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破碎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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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一个女人?!”

“对啊。”水大娘似乎并不意外秦鑫这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来“她叫水尽,是丫头的堂姐,大她两岁。两个人从小就粘在一起好的不得了,丫头常常说要永远陪在堂姐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她。我们也就自然而然地只是认为姐妹两感情好。后来,有个张家的小伙子来水尽家提亲,尽儿对那个小伙子也是很满意,本来要答应下来的,谁知丫头哭着闹着硬是让尽儿把这件事给耽搁了下来。后来那个小伙子再来的时候,那个傻丫头却说出一番令人震惊到无法相信的话。”

“什么话?”秦鑫猜到了个大概,但还是很想听听水丫头的原话。

“唉……这傻丫头……”水大娘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茫然。

她依旧记得那天,水清张开她小小的臂膀,挡在张家小伙子和水尽的面前,声嘶力竭地冲着张家小伙子却是对着水尽说,“尽姐姐你不能嫁给他,他配不上你因为他根本不爱你,最爱你的人在这里,就是我,是我啊!”

而水尽却在听到这番话之后连连后退,而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水清,颤抖着开口:“小清……你在开玩笑的,对吧……”

水清转过头,看到水尽这种表情也是心里一痛,却又坚定地开口:“我没开玩笑。尽姐姐,原谅我偷窥了你这么多年,其实两年前,我就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份纯洁的姐妹情,而是……”

啪——

很清脆的巴掌声,水清白嫩的脸上立刻多了五条手指印。

“我不许你乱说!我的小清不是这样的人……”

“尽姐姐,对不起。我是变态,我心里有病。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很开心,我很想占有你,无奈我们的关系……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是看到你即将嫁人,我真的忍不住了……所以你不要嫁人好吗,求你了,永远守着你的清妹妹好吗……”

“蠢话!你给我滚!龌龊的人,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水尽狠力一推,把水清推倒在地,然后转过身飞也似的跑了。

而水清也就呆呆地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闹,只是那木讷的表情出卖了她此时绝望的心。

“从那以后,水尽一家人就搬走了,临走前还狠狠地威胁了丫头,让她以后不要再追着水尽了。而我们也搬到了这个地方,用了很多手段让丫头忘记那件事,丫头也很听话,从此再也没提。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谁知道……”水大娘神色暗淡下来,眉眼里尽是对水清的怜惜。“秦鑫,你会不会……也觉得丫头不正常……”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女人,的确会让人觉得有点荒唐……不过,我可是不在乎这些的人。”秦鑫展颜一笑,他的确不觉得水清是另类,因为他喜欢丫头,他要好好守护丫头,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秦鑫……有你这样的女婿……我真的知足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想我会看上你!”水大娘又是狠狠地感动了一把。

“娘,小婿心里可是只有丫头的。”秦鑫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隐隐夹杂着点逃避。

对于丫头,的确是喜欢。但是子乐却还是留在心里,怎么也抹不去啊……

“你这贫嘴。”水大娘笑笑,“现在去陪陪丫头吧,毕竟她……”

“小婿遵命!”

“丫头……”不知是特意给某人留的门还是她忘记关门了,秦鑫一下就推开了水清的房门,然后看到了双手抱膝,蜷坐在角落默默流眼泪的水清,立马心软了三分。

“丫头,吃点东西然后就去睡觉吧。”秦鑫勉强扯起嘴角,然后把手上的粥搁在桌上,腾出手去拉水清。

“你出去吧。我待会再吃。”水清纹丝不动,秦鑫干脆在她对面坐下来。

“不吃也成,陪我说说话

“你说。”

“我说啊,不就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是个女的吗,用不着颓废成这个样子吧丫头?”

“都说了……子乐的事情我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你说你这么颓废是因为谁?”

“因为……因为……”

水清仍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秦鑫心一横,下了个决心。

丫头,或许这对你来说很痛,但是你若是继续这样,只会更痛,不如让你狠狠地揭开这个疤,上点药,这样才会好得更快些。

请……原谅我吧。

“因为你之前犯过同样的错,爱过一个女人,而她,就是你堂姐水尽,对吧?”

*裸,血淋淋的旧疤,赫然揭开。少女眼里一片绝望。薄唇上的血色渐失,一片苍白。

“是……我娘告诉你的吧。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变态?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却开始哽咽,“她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不想让你知道啊……你会……会……会嫌弃我的吧……我……”

“闭嘴!我怎么会嫌弃你,我很喜欢丫头啊……”秦鑫双臂一揽,把水清圈在怀里。

“我配不上……”小声地嘟哝一声,水清便没了声音,只不停地流眼泪。

“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丫头,你真的是个好姑娘,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另类,再说了,水尽的事,你已经放下了不是吗?现在之所以觉得伤心,是因为她给你带来的伤害太大了,让你至今都觉得心痛而已。而子乐只是让你不小心想起这件事,想起那时候受过的伤罢了,其实你早就不爱水尽了,对吗?”

“嗯……”在那之后,她早就死心,早已绝望,不然怎么会喜欢上子乐呢。

只不过,子乐又是一个错误罢了。

什么时候,才会遇见个那所谓的命定良人呢?

“丫头,我们还是有些相似的,爱了不该爱的人啊……”秦鑫语气渐为无奈,水清却听出了一丝端倪。

“不该爱的人……难道,你也爱她……子乐?”

“嗯。”

原本只是猜测,因为总觉得,秦鑫每次看子乐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但是得到他的肯定之后,心里又是撕裂般地一痛。

心痛?自己不会爱上这个家伙了吧……

呵呵,命运总是跟我开玩笑。我总是爱错人。

“但是子乐爱星辰啊,所以我不该对她动心思的。丫头,你帮帮我好不好?”

“怎么帮……”

“你只要把你自己装进我的心,然后把子乐挤出去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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