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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广播那头仿佛主宰着一切的声音,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一次响起,“等一下!”
第五律看见了一线生机,连忙跑道赵胡缨身旁夺下他手中的长剑。
片刻后,大楼底下传来一阵滚轴滑动的声音,众人看见大楼底下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缝隙随着滚轴滑动的声音不断地扩大着,直到完全洞开,足以让众人看见不少里面大堂的陈设。
同一时间,楼壁上那些对着他们的枪口也消失了。大家面面相觑,形势直转急下,两次反差极大的态度转变,让人实在无法判断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那扇他们一度想尽办法要突破的大门如今就洞开在眼前,却不得不令人困惑于到底是福是祸。
正在他们都踌躇不定的时候,大门里出现了一个妙龄女子婀娜的身影。那个身影随着不断走近而逐渐清晰起来,直到走出大门,走下台阶,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女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气质优雅、高傲,头上乌黑卷曲的长发像云霓一样垂坠下来,光泽亮丽得跟满天星辰一般;本来就美丽的面容在娴熟的化妆技巧的修饰下,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她穿一袭深色的连衣长裙,长裙那上半身低胸、贴身,下半身拖尾长摆的设计,复古、别致中又不乏时尚的元素,将她完美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
她弯腰捡起赵胡缨放在地上的小盒子,将外面的防水袋拆开,将盒子托在掌心。
“我父亲让你带的就是这件东西?”女子看着赵胡缨,微微闪烁的双眸中酝酿着的不知道是疑惑还是激动。
“是的。”赵胡缨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道:“他嘱咐过我不要打开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照办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Iknothat。”女子的眼神变得很凄迷,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来。那枚戒指像是贵重金属做成,在阳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色泽,它最为独特的地方在于在它上面镶嵌着的装饰并不是任何珠宝玉石,而是一小片印章似的纹饰。而且那片纹饰看起来有点奇怪,似乎并不完整,好像只有整个图案的一半。
女子将那枚戒指缓缓套入自己左手的中指,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她的那根青葱般的指头上已经戴着另外一枚戒指,而且款式跟刚从盒子里取出的这枚十分相似。随着新戴进去的戒指被调整好位置,只听见一声细小的金属脆响,两枚戒指上面的装饰正好并拢成一个完整的纹章!
“这是……”将这件东西携带了半个月,却从来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的赵胡缨,是所有人当中最惊讶的。
“这是我们家族的印信。谁同时拥有这两枚戒指,谁就掌握着整个家族的财富和产业。”女子的目光慢慢挪到了远处的天空,“父亲,如您所愿,女儿听泠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家族的继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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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监狱行政楼内部宽敞明亮的过道上,正有一行人慢慢地走着。过道两旁挂着的相框、油画或者别出心裁的装饰设计不时引来一些欣赏的眼光。
“原来这所监狱是你们家族的产业啊,我才知道原来监狱也可以像企业那样运营。”
小弦跟穆听泠并肩走在过道里,其他人也跟在后面。这外墙看上去装修复古的建筑,里面的设施居然出奇的现代化,某些地方甚至很容易让人产生自己正置身于某大型商厦的错觉。
穆听泠无论说话走路,都表现得像个上流社会的淑女,处处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是的,小妹妹。这项生意就是跟王朝做买卖,王朝不想亲力亲为的事情,我们提供服务代劳。而且,这还是我父亲最喜欢的产业,所以他本来有其他更好的地方可以待,可是一年中时间待得最长的却偏偏是这里。”
小弦听了,不由在心里吐了吐舌,忍不住想,这是什么怪癖,有更好的地方不待,偏偏喜欢待在监狱里。
看来其他人的想法也是相近的,众人当中出现了一阵不自然的沉默。
穆听泠笑了笑,“这所监狱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押重犯的监狱。这里关的基本全部都是政治犯。”
“政治犯?”作为读政治学专业的小弦对这个词汇还是挺敏感的。
“嗯哼~‘政治犯’是比较直白的说法,顾名思义就是政治上的异见分子。不过,王朝向来不愿意对外承认境内关押了政治犯,而将他们称为‘轻罪犯’——所谓‘轻’也并不是说刑罚轻,被判十年、几十年的不在少数——只是他们没有暴力倾向,对公共安全的威胁小,所以美其名曰‘轻罪犯’。”
“看这里的设施这么完备,被关在这里,待遇应该不会太差吧?”第五律在后面搭茬道。
“You’reright.”穆听泠对第五律的分析能力表示赞许,“父亲坚持自己亲自管理这所监狱,关在这里的人,除了不能够外出,不能够上网、打电话以外,基本上就跟住在旅馆里没什么区别,与其说是监禁,更应该说是软禁。父亲曾经说,这里就好比一座终南山,里面的隐逸之士卧虎藏龙,所以他平常最喜欢跟这里的朋友对弈、品茶,畅谈学术和人生。”
“令尊真是个海纳百川的人,从像枪王这样的燕赵侠客,到这里的风雅文人都将他当做知己。”
第五律的话赢得了穆听泠回眸一笑。
“穆听泠,”正在这时候,一直心事重重而沉默不语的赵胡缨忽然发话了,“我想知道,是什么令你改变了主意?就算我替老穆取回来的是你们家族的印信,也没办法改变他是为了等我而放弃获救的机会的事实。也就是说,我依然是害死他的人。你就给我个痛快话吧,我赵胡缨决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听见赵胡缨忽然又挑起这个话题,几乎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汗——就算不怕死,也没必要找死吧。
穆听泠听见赵胡缨的话,慢慢停下脚步来,所有人都跟她一起立在了原地。
她颔首沉默。虽然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小弦他们几个的心情已经忐忑到了极点,生怕这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又作出什么翻天覆地的决定来——跟上两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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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