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说道:“谦儿,张先生说得对。你既然喜欢唱曲,那就要坚持的唱下去。”
杜谦儿满脸失落地说:“可是,可是我爹不让我唱……”
“不用管他,我给你想办法。”
张天霖拍着胸脯说。
“张先生!您……”
杜谦儿感动得眼含泪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杜谦儿的母亲端着一碗汤进了房间。
看见两人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多谢二位先生,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杜谦儿忙说道:“娘,这不关两位先生的事,都是我喜欢唱曲。”
杜母眼含热泪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娘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唱曲,可是娘没有这么好的先生来开导。
你外公死活不要我唱曲,把我许配给了你爹。
我就这样平平澹澹得过了一辈子,守着浴池一辈子。
孩子,你想唱曲娘支持。”
说到这儿,母子俩激动的相拥而泣。
一旁张天霖和穆凌看到他们母子俩,也是激动得含着热泪。
“张先生,我家谦儿就拜托给你了。”
张天霖点了点头说:“杜母,请你放心吧,我一定想办法给谦儿圆梦。”
几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杜母最后送两人出了院子。
张天霖和穆凌离开杜谦儿的家,两人脸上都露出默契的表情。
“张公子,你准备怎么帮助谦儿?”
张天霖说:“还得先听听杜谦儿的声音怎么样,倒时在拿主意吧。天也不早了,我也要回书院了。还得准备些东西,明天给孩子们上课要用。”
穆凌却是一脸的失望。
“这么早就要回去了吗?”
张天霖不解地问道:“还早吗?你不回家吗?”
穆凌轻轻摇了摇头说:“我还不想回去,你陪我走走行吗?”
张天霖本不愿意,可是看着穆凌一脸的期待,他也不好意思说不去。只能点了点头说:“好吧,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沿路往回走,一路上张天霖一句话也没说。
穆凌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走了一路。
街上的商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三月三阳河歌会做准备,街道两旁商铺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片喜庆热闹的景象。
可是两人似乎也没在意街道的变化,并排沿着街道走。
就要到穆凌家时,穆凌突然问了句:“你娘子怎么死的?”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给了张天霖一个重重的一击。
张天霖本不愿意谈论此事,他语气低沉地说道:“此事我不想谈。”
穆凌见他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也觉得说错了话。话锋一转又问道:“你没想过再续贤吗?”
张天霖轻轻摇了摇头说:“古人已去不可回,今人日夜归泉台。”
说罢,张天霖目光涣散,脚步也变得沉重。
穆凌见他如此消沉,心里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
“穆姑娘,前面就是你家了吗?”
穆凌点了点头说:“是,到我家了。”
“既然如此,还请穆姑娘回府吧。”
“你……”
穆凌本想邀请他进府喝杯茶,可是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她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张天霖转身往回走,穆凌怕他再有个意外,想跟着他时。
这个时候,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两人身前。
车上下来一人,正是小爵爷邵青。
邵青见到穆凌,一脸兴奋地说:“穆姑娘!本想到府一见,没想到在此见到你了。”
穆凌根本没心思理会他,追着张天霖问道:“张先生,你没事吧?”
张天霖回头问道:“穆姑娘还有事吗?”
穆凌关切地问道:“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的伤心事。”
张天霖轻声一笑说:“不碍事,不碍事。”
邵青叫了穆凌几声,穆凌充耳不闻。可是跟眼前这个小子却是关心倍至,邵青心里那个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喂!你是谁啊?我未婚妻问你话,你装什么傻?”
张天霖跟邵青行了一礼说:“见过这位官人!”
邵青走上前,瞪着眼厉声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穆凌急了,大声喊道:“邵青,谁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邵青忙陪笑道:“穆姑娘休怒!我今日前来,就是邀请穆姑娘去阳河游船。”
“我没空!你也不用来找我了。”
再一回头,张天霖已经走出老远,转过一条街没了身影。
穆凌气得直跺脚,邵青见她都着嘴忙哄道:“不就一个穷小子吗?穆姑娘,今天我特意准备了美食美酒,还请穆姑娘赏光一叙!”
“没空!”
说完,穆凌转身回家,留下邵青一脸的黑线。
“公子,咱们还去游船吗?”
邵青身边一个家丁问道。
“滚!去个屁。”
邵青一声怒吼,反身上了马车。
张天霖沿着河边一直走,脑海中一直在思念着周琳儿。
想到痛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似乎还能感受到周琳儿为他挡箭时冰冷的体温。
张天霖已经心如死灰,坐在河岸边上暗自神伤。
这个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浑厚,充满磁性魅力的男声问道:“怎么?还想从此地跳下去吗?”
张天霖回头一看,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四个人。
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岁年纪的男子,长相俊美衣着华丽,气质更是独特非凡。
在他身旁站着三位护卫模样的人,其中一个手上提着鬼头刀的壮汉,正是昨天救他上船的那人。
张天霖认得那壮汉,忙问了句:“是你?”
那壮汉一脸威严地说:“这位是我家主人!”
张天霖忙起身行了一礼说:“见过这位相公!”
那人微微一笑说:“昨天救你上船,今天又想跳水吗?”
张天霖摇了摇头说:“昨天都是意外,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谢就不用了!昨天听闻你作的诗词,感叹我大魏朝也有先生你这般的文豪。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张天霖笑了笑说:“文豪不敢当,我就是个教书先生罢了。我姓张,字天霖。”
“如果张先生不嫌弃,咱们到前面的酒楼坐一坐可好!”
张天霖见他谈吐不凡气质高雅,此人一定是个有地位的大人物。
他本想推辞,但是身旁的那个壮汉一抬手说了句:“张先生,请吧!”
张天霖见此情况想推辞都不行,只能顺从地跟随他们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