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是一回事。
现在摆在七人面前就是这么一条非常尴尬的路。他们想了很多种方法,都被一一推翻,要想摧毁宁古塔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哪怕他们愿意牺牲自己。
碰到这种事情,七人真有放弃的心思。
钟不饿虽号称疯王,疯起来可以不管不顾一切,但此刻他就是想疯也疯不起来,对刚入S级的变形金刚,就是一对一战斗,他也绝不会逃避,他会战斗到最后一滴血。但现在冲上去,一点价值都没有,即使是战斗的快感。
叹了一口气,钟不饿很颓废道:
“兄弟们,我看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回去吧,这不是我们不尽心,实在是有心无力。宁可回去后受到处罚,在未来杀更多的敌人来将功补过。也好过白白送死不说,还没一点价值。”
小陆向来高傲,面对再困难的境地,都不曾说过一个不字,但这回,他也点头赞同:
“不错,与其如此,还不如回到敌方基地,大闹一场来的更好一些,在这里,我们任务完不成不说,连一点波浪都掀不起来。”
“可你们想过没,这次任务,如果我们不完成,我们连回去的可能性都没有。上次进来还是靠统派领袖,回去基本可以肯定也是他安排才行,要是我们不做一点动作,回去那是基本不可能的,这位领袖看似和善,实际上可是心狠手辣的很。”池子亶分析道。
“我也这么认为,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我们接了这么多任务,每一件任务都有一个期限,超过期限就得放弃,可这次任务并没有给我们限定时间,显然上层已经考虑任务困难的事情,所以并不限定时间,就是让我们不完成就别回去的意思。”司英皓作为女修,在心思细腻方面,自然不是钟不饿这些莽夫可比。
“我也赞同大姐的说法。”温雨霏插嘴道:
“空间通道只有元婴以下才能进入,而宁古塔显然绝不是金丹修士能完成的,这一点,我相信统派领袖不可能不把事情跟沧源界说清楚,只有元婴才有一点可能性,而普通元婴显然不够看,除非是好几位出类拔萃的元婴。我猜长老会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在这里成就元婴。”
“话是如此,但魔方界并无灵气,我等携带的灵石也不足以让我们结婴,我们在这里时间长了,境界不跌就已经是万幸,如何敢想元婴之事。连我们平常行动,灵力都得省着点用。”钟不饿反驳道。
对于这一点,确实有很大的矛盾,如果说灵石能无限提供,小境界的提升在时间的积累中,问题不大,但成就元婴,必须有庞大的灵气支撑。
沧源界历史上,就知道的那些大名鼎鼎之辈,成就元婴无不准备充足,在一处灵气非常浓烈的地方,再用聚灵法阵协助,如此之下才结婴成功。
在魔方界,他们也算跑了不少地方,可从未感受到点滴灵气过,要想在这里结婴,似乎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话虽如此,但并不绝对,我有一次听闻梁宇界虽然同我们一样,也是修真世界,但他们结婴好像并不完全靠灵气,有极少部分元婴修士另辟蹊径,只是这到底是真是假,却不敢断定。”
“说到这点,我倒是一直有个疑问,只是觉得稍感荒诞,也就不曾提起。”文德厚犹豫道。
“什么疑问,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老熊一拍文德厚的肩膀,大咧咧说着。
“是这样的,也许当初我的天罡地煞传承获得有点不同,对于庞大的传承信息也研究的更为多一些,在一些传承信息中,我偶尔会发现,筑基也好,结丹也罢,每个大境界的跃迁,似乎模式不必完全固定。”
文德厚努力回忆着他已经摸熟的部分传承,开始把他的疑问抛出来。
“比如我的传承中明确又说,其中一位远古的传承人,当时身处魔界四万八千载,他却从元婴一路到大乘期,中间未曾离开过魔界,而魔界不可能有灵气,整个世界都充斥着魔气。”
“还有一位因为特殊际遇,他的身体和四凶之一的饕餮融合,成为半人半兽之身,成就元婴时,体内并没有凝出元婴,而是一个妖魂。”
“这两个例子中虽然并没有明说,他们是如何进阶的,但有一点应该能够判断,修真之士的进阶,并不完全靠灵气。至少有一点,我的传承中已经明确提及,我们最上面的世界是一级世界,那是修真之人的最终归宿和目标,仙界,而仙界之中再想进阶,吸收就是仙气,不再是灵气。”
“所以我一直有个疑问,难不成我们必须靠灵气才能成就元婴吗,还是说灵气是最靠谱的,而其他东西,我们修真之人吸收有一定风险。”
文德厚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思考。
他们每个人都获得了全部的传承,也许有些有提及此事,有些没有,但在细细研究之后,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现一些问题,只是一直以来的“常识”,让他们忽略了一些事情,也让他们不敢随意质疑先行世界的某些规则。
现在被文德厚的一番话,勾起了心中早已有之的疑问,反而在他们中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良久之后,温雨霏大胆道:
“我愿意试一试其它途径。”
“老婆别冲动,这事情可错不得一次,否则万劫不复。”老熊急忙站起来反对。
“对,雨霏不要冲动,即便要试,肯定也是我们这些单身汉来试,哪轮得到你们夫妻。”钟不饿作为二哥,这时候还是有点责任心的。
“呵呵,没那么严重,被德厚这么一说,我刚刚回忆了我的两个传承,很巧,其中第二传承中,还真有一段说,所有世界的能量都可以让人进阶,只是需要方法,或者难易程度不同而已,比如沧源界最高只有离合期,不是说我们的灵气不能支撑我们到下一阶段,只是代价极大,机率极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