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瑾喝完药后,蒋黎扒开了封司瑾的衣服,看见手臂上的黑线慢慢回到大臂下侧,体温也上升了一些。
蒋黎把上他的脉,道:“心跳比以前平稳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封司瑾摇摇头,道:“还是会抽痛。”
蒋黎皱眉,道:“没关系,至少黑线下降了。”
“嗯。”封司瑾点头,他站起身,抱起蒋黎道:“回房睡觉。”
府邸的卧室跟古堡的不一样,床比古堡卧室的床要小一些。
蒋黎睡在里头,封司瑾揽着她入眠。
许是床小的缘故,封司瑾贴的很紧,贴的蒋黎喘不过气来。
蒋黎往外挪了挪,封司瑾一把把她捞了回来,“别动,再动小心我浴血奋战。”
蒋黎应声不动。
封司瑾问:“蒋黎,你的经/期几天?”
“七天。”蒋黎不敢说太长,说得太长显得假。
封司瑾蹭了蹭她的额头,道:“七天后,洗干净等我。”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封司瑾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封司瑾沉入梦想,一夜无梦。
隔天清晨,蒋黎醒来之时,枕边已经空落落的了。
蒋黎闭上眼睛,进入蓄之空间。空间内,戴倾也刚睡醒。
蒋黎拿出昨天那张银行卡,道:“刷卡。”
戴倾接过卡,拿出刷卡器,刷走了两千万。
蒋黎在空间内转了一圈,拿过半空中的朱砂和毛笔,道:“还有这个的钱,你一起刷了吧。”
戴倾看了一眼,又刷了一次卡,她问:“你拿那个干什么?”
“画阵。”
戴倾没有多问,把手中的银行卡还给了蒋黎。
蒋黎退出蓄之空间,她拿过一张白纸,在白纸上画了一个物联阵。
根据古书记载,只要把想测试的两个东西放在物联阵上,如果这两个东西的主人有所关联,那这两个东西就会粘在一起,并且关系越深粘的越紧。
如果这两个东西的主人没有关联,那这个东西就不会粘在一起。
蒋黎在房中兜了一圈,最后拿起浴室里封司瑾的剃须刀。
她又拿出从古墓里拿回来的一节白骨,把这两样东西放在物联阵上。
蒋黎画了一张符咒催动阵法,纸上的物联阵被启动,泛出暗红色的光芒。
她眼睁睁的看着阵上的东西完完全全的粘在了一起。
虽然蒋黎已经预想到了结果,但是看到这样的结局她还是吃了一惊。
蒋黎以前为了做任务,查过封家的族谱,封家的祖上并不是延陵一族,所以封家人绝不可能和延陵一族有过深的瓜葛。
但现在封司瑾的东西和古墓里一个姓延陵的古人的骨头粘在一起了,这就证明了蒋黎心中很久以前的想法。
封司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很可能是从遥远的东澜国穿越而来。
不然作为一个现代人,为什么可以写出一手那么好的瘦金体。就算他练过瘦金体,那他为什么又会古武,又有内力?
他的古武绝非一个普通师父可以教得出来的,可在现代除了怪老头又有几个人会高深的古武?
还有他的内力也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只有从小练起,才有可能练就这么一身内力。
再来蒋黎记得封老爷子说过,封司瑾小时候就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慧和成熟。所以她猜测,封司瑾很有可能是魂穿至现代封夫人的孕肚里,穿成了封家的少爷。
最后封司瑾醉酒后称呼母亲为母妃,现在他们住的也是一座古代府邸。
甚至于,封司瑾每天睡觉、起床的时间都像一个古代人一样,非常准时。
巧合过多就不是巧合了。
原来有这么多的线索摆在蒋黎面前,只是蒋黎不敢相信罢了。
又有那个正常人会相信“穿越”这种事情。
蒋黎拿起粘着白骨的剃须刀,走出房间,直接冲进封司瑾的书房。
书房内的封司瑾正处理着这几天积累下来的文件,他抬头,拧眉看着蒋黎。
蒋黎把剃须刀放在封司瑾的面前,道:“我动用了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可以通过人的东西测试出这两个人是否有所关联。如果有所关联,放在阵法上面的东西就会粘在一起。
而这剃须刀上面的骨头是延陵婉的骨头,这个剃须刀是你的剃须刀。你说,你一个现代人的东西,为什么会和一个古代人的骨头粘在一起?”
封司瑾放下手中的文件,静等她的发言。
蒋黎勾唇一笑,道:“封总,不,应该叫你延陵某某,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至少你的灵魂不是。”
封司瑾没有说话,两个人眼神对视了许久。
封司瑾败下阵来,他坦荡的承认:“你说的对,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蒋黎笑了,果然如此。
封司瑾继续道:“我是东澜国的三王爷,我叫延陵瑾煜。我因治疗狼毒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只有这个时代才有我需要的药物。”
从封司瑾带蒋黎来这座府邸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打算再瞒着她他的身份了。
当年他被送到北沅国当了质子,他的母妃动用自己的人脉,派了一位老先生护他周全,同时治疗他的狼毒。
但这位老先生寻遍东澜国以及周边国家,都没有找到治疗狼毒的药方和药材。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在峪国可能会有治疗狼毒的药方和药物,可这峪国跟他们东澜国不在一个时空。
就因为这么一点点希望,老先生把封司瑾的灵魂送到了峪国,让他穿越时空成为了现代峪国封家的大少爷。
同样,老先生也到了这个国家,继续护他周全。
“那这座府邸是……”蒋黎指了指天花板,道。
“这座府邸是我按照我母妃的府邸一比一建造出来的,为了供奉我的母妃。”封司瑾解释。
蒋黎点点头,她笑道:“封司瑾,你的马甲也被我扒了,我们扯平了。”
蒋黎一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封司瑾扒了她的马甲,她也要扒了他的马甲。
封司瑾勾了勾唇角,他的女人连记仇都那么可爱。
“那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
他要这么想,她也没办法。
封司瑾的眼睛凝住在她的脸上,肃然道:“蒋黎,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离开谁。”
封司瑾好像很怕蒋黎离开他,但无论封司瑾怎么说,她蒋黎都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