为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消退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家伙就是个废物，增长了一丁点的神识都没法消化。而另外一种，就是这个家伙不是废物，他本身正在不断的消化增长的神识，但是……神识也在不停的增长，一种馈赠式的的增长。

很显然，王耀属于后者。

毕竟他那不明的来历值得人深思。

……

“所以这可能是个好事。毕竟增长的这部分神识早晚会消失，所以只要咬咬牙撑过这段时间就行了。”

翎羽的话很值得相信，所以孔正道也就安下心开了。并且在王耀回来以后，对他说了这个猜测。

“嗯，我知道了……”

王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头疼。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短暂的小插曲，但是……

虽然消耗是一定会消耗完的，但是谁能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呢？

长时间的这种状态肯定不会有，那么短时间又是多短呢？

所以，王耀打算自己多做点打算。比如……严防死守！

他将全方位的警惕，将每一天都给防守住。

想到这里，他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宠。

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中的守卫。

我是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死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铁卫。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这是一本冷门小说中的一段台词，王耀在想到这段话的时候，抱着一种尝试与娱乐的心态念叨了起来。

如果说克苏鲁和scp基金会是小众作品，主流社会并不关注的一种文学作品，那么冰与火之歌就……不说也罢。

想要彻底的严防死守并不容易。因为这是一件时间参与进来的考验。

就像每天晚上都要做一件固定的事情一样。就算只是做一件简单的固定事情，也会时不时的有：哎呀，好困啊，懒得动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明天再做。

除了这种以外，还有就是不确定。

比如说在坚持了半年以后会不会怀疑已经结束了？会不会觉得早就结束了，自己做的大部分都是无用功？会不会自然而然的主观放弃？等到彻底放弃而再次出现以后，还能提起劲来再继续吗？

这些都是困难，是因为时间催化而强大起来的人心。或者说……人性。

能够克服的，就是有大毅力之辈，不能克服的……以后也不是不能克服。

不能克服的人，往往有众多的借口。

还是这个做梦的例子。

比如说，他们会说这一点小噩梦其实不算什么，其实真正的男子汉才能承受住噩梦的洗礼。

这同样也是人性的陷阱。

它会不断的让你对比这件事情付出的代价和得到的回报，然后等到某一天，你被它说服，然后放弃。也许它，或者被说服的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别忘了，最初目的是什么，目标是什么，当初明明知道这些代价和得到的回报却还继续，为什么现在又因为已经知道的信息而放弃？

当然当然，也有放弃者会说：当时我没想太多，现在回过神想明白了。所以他们选择回头是岸，拒绝继续做赔本买卖。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是不是傻？你没多想就做出了代价这么大的决定？是不是脑子有坑？脑子有坑就算了，还在这里得意洋洋的宣传自己的丑处。这已经不是傻了，是脑子痴呆！

这只是个人的人形，没有被干扰到的人性，只是最初级的人性。真正恐怖的，是很多人交织在一起的人性。

在某个时代，某个地方，有一种很好吃但人们平时吃不起的东西，富人在炫耀，穷人在羡慕，于是，有那么一个吃不到不葡萄道说葡萄酸的人，看见了几例杂牌食物生产商生产的劣质该食物后，便对周围的人说，xx东西又脏又臭，吃了肯定拉肚子。然后还添油加醋的讲述那些新闻。于是。周围有人信了。然后，这些话便传了开来……你知道吗？xx东西吃了拉肚子……你知道吗？xx东西吃了破坏消化道……你知道吗？xx东西吃了肠子会烂掉！

就这样，这种食物臭了。臭的不是它本身，而是名声。

后来，有的穷人成为了富人，有的富人成为了穷人，成为富人的穷人在富人里传播。成为穷人的富人被穷人同化。智者的话语，没有愚者想象，愚者的话语，却总会获得其他愚者的青睐。

即便后来这种食物的价格降了下去，这个谣言也依旧会流传千古……

后来，有那么一个贵族的学校。这个新贵族学校，得不到流传久远的大家族的关注，只是凭着自己优美的环境和昂高的学费，收获了一大堆刚从穷人变成富人的家长的喜爱。在同样有钱的，有教育的环境里成长的的新一代，非常喜欢这种廉价而美味的食物，因为他们早已不相信这个谣言但他们的父母却没有摆脱掉旧的思想。

有那么一天，他们的父母陪着孩子晃悠在校园，发现了大量该食物的销售点，于是非常气愤……

“你们是想要我的孩子肠子烂掉吗？”工作人员耐心的介绍这种食物没有害处，但是人们只愿意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他们只会看见符合自己想法的观点。于是，越来越多的家长加入了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