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愉悦的欣赏着她的神色,生怕错过一点的变化。
“故意伤人外加强、奸未遂,你的琛哥都被我逼到了这个不得已的地步,怎么样?生气吗?”
封琳瞳孔一震,整个人向后退去。
她下意识的回避否定:“不可能!”
苏妍扬起嘴角,“可不可能你去问问就行了。”
她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像这种已经不干净了的垃圾,一定要记得废物利用,这样才能凸显你独特的气质。”
苏妍说完,低笑着就走了。
封琳看着她得意的背影,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否定着:“不可能!”
可等她进到警察局,听到警察告诉她的事情,她再想替盛飞琛开脱,已经连个理由都找不到了。
警察看她哭得太过伤心,想要开口安慰,但临了又犹豫了。
他叹了一口气,拿过抽纸盒放在了她的手边,却被封琳一把拉住。
封琳含着泪抬头,恳求的询问:“警察同志,我能看一眼琛哥吗?就一眼!”
她一直苦苦恳求着,警察心软,便同意她见了一面。
封琳坐立不安,焦急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一开,她看见盛飞琛脸的瞬间,眼泪又开始不受控的往下掉。
她冲了过去,心疼的摸着他的脸。
“你的脸怎么会这样?是谁打你了?”
她关切的话语,没有让盛飞琛有一丝的动容,反而表情变得十分不耐烦了起来。
他反手打下封琳的胳膊,两三步走到凳子边,随手一拉,吊儿郎当的坐下。
“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打扰我睡觉时间。”
封琳听着他没好气的语气,整个人一怔,旋即缓步走回位置上,含着泪盯着他的,不舍得移开一秒。
“琛哥,都是我对不起你。”
警察听见这句,整个人瞠目结舌,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男朋友犯了这种事,也是自己的错吗?他想不明白。
盛飞琛勾起嘴角,用鼻音冷哼了一声,“当然都是你的错了。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封琳吸了吸鼻子,“琛哥,可是你为什么会去找段思思?”
盛飞琛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突然激动了起来。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这是在质问我吗?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如果不是你当初非要贪得无厌的去招惹赵博,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知道我因为你经历了什么?你知道我在被拘留那几天,他们···他们·····”
盛飞琛激动的想要说什么,但声音却戛然而止,他嘴唇蠕动了好久,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纠结了好久,突然一拳头捶打在了桌面上。
桌面发出的巨大响声,吓了封琳一哆嗦。
盛飞琛泄气的跌坐在地上,冷着一张脸。
“反正都是因为你,我这一辈子已经被你封琳给毁了!”
封琳蓦然睁大了双眸,像是明白了什么,旋即豆大的泪珠开始不听话的往下掉。
她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琛哥,你放心,我不管怎么样,我也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盛飞琛讥笑的看着她,“就凭你?怎么斗得过他们呢?你还是省省吧。我在里面也挺好的,看不见你,我就不用想起我那备受侮辱的遭遇了。”
封琳却不管他说什么,一个劲儿的重复着:“琛哥,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我发誓。”
从警察局出来,封琳已经哭得虚脱了。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强撑着身体,在警察局门口的台阶前坐下。
“喂,我是你嫂子。”
“我想问问你认识什么胜率高或者出名的律师吗?”
封琳听着电话那头的询问,强压下心头的苦涩,辩解道:“不是,你琛哥没事,我就是想找个律师咨询一点事情而已。”
封琳托了不少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律师。
这个律师的名号也算是震遍M城了,只是可惜不是好名声。
到了这个紧急的关头,封琳也顾不上律师到底耍什么手段了,只要能把盛飞琛救出来,就是好手段。
她按照预先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在大厦的三十五层,环境优美,设施奢华,到处充斥着一股钱的味道。
封琳被前台小姐引着,走到了律师施正阳的办公室门口。
前台小姐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里传来一个男人深沉而又磁性的声音。
“进来。”
透过被前台小姐推开的门缝,封琳看见那个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宽厚背影。
她缓步走进办公室,紧盯着他的背影,缓声说道:“施律师您好,我是提前跟您预约过的封琳。”
就算话落,封琳的视线也不曾从他身上离开半分。
此时,正值中午,明媚刺目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进了办公室,给施正阳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缓慢的转过身来,修长又健硕的身材沐浴在阳光之中。嘴角挂着的是捉摸不透的淡笑,而眉眼间似乎隐约还藏着一点春情的味道。
封琳直接看呆在了原地,直到施正阳走过来,又唤了两声:“封小姐?”她这才回过神来。
封琳垂头遮挡住自己发烫的脸颊,手捋着耳边的头发,掩饰自己的慌张。
施正阳瞧见她这副失态的模样,脸上连点波澜都没有,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淡淡一笑,指着沙发的位置,开口说道:“封小姐,站着干什么,这里坐。”
封琳长呼了一口气,努力镇定下那颗不安分的心,缓步走到了沙发边,捋着裙边坐下。
施正阳看见她落座以后,才慢悠悠的跟着坐下。
“封小姐,喝什么?咖啡,热茶还是橙汁?”
封琳还是不敢跟他,只是闷着头随口回答:“咖啡好了。”
施正阳也不急着叫外面的秘书,而是神色难测的看着她,又问道:“加糖还是加奶?”
封琳听着他细心又绅士的询问,心中好感大增,又拢着头发柔声回答:“加糖。”
“原来像封小姐这么甜的人,也需要加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