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钟,亚当沃纳正与自己的儿子亚当艾伦吃晚餐。
亚当沃纳今年快要六十岁了,衣冠楚楚,蓄着修整过的尖髯,身着粗花呢西服和马甲。
乍一看去,亚当沃纳似乎属于上一代的人,而事实上,正如他的数百名对手多年来所了解的那样,虽然这种了解使他们感到丧气,他的思想和二十一世纪非常合拍,做为纽约州最强大的律师之一,他是个极有影响的人物,他有充分的能力,运用自己的威望去影响立法,影响政府高级官员的任命和国家政治的展趋向。
当然,亚当沃纳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唐迈克尔科利昂家族的御用律师,他们二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亚当沃纳的妻子去世比较早,在她生下儿子亚当沃纳不久后就离开了人世,亚当沃纳与妻子感情很深,在妻子死后沒有再娶,而是和儿子相依为命,父子两人的感情也相当深厚。
儿子亚当艾伦继承了他母亲的出众的外貌和父亲的智慧,是亚当沃纳的骄傲,如果有人夸赞儿子的话,他会比别人夸赞自己还要求高兴事实上,亚当艾伦的确是一个出色的人物,他身高一米八八,相貌堂堂,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知名的律师了。
当亚当艾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时,全国各地许多家有声望的法律事务所都愿意聘请他,不过他选择了自己单干,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再喝一点茶吧,艾伦?”亚当沃纳说道
“不,谢谢啦。”
亚当艾伦不喜欢喝茶,可是为了不伤他父亲的感情,他每天早上陪亚当沃纳喝茶,亚当沃纳调制的饮料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律师协会纪律委员会有件小事想让你去处理,艾伦,要不了一两个小时的。”,亚当沃纳对儿子说道。
“什么事?”
“就是有关迪罗马诺审讯的事,有人显然看中了阿尔伯特西尔瓦的一位年轻助手,用钱买通了她。”
“这事我已经在报上看到了,是那只‘红蜻蜓’吧?”
“正是她,沃特曼法官和阿尔伯特西尔瓦都希望把她从我们这一神圣职业的名单上除去,我也同意这样干,这事影响极坏。”
“他们要我做什么呢?”
“不过是尽快核实一下,证明这个莉迪娅犯有不合法或不道德行为,然后就是建议,经过必要步骤取消其律师资格,再给她送去一份通知,说明取消资格的原因,余下的事他们会办的,无非是例行公事。”
“为什么要我去,爸爸?”,亚当艾伦有几分不解,“我们这儿有许多年轻律师,个个都能胜任这项工作。”
“尊敬的地区检察官阿尔伯特西尔瓦指名要由你处理,他要求事情办得稳妥,况且,你我都知道,”亚当沃纳说道,“阿尔伯特西尔瓦是不肯轻易饶过对手的,他要让这个叫莉迪娅的女人永远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亚当艾伦默默坐着,想着自己排得满满的日程表。
“做为律师,你也许说不上什么时候需要地区检察官帮忙,艾伦礼尚往来,他不会忘了你的,反正就这么回事。”
“好吧,爸爸。”,亚当艾伦站了起來
“哦,再來一杯吧!”
“不了,谢谢你这饮料跟往常一样,味道很不错。”
就在此时,亚当沃纳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亚当沃纳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然后对就要离开的儿子淡淡地说道:“艾伦,关于那个莉迪娅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有人大约在半个小时后来拜访我,说迪罗马诺那件案子或许还有转机,他们有办法让那个卡米罗斯特拉愿意重新出庭指证迪罗马诺,而这人认为那个莉迪娅是无辜的,所以做为他们让卡米罗斯特拉愿意重新出庭指证迪罗马诺的交换条件,他们要求阿尔伯特西尔瓦放过莉迪娅”
亚当艾伦惊愕万分:连精明过人的阿尔伯特西尔瓦检察官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居然有人可以做到,这事情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再说,这人凭什么说这个莉迪娅是无辜的呢?
亚当艾伦看着父亲的眼睛,“爸爸,对于莉迪娅来说,还能有翻身的机会阿尔伯特西尔瓦可不是一个肯轻易放过对手的人,他强硬着呢。”
“呵呵,刚刚打来电话的是迈克尔科利昂,作为老朋友,我可是深知他的能量有多大,怎么说呢,他甚至能办成总统先生都办不成的一些事,所以阿尔伯特西尔瓦即使对别人强硬,却不会对迈克尔科利昂强硬,迈克尔科利昂有着影响他前途的能量。”,亚当沃纳淡淡地笑道。
的确,唐迈克尔科利昂就是一个传奇,美国黑道仲裁者的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那是通过不少人的鲜血和性命证明了这一点的。
唐迈克科利昂是一个很会讲道理,并很有耐心的一个人,一般人都会接受他的道理,因为不接受他道理的人下场一般也不会美妙到那儿去。
唐迈克科利昂曾经和纽约地区一个臭名昭著的恶棍讲道理,他从早上九点多钟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都给那恶棍讲道理,摆事实,结果那个家伙虽然表面上表示出对唐迈克科利昂的尊重,却一直不肯接受唐迈克科利昂的道理。
到了最后,唐迈克科利昂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对在场的人说道:“没人可以给这家伙讲道理!”,然后扬长而去。
那恶棍当时就吓得面色苍白,他当然知道不听从唐迈克科利昂的道理会有什么后果,结果三天后,那个恶棍的尸体被人在一个街头的垃圾箱现。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莉迪娅仍然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自从那“红色蜻蜓”的事件生后,莉迪娅在第三大街一幢房子的四楼,找了一小套房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