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轻柔的把苏妍放在了床上,幽深的眼眸紧紧锁定她的脸,随着手在她碎发间的滑动,他的眸光逐渐狂热了起来。
吻犹如狂风暴雨般而来,衣扣被一颗一颗极有耐心的挑开。
凉意倾袭苏妍的一瞬间,她身体下意识的一躲,这个小举动也迅速让易安冷静了下来。
“如果你没准备好,我可以等你准备好的时候,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易安关切的看着苏妍,小心的说道。
“治病哪还有治到一半就不治了的道理,你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带着埋怨的话倾面而来之时,苏妍主动攀上了他的脖颈,不由分说的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笨拙又生疏的一个吻,彻底让易安最后一丝理智也跟着沦陷了。他热切的回应,彻底与她共赴沉沦。
苏妍像是一只飘摇在大海中,无所依靠的无助小船,所能攀附的只有眼前的易安一人而已。
一双无形的大手再度袭来,像是玩弄老鼠的猫一样,一点点收紧苏妍的脖颈。
她半仰着脖子,以一种奇怪姿势迎接着窒息的痛苦。不能呼吸的痛侵袭了她的神经,让她的面容一点点扭曲。
那些带着刺的话,再一次血淋淋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苏妍紧咬牙关,半睁开眼眸,眸色迷离之中又带着异常的坚定。
“我不会再怕你了。”
她朝着漆黑的房间轻轻吐出这么一句,眼前那些幻想像是被一拳击散一样,飘飘荡荡的消失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
辛劳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疲惫与困意。
易安看着缩在自己怀里,像是小猫一样的苏妍,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异常的不真实,就好像梦一般。如果不是身边人真实的温度提醒着他,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极度真实的美梦。
易安的手指从苏妍的脸上一点点滑下,眸色里尽是沉迷与眷恋。
“我好像真成了你治病的一个工具人了。”
他自嘲的笑声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
一大早,乔晨就接到了一通工作录取电话。听到电话里面试成功的消息,那一瞬间,他什么睡意都没了。
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找出一件西服,套上就往外跑,连乔秀芬千呼万唤的早餐也顾不上拿。
极度的激动之下,以至于他都没确定面试成功的公司,自己到底真的去面试过没。
等到了公司门口,乔晨才意识到了异样。
他看着面前陌生的公司大门,眉头紧拧,“我来过这儿面试吗?”
他喃喃自语之后,还是迟疑的走了进去。
乔晨跟前台说清楚来意之后,前台就领着他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一个经理热情的迎接了他。
坐在会议室的乔晨,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我好像没来你们公司面试过吧?”
经理也并不慌张,而是有条不紊的解释:“哦,是这样的,我们面试的地点跟公司是分开的,你没来过也是正常。”
乔晨绞尽脑汁的回想,也没在脑袋里搜索到跟这家公司相似的名字。
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想要起身找借口离开,但经理压根不给他机会。
“我们董事长要来了,你在这儿等一下,一会儿由她亲自面试你。”
丢下这么一句,经理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哎!等一下!”
乔晨怎么叫也没能叫住他的脚步。
在会议室里,乔晨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他走到会议室的门口,还没等伸手去拉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推开了。
一身干练的套装,外加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乔晨的视线之中。
乔晨顺着往上看去,等看到的苏妍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惊楞住了。
“怎么是你?!”
苏妍倒是不怎么惊讶,优雅的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她拉开一张椅子,慢悠悠的坐下,抬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乔晨讶异的脸。
“是我,就这么惊讶吗?”
乔晨凝重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也不往前,戒备的询问:“苏妍,你又想干什么!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苏妍听到这话,没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
“你怎么还把我的话抢了呢?”
她挑眉,犹如狮子捕食一般紧盯着他:“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呢,你想干什么。”
乔晨定在那儿,一声也不吭,似是在揣测她这个问话的意图。
苏妍也不管他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老实一点了吧?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乔晨把头别到一边,冷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公司的这个工作,我也看不上。”
苏妍看他扭头要走,笑容彻底消失。
“你还有挑工作的选择吗?还是你励志也要去当个混混,打家劫舍。”
乔晨的脚步骤然停住,他彻底听明白了,他找小混混给苏妍个教训的事情败露了。
“你想要干什么!”他扭头厉声质问苏妍。
尽管声音再怎么高,也无法掩盖他已经心虚、害怕了的事实。
苏妍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比起砍头枪毙,凌迟处死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了乔晨的面前,低垂下眉眼,轻轻帮他打了打西服肩上的灰尘。
“乔晨,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承受我对你一辈子的折磨。”
苏妍捂嘴娇笑一声,侧身越过他,打开门就走了。
只留下乔晨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满眼不可描述的恐惧。
“她就是个疯子!”
乔晨这才意识到自己与段思思离婚从来不是什么解脱,反倒是折磨的开始。只要他一天不死,苏妍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沾他一辈子。
乔晨越想越害怕,手忙脚乱的去翻找出手机,给段思思打了一个电话。
“喂,思思,我想跟你见个面,行吗?”
他恳切的说着,努力在心里构思着能把把自己描述得悲惨的话,以期望能够让段思思动了恻隐之心。
可没想到,还没等他说出这些话,段思思就干脆利索的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