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才将她放到床上,不容悦歌拒绝他已倾身而来,修长的手指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游走,吻不断的落下,他毫不客气的在她的身上留下吻痕。
悦歌的眼中蕴着痛惜与难过,心又开始纠结,明明说服了自己,可是他偏偏要打乱她的思绪,让她无法割舍掉这一份挚爱。
看着秋深沉的注视,悦歌心痛中暗自决定,离开还是会离开,就让这最后一夜疯魔吧。
悦歌起身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回吻他,在他一次次深入的撞击中难耐的呻唤,纠缠的呼吸与醉人的温度在这红绡帐中蔓延。
秋的眼神有些深邃,面前的她额上沁着汗珠正一瞬不眨的望着他,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海当中,她的白臂一直紧紧缠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吻依旧在深入,急促的呼吸扑面而来。
他淡淡一笑,她果然执着的可以,靠近她的耳边,他轻语:“你赢不了,不过我喜欢你的投入。”话落,他含.住她的耳垂,他知道,耳鬓厮.磨这样的事她最喜欢了。
在几番狂风暴雨之后,悦歌的神思终于涣散,她支持不住累晕了过去。
然而,在晴朗的早晨中,在悦歌扶着酸痛的腰仍旧打算离开的时候,秋又再次将她按倒在床,接着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结果导致那一天悦歌都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小穆儿要妈咪。”房间内传来小穆儿奶声奶气的话。
“乖,你娘在睡觉,别吵她。”秋抱着小穆儿又为悦歌掖了掖被角。
“要妈咪抱抱。”小穆儿不满的撅了小嘴在秋的怀里闹起来。
“好好,别闹,我们叫娘亲起来。”秋哄着小穆儿拍了拍悦歌的肩说,“悦歌醒醒,小穆儿要你抱抱。”
悦歌仍旧睡得很死,一点反应都没有。秋将小穆儿从怀里放下来站着,很是无奈的看看小穆儿说:“你看,她不醒来,不能抱小穆儿了。”
“妈咪不要小穆儿了。”听了爹爹的话,小穆儿大圆眼中蕴出泪花,委屈的吸吸鼻子,大有要哭的架势。
“不哭不哭,爹爹把她叫醒。”秋揉揉小穆儿的脑袋哄着,接着凑到悦歌身边,弯下腰咬了她的耳朵。
一阵电流入侵四肢百骸,悦歌浑身一个颤抖,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原本平稳均匀的呼吸立刻乱了起来,这么熟悉的感觉,这么无赖的举动只有一个人敢对她这么做。
悦歌睁开眼愤怒的大喊:“索秋你个禽兽,都折腾了这么久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她的话让秋忍俊不禁,他抚弄悦歌鬓边的发,柔声说:“小穆儿午觉醒了,要你抱呢。”
瞪了他一眼,悦歌将地上的小穆儿抱进被窝里,又埋头睡了。
小穆儿趴在悦歌的臂弯里很是满足,可是她已经睡足了,不想再睡了,在床上来回翻滚搅得悦歌困意全无,只好换了衣服拉着她在千寒门里玩起来。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悦歌看着小穆儿的笑脸越发不舍得离开她了。
“老姐。”看到悦歌带小穆儿玩闹的身影,悦舞走上前唤了悦歌。
“小姨姨。”小穆儿看到悦舞软软的叫了一声。
“小穆儿真乖。”悦舞眯眼笑了起来,弯腰摸摸小穆儿的脑袋。
“悦舞,我……”悦歌不知道该对妹妹说些什么,她要离开的计划已经被秋统统毁了,那么她又一次阻挡了悦舞的幸福,她该怎么面对悦舞呢?
“我会离开的,回去了之后我会好好照顾咱老爸老妈,他们知道你平安一定会很开心,你安心在这里生活。”悦舞的话很是成熟,让悦歌不由得愣了一愣。
“可是,陆遥会同意你离开吗?”悦歌揪着眉问她。
“那就是他的事了。”悦舞淡淡回应。
“我不和你一起走,这样真的好吗?”悦歌喃喃自语。
“我想在走之前将你嫁出去。”悦舞拉着悦歌的手将她带到自己住得房间里,“我来学习一下怎么盘新娘发髻,明天我就亲自送你出嫁。”
“啊咧?”悦歌被按在椅子上仍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索秋都准备好了,明天你们就拜堂成亲了。”悦舞拿着梳子为悦歌理顺长发,“最近我常做梦,梦里你也是这样为我梳头,我一身红装坐在镜子旁,你口中念念有词。”
悦歌扬起了唇角,这一幕她怎么会忘记,送悦舞出嫁的时候,她们两人心中都有各自的坚定,各自的眷恋,一场现世安稳的祈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一梳梳到底,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悦舞抚着姐姐的长发也这样念着吉祥话。
“悦舞,谢谢你。”悦歌从铜镜中对视上悦舞的双眸,泪眼婆娑的说。
第二日很快来临,千寒门上下一派喜气洋洋,悦歌红妆妖娆由索秋牵着登入礼堂,堂上之人坐着寒真子,侧面是索凝霜。堂内挤满了友人宾客,悦舞抱着小穆儿同陆遥一起挤在人群中,他们齐齐望着这对不算新的新人步入礼堂。
这一刻期待了多久,多少次红妆入梦,终于在今天一尝前愿。
索秋朱冠在顶,红袍裹身,悦歌盖头覆面,鞋绣鸳鸯,两个人牵着手来到寒真子和索凝霜的面前,在一片盛大热情的背景下,在一片欢声笑语的祝福中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在回到新房“曲合乐”的这段路中,悦歌的手一直紧握着秋,不曾松开,秋的目光总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这一场婚礼他们都等待的太久了。
面前的屋子虽然悦歌都住了许久,索秋从前做门主更是住了许久,可是这对他们而言仍是新房,有满满的回忆更是新的开始。
“秋,我们家乡的习俗是新娘进门都要被新郎背进去或者抱进去。”悦歌偏过头对他说。
“这有何难,要我背你一辈子我都愿意。”秋蹲下身,指指自己的后背说,“快上来。”
悦歌嬉笑着向后挪了挪身体,一个助跑向他扑过去,毫无悬念的将秋扑到在地,结实的压在他背上。
“腰断了。”身下传来秋无奈的声音。
悦歌慌忙起身,蹲在他身边问:“要不要紧,我就是跟你闹着玩,你怎么这么不禁压呢?还是我最近长胖了?”
秋抬眼仔细的打量她,很是深沉的说:“果然是胖了。”
“草草草!敢说我胖,我哪里胖了,我明明保持得很好,如果说比刚来这里的时候胖,那还不是因为给你生了小穆儿的缘故,你竟然敢嫌弃我。”悦歌被他的话打击到,立刻就启动了唐僧模式,开始喋喋不休的反驳。
趴在地上的秋伸出一只手将悦歌的脑袋按下,他快速的在她的红唇上舔了一下。
“真吵,不适合大喜的日子。”秋一手撑着胳膊懒懒的说。
接着在她还未回神中秋就起身将她横抱在怀中进入洞房。
交杯酒在手,悦歌目光醉人的望着秋说:“你之前无心作画,以后可否为我画一幅?”
“那我也要提个要求。”秋缠着她的手臂挑了眉说,“你永远都不说离开,我永远只为你一人作画。”
“嗯,我不离开,永不。”悦歌吻了秋的眉心,郑重而道。
缠臂一同饮了交杯酒,秋抚上她的脸将深沉的爱意与浓烈的吻一并送上。红烛摇曳一室,暖帐中的身影交缠不休,此世姻缘,至死不休。
当细碎的阳光从窗户而入跌落满地时,悦歌睁开眼看到秋已经在桌案上作画了,他的神情专注而淡然,笔法娴熟,似乎她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入他的脑海了,不需要再边观察边作画。
悦歌随手披了件衣服,赤着脚走到他身后,然后轻轻拥住他,懒懒将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柔声问:“画了多久了?”
“半个时辰罢了,可否满意?”秋收了笔问她。
一林红枫,一袭白衣,微风细雨,绿伞青石,画面上的她眼含温柔,美好的让人心醉。
悦歌故作深沉的说:“此画还是缺些神韵,让我来改改。”
“哦?”秋很是好奇的看着她提笔。
随着她添上的那个东西越来越清晰,秋的面色也越来越黑,悦歌指着画面上那个小矮子咧嘴笑道:“瞧,这是司乐!”
万恶的过去不要回首了,那时做司乐的他明明心藏着爱慕却什么也做不了真是让人恼愤,不能像一个男人一样爱护她亲近她,且还被悦歌当作小孩看待,这让他很是瞧不起自己。不过也因为有了那段无邪相伴的时光,才让他们有了后来的发展。
“破坏我的杰作。”秋甚为无奈的捏了捏悦歌的脸说,“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难道不用给外公还有娘敬茶吗?”悦歌疑惑的问。
“他们忙着逗小穆儿玩,哪有心思喝茶。”秋抱着悦歌邪笑道,“再说,我们昨夜洞房是人尽皆知,多睡一会儿也很容易理解,你说对不对?”
“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悦歌瞅着他的笑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
果然,他将她的衣衫揭掉,再次步入红绡帐中,不放过一点好时光,又一次缠绵起来,柔声细语落入悦歌的耳中:“这都是跟娘子你学的。”
“唔……秋,你个禽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