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图书馆的名字……来源于我的想法？”

白叶是难得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感觉自己自从和耀在一起之后，这种表情露出的次数比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之后加上前世今生都要多的，每次她开口都会说出来很多让自己意料之外或者无法理解的奇怪内容，其每每深思一番却又发现可以思考出很多值得深思熟虑的内容。

“是的，它来自于您的潜意识。”

耀点了点头又摇头，算是认同了白叶的说法却又不算是认同，继续开口解释：“它的存在取决于您的想法，正是当您给予了它对应的名字，它就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因为没有名字或者概念对应的东西无论它到底有多么的高大上，其实也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妄想，不过是无根之萍。”

“就算全知全能又有何用——现实世界却没有它存在的位置，哪怕全知悖论对于全知全能而言是无效的东西可所谓悖论也不是用来作用于它身上的东西，那是作用于智慧生物身上的，不要搞错目标，现在需要考量的目标不是它，而是需要使用它的智慧生物。”

“智慧生物无法理解也不能使用全能之力，想要借用全能之力，那就需学会如何借用这种力量，让它进行一次破格从而让它自我降级变成可以正常使用的力量，给予它一个意义。”

“而这个名字，给予了它可以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意义，正是它借助您的手拥有一个存在的意义，它才能准确的将自己的力量作用于现实世界之中。”

“唯一的不同之处，也就是不同的给予它一个存在意义的智慧生物，它所给予现实世界的干涉或者影响效果都会各不相同——这么解释的话，舞者您应该已经可以理解了吧？”

说到最后，打量着白叶的耀则是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

“等等……你的意思是……”

刚刚这番话内所蕴含的信息量无疑大到了就算是现在的白叶，感觉自己理解起来也得花费一些心神，不是这些信息自身数量有多庞大，单纯就是这些弯弯绕的信息对于自己的三观来了一次非常有力的冲击，白叶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思索了数秒钟，她才一副“或许如此”的表情开口试探道：“按照你的说法，O5议会也好，世界图书馆也罢，其实它们都是我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潜意识的创造出来的？借助神秘能量的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大规模干预？”

但这话刚刚说完，白叶又立刻摇头否认：“这不可能，神秘能量想要完成那种类似一本书的作者提笔在自己的作品上书写或者删改设定的干预，无论是多么小的一次改变或者创造都需要消耗神秘能量，想要完成如此大规模的现实干预，需要消耗的神秘能量已经巨大到了现在的我根本支付不起的程度——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耀随意的反问一句：“为什么舞者您要认为您改变世界需要消耗神秘能量呢？”

“这是因为它本来就……”

白叶下意识的，本能的就要回答耀这个问题，告诉她自己的穿越，目前这一身的力量和外挂，到底是什么玩意给予的，又是怎么给予的——话说到一半，她却又是突然愣住了。

的确。

如果刚刚耀所述的内容是属实的，没有在哪里欺骗自己的话，自己借助神秘能量来干涉现实世界根本就不需要消耗任何的神秘能量——因为神秘能量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东西，它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自己让它存在了，自己给予了它一个意义！

获得神秘能量——随意干涉一切——消耗神秘能量——等待下一次的使用。

这就是白叶给予它用来干涉现实世界的意义，也正是自己借用这种全知全能之力的一个方法，换句话来说神秘能量严格以上来说是不存在的，自己真正的外挂其实就是自己本人！

但这也并不是说白叶就能无视一切的随便使用这种力量了。

全知全能无视且凌驾于一切之上，可智慧生物却并不是全知全能的，智慧生物之所以称之为智慧生物就是因为他们的智慧是不完美的，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完美的智慧才能塑造出一场场辉煌的文明与历史，在无数的舞台上演奏出一曲曲动人心弦的舞曲出来。

对于智慧生物来说，凡事都得讲逻辑，讲过程，无论这些逻辑和过程自身有多么的不符合逻辑和过程但你也得讲，全知全能不过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虚妄，没有人会愿意承认它的存在——这一点白叶又想起了前世在网络论战圈里面经常见的一幕。

当两波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作品互相撕逼，无论双方撕的多狠，一个恨不得把一个打死，可一旦有个第三方把全知全能扯进去，那么刚刚还在互相恨不得宰了对方的两波人，就会非常统一的共同把这个提出全知全能四个字的人打死或者喷死。

要么就是网球王子五五开，要么就是某唐姓男子下水道。

这是没有人认同或者承认的东西，它的确是最高等级的存在，却也是最低等级的存在。

不过这些都只是网络上的口角而已，全知全能你认不认都没关系，它就是摆在这里，白叶现在所面对的情况无疑是一个更加实际的现状：

你不是全知全能的，想要以一个智慧生物的身份来借用全知全能之力，那么你就得学会将它变得不能全知全能——包括全知全能自己在内都不允许存在那种万能的东西，它必须要存在一个限制，一个条件，或者是一次破格等等……

神秘能量，或许就是白叶对于这种力量的一次妥协。

“所以说，神秘能量的持有者其实是就是全知全能本身吗？”

白叶脑海之中迅速的将这些内容过了一遍，大概理解了耀所述的内容到底在暗示什么之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开口问道。

“不是。”

耀的回答却再一次的让白叶出乎意料：“它不是全知全能，全知全能只是你们智慧生物给予的一个虚妄的名词，也就是所谓的名词对等——它就是它，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别的含义，对于你们人类来说，它也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或者含义。”

“那……O5议会和世界图书馆，其实都是我创造的新外挂吗？”

“不是。”

耀又摇了摇头，继续回答：“它们不是舞者您创造的，您只是给予了它们名字和含义，让它们可以借助神秘能量的手出现在现实世界来帮助您未来的演奏，但也可以说，它们就是您创造的，因为您的存在，它们才会存在。”

“有何证明？”

听闻，耀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微笑着回答道：“您不是想眼见为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