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沉可的声音回荡在池星鸢的耳畔,在自己的眼中段沉可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别人眼中或许段沉可是个心狠手辣的毒王,不可一世的睥睨着整个南茶国。
可池星鸢了解他...
他并非别人口那般暴戾,也没有那么可怕。
他是唯一一个能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立刻出现的人,他待人也并非冷酷,只是不了解他的人不敢靠近罢了。
他杀伐果断,可杀得却都是奸臣恶人。
他...很好...
没错,他很好。
池星鸢看着段沉可的眼睛走了会儿神,过会儿才说:“你很好,谢谢你...”
“谢我?”段沉可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谢说的一愣。
“当然啊...”池星鸢托着腮,一边数着手指一边说:“谢谢你每一次的救命之恩,奈何我实在是不能以身相许...不过为了感谢你,不如尝尝我这独家秘制饮品如何?”池星鸢将益生菌的碗推到了段沉可面前,“尝尝...”
段沉可看着这一碗白白稠稠的东西,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放到嘴里品尝。
“如何?”
池星鸢一脸期待的看着段沉可...
段沉可口中的益生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与池星鸢的目光对接上了。
他看着此番如此认真期待的注视着自己的池星鸢,轻声笑了笑,没说话。
......
蓝空碧如洗,淡淡的鸟叫,源源不绝,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百姓苍生一片祥和,络泽不绝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玲珑簪,胭脂粉,益生菌,香味远传的的美食,很是吸眼,人们不由得接踵而至。
许是前几日太过忙碌,这样的景象池星鸢便没去凑热闹,待在家里躲了几天清净。
殊不知此刻的京城已经出了大事...
池星鸢正在屋内盘算着这些天益生菌的生意,就听到远处传来锦钗的呼喊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城里出事了!!!”锦钗气喘呼呼地跑过来。
池星鸢抬眸看着锦钗这手忙脚乱的模样,眸子一眯:“什么事?慢慢说...”
锦钗连喘几口大气说道:“近几日,京城里出了怪病,那得了病的人都面色泛青,口齿不清,说不上来话。”
池星鸢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微拧了一下,“怪病?然后呢?”
锦钗看着池星鸢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衙门正在调查呢,不过如今京城里都传是王爷下的毒。”
什么?
段沉可下毒?
这根本就不可能!
池星鸢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惊。
看如今这样,只能出去听听消息了。想到这里,她清冷的脸庞森寒冰冷,抬眸看着锦钗:“锦钗,我们也出去一趟,去看看外面是怎么议论这件事的。”
对于这件事,她无条件相信段沉可,虽然他制毒无数,被称为毒王,但他从不祸害百姓,惹得百姓不安。
此时,满京城上上下下皆传者这京城中的怪病是由段沉可下毒而至,说什么段沉可因与皇上商议无结果便向百姓投毒,为其施压。
说什么这种毒只有段沉可一人会炼制,其他人均不知其炼制方法。
此消息一传出,便引起满京城一片哗然之声。
所有人都振奋不已,有鄙视的,有震惊的,有愤懑的,还有不可思议的,各种反应议论之声一一传来。
众人三五成群的,围着一起议论此事。
“天啊,早就听说摄政王与皇上不合,谋略不同,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没错没错,听说摄政王是制毒的奇才,看来这京城中的怪病非他所致不可了。”
“天啊,君子谋权,非得祸害百姓,这京城又不知道要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何止呢,那些病人的家属,已经去衙门了,也不知道衙门能给个什么说法。唉,看来咱们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就是就是,咱们哪是能跟人家做斗争的,看来这些人又得遭殃了。”
“若真是如此,那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伤心欲绝了,这可是京城人气满满的摄政王,众多姑娘的梦中情人呢。”
“唉,谁管你这个,有些该喜欢还是喜欢。”
“是啊,不过希望咱们千万不要染上这种怪病,听说这病,都没办法解。”
“啊?那摄政王不会只会制毒不会解毒吧,还说是毒王呢,呸!”
“怕不是吧,只怕是人家压根就不想给解。”
“若真是如此,那便真是卑鄙小人......”
“对啊,简直是无耻之辈......”
“......”
各种议论的声音传来,跟着池星鸢一起出来的锦钗听到这些议论之声,手中的拳头紧握,实在是按耐不住冲动,想要冲上去撕烂了这些人的嘴。
只是还没有冲上去,就被一旁的池星鸢拉住了她的手臂,“别冲动!别理他们...”
锦钗气的张牙舞爪:“小姐,我真的是听得他们说的话要气死了,这些人的嘴碎的简直了。”
确实如此,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况且这事还没做实,就被人传成这样了,可想而知若是再不制止,就不一定会如何了。
“嘴长在旁人身上,管不住的。”池星鸢缓缓说道,说完,眼眸中透出几分寒意:“不过,我们得知道这传言是从哪来的。”
锦钗立马道:“是,小姐,我现在就去找人调查。”
池星鸢点了点头,只是看了一眼这三五成群就在此议论时,眼眸敛了敛,只怕,要是想要调查清楚便没那么简单。
池星鸢扭过头看着锦钗,缓缓开口道:“走,去趟王府吧。”
说着就朝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段沉可此刻正在屋内喝茶,对弈。不过,显然是自己对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论外面怎么议论,都默不作声,不当回事儿。
他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猫,那只小猫身穿雪白的衣服,尖尖的耳朵,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绿宝石,尾巴长长的。
看池星鸢来了,沫沫便跳到了她的身上。
池星鸢见段沉可那样入神,便把揪着的心,放了下来,走上前去,为他那茶盏中添了些茶水。而后抱着沫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段沉可有些错愕,抬眸看过去,缓缓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怎么...你不希望我来?”池星鸢打趣道。
“那倒没有。”段沉可回道。
若是平日里池星鸢来他府上,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如今…
外面的传言他略有耳闻,他不过是不想解释罢了,不是他做的,他定不会承认,只是现在池星鸢来到王府,这无疑是给她自己找麻烦。
“近些天,你还是不要来王府了。”段沉可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