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死了。
甚至连一炷香的功夫也没有,脱欢就把他杀了。
消息传到骆虎的耳朵里时,他正在侧福晋房顶上趴着,此时他刚刚揭开了瓦片。
探头往下一瞧,不由的有些心烦。
原来侧福晋刚刚小产,此时的她正需要人伺候。
有给她捶腿的,有给她端水,在旁伺候的,有给她揉肩的,大大小小的丫鬟足足有十来个,都在屋里。
这让骆虎一下子变得很为难,想要对侧福晋下手,就不可能不惊动这些人,一旦惊动这些家伙,只怕是自己的行踪,听课就会暴露到时候,伪皇宫内,一定会炸了锅,到得那时,只怕是自己,就算是肋生双翅也难以逃脱。
他只好静静的趴在房顶上等待,小心查看屋内的情形。
终于熬到了。有人伺候着侧福晋起来,洗漱完毕,上床睡觉,几个在外间的处死,丫头刚刚退出去,此时屋中还留有两三个贴身丫鬟。
骆虎正要动手,此时,侧福晋忽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顿时让他赶紧住手,听她再说什么。
“小红,我问你,打西边来得那几个人,被安置在何处!”
骆虎听到这话一愣,心想打西边来得可不就是大明山海关以外吗?
他便耐心听了下去。
就听那个叫小红的贴身丫鬟,压低声音小声回答道:“回禀主子,西边这一次一共过来十几个,都愿意投靠咱们,他们每个人,都是六部的官员,有几个还是兵备道,受到皇上的重视,老王爷已经下令,投诚可以,要么就献黄金,要么就提供情报!”
骆虎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愣了,这分明就是叛逃,刚想到这里忽然就听了侧福晋,嘿嘿嘿一声冷笑:“明朝人自己又把自己折腾坏了,根本用不着咱们人动手,对了,他们献上的宝物有什么稀罕玩意儿?”
“回主子,有一个玉如意,据说是从大明皇帝身边偷来得,价值连城,大贝勒将这玩意儿托奴才给你拿过来了,您起来瞧一眼不?”
骆虎在房顶上听到这话忽然就想起来了,天启皇帝手边经常把玩一对玉如意,那是一对儿翡翠质地的玉如意,长足有二尺之余,这么大的物件是如何带出宫的,想想都后怕不已。
由此可见,在这场阉党和东林党的争斗之中,大明王朝受到了多大的震动,就连紫禁城的安保问题都成了个问题。
不过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皇帝手边的那对儿玉如意,只见这丫鬟从包袱里面拿出其中的一件,果然是碧绿透亮,晶莹剔透,不时玉如玉还能是什么落谷简直就傻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天启皇帝身边的东西居然被流落到此处,而且还被。汉奸拿过来想到此,他就有些疑惑,这一次同来的人肯定有一个是太监,只不是不知道他的地位有多高。
可是他转念一想,凡是能混到天启皇帝,身边的人都是不简单的人物,想必职位低不了。
就见这位侧福晋一看这玉如意,眼中的光芒大盛,连忙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
这把遇如意在侧福晋的手中来回把玩,忽然他翻到了下面,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天启皇帝的名讳,他不由骄傲的念了出来:“朱由校,这个名字真是起的可笑。”
想到此,这位侧福晋忽然心血来潮,便将一如意交到小红手中,对他丰富的去拿一个挫折,把那朱由校三个字划掉,换上我的名字。
小红乖乖的拿起这只玉如意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忽然门从外面被人一下子推开了。
一阵冷风袭来,吹拂到了侧福晋的身上,让侧福晋行不由得恼怒地骂道,小红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把门关上?难道不知道你我已经小产了吗?
侧福晋的话说完,然而他还是感觉一阵阵冷风不断地向他身上吹来,顿时让他身体抖如筛糠,他背后的恼火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越发的惫懒了……
话未说完,就听到扑通一声,一个圆不隆冬的物事扔在了她的床头之上,他一下子有些恼怒,正要起身,忽然看见那个。血乎乎的一团物事不是别的,正是小红的人头,吓得她正要惊声尖叫,嘴一下子就被一只大手捂的严严实实,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刚想回头,却被骆虎死死摁住,用极其阴冷的声调问他:“那些西边来得人到底被安置在哪边?”
此时的侧福镜已然听出他的声音,不由的低声喊道,你是苏哈萨拉。
“你可真聪明,可是你为什么非得这么聪明呢?”
骆虎这番话的说出一下子,让那侧福晋,浑身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问道:“我弟弟是不是让你杀的,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错,是我杀的,那种贱人,多活一天都是罪孽,你也一样!”
侧福晋听到这话以后正想挣扎,却被骆虎一把捏住脖子,顿时让他窒息,吓得他赶紧放弃抵抗。
“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侧福晋心存希望地问。
骆虎笑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那些西边来得人被安置在哪里?”
“在福寿宫中,可以放过我了吧?”
骆虎听到他的回答以后不由的一笑:“我刚才有答应过你什么吗?”
“你敢……”
侧福晋刚要挣扎,就被骆虎一刀抹了脖子,剁下人头,用被单包起来,背在身上,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时的他,只想赶往福寿宫。
他知道自己潜伏在。伪皇宫的事情皇帝是知道的,而那个拿绿如玉的人一定是一个高品阶的太监。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知道自己潜伏在皇宫之中。
自己几乎每月都给天启皇帝写信,如果那些信件一旦被启获,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暴露此人必须得杀不杀,只怕是自己明天还得面临暴露的危险。
想到此他连忙跑到福寿宫,来的路上接连闪过几队巡逻兵,一个纵跃,跳到了福寿宫的大殿顶之上。
仔细的揭开瓦片朝着雾中望去,就见大殿内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忽然听到旁边的暖阁内友人生,连忙跑过去。
到了暖阁房顶上,他轻手轻脚,揭开瓦片往里一瞧,忽然一阵白烟冒了出来。
骆虎就觉得这白烟有异味儿,大叫不好,刚要捂住口鼻,可是已经晚了,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盆凉水将他浇醒。
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在监牢之中。
周围的火把,依次亮起,骆虎仔细定神一看,眼前是皇太极,代善,还有努尔哈赤,自己旁边的桌上还有侧福晋的人头,还有那把绿如意。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暴露了。
想到此,他不由的一声冷笑,“想不到你们还是把我抓住了,只可惜,老子没早点动手把你们三个家伙都卡察了!”
啪的一响,一根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到了骆虎的身上,可是骆虎却嘿嘿一笑,他对那执鞭的人笑道:“小子,没吃饭吧?怎么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给老子挠痒痒呢?”
显然这句话惹恼了旁边那个执鞭的人,那壮汉刚要扬起手中,已经浇过辣椒水的皮鞭,这次向洛却被努尔哈赤伸手阻止道:“不必了,他身上有功夫,连刀剑都不怕,更不要说这皮鞭了!”
骆虎听到这话,不由的哈哈大笑:“有本事你们放开我,老子和你们一对一的练,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都砍死!”
“你是不是骆家儿郎?瞬息之间连杀两人,真是让本王佩服,你们大明司礼监,东厂督尉高德旺,你可认识!”
骆虎听到努尔哈赤这么讲,不由痛苦的点点头:“杀不尽的小人,没错,我认识!”
“那你就是骆家儿郎了,他都招供了,说你还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本王就纳闷了,小小年纪,据此高位,很难得了,为什么还这么拼,完全可以安安稳稳荣华富贵一生,你这又是何必?”
努尔哈赤说出这番话时,脸上充满了欣赏之情。
旁边这皇太极,对于骆虎早就有了收纳之心,便温言劝导他:“你我早就认识了,咱们都是老熟人,说实话,我早就欣赏你了,其实你第一天进来,我就怀疑是你,苏克萨哈这个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当我知道这样一个结果,并没有告诉我父皇,我想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能珍惜!”
骆虎听到皇太极这么讲,不由的十分的意兴阑珊,懒懒的笑道:“搞了半天原来你们都知道啊,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要杀我?”
努尔哈赤听到这话,仰天哈哈大笑道:“骆家儿郎,你就不是当细作的料,时至今日,本王不妨把话给你挑明,你所知道的,你传递出去的那些消息,都是本王想让你知道的,你以为本王,真的就是那么马马虎虎吗?攻打宁远,即不在正月二十四,也不在正月十四,而是在正月十二,你傻了吧!本王若是真是那种性格,怕是等不到你们大明朝来,就早已死在自己人手里了,本王从十一岁,就在战火中搏命,四十岁以前,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睡到半夜遭人追杀,抱上大皇子,连夜逃奔,不是一回两回了,一句话,你到底降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