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此刻这灼热的让人心慌的大漠中,我爱罗正一脸漠然的与另一头模样狼狈的克洛克达尔对峙着。
我爱罗舍不下克洛克达尔的能力,同样的克洛克达尔也对我爱罗势在必得。
不用多说,两人见面便激斗到了一起,没有多余的试探,双方都是操控沙子的能手,而且能力相差不大,一出手便是狠招连连。
“沙漠金刚宝刀四连!”
到底是七武海之一,身体底蕴深厚,纵然为塞巴斯蒂安的武装色狼牙棒给正面击中,现在依旧活蹦乱跳。
四道比之沙漠宝刀还要锋利的沙刃突现,撕裂空气,尖锐的鸣叫着袭向我爱罗,沙漠都让其给斩裂出一道数十米长的鸿沟。
我爱罗不慌不忙,抬手一挥,身后的砂瀑之葫涌出一片砂流,灵动的便将我爱罗给包裹其中,其间似乎掺杂了某些金属颗粒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看上去便坚硬无比。
下一秒,金刚宝刀刀气狠狠的劈砍了过来,撞击在了砂之盾上,剧烈的火花迸发四溅,几秒后,砂之盾安然无恙,在太阳下依旧熠熠生辉,安静的伫立原地。
克洛克达尔眉梢轻挑,心中对我爱罗操控的砂流屏障的硬度有些惊讶。
一瞬的讶然与停顿,倒让我爱罗抓住了机会,解开砂之盾,没有管突然阳光的刺眼,一番复杂的术印结合,查克拉涌动。
“忍法砂时雨疾!”
地面上的沙子受到某种召唤,克服了地心引力的作用,股股漂浮起来,呼吸间并在天空之上凝结成一大片,遮蔽了阳光,这一片区域显得昏暗了起来。
而同时,两道砂流似游蛇般流转,束缚住了克洛克达尔的脚踝,控制其行动。
下一秒,数不清的砂弹从砂云中凌空下坠,速度之快,与空气产生剧烈摩擦,由于沙漠中空气干燥燥热,继而产生了猛烈的火焰,须臾间,便转化成了某种硬实的晶体,破空袭向下首的克洛克达尔。
脑袋,后颈,心脏,下腹,腿股……身躯要害之地都给标记满了。
如果是个普通人,正常人,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如万箭穿身,必死无疑。
然而……
“什么?!”
藏在砂之盾中的我爱罗眼睛陡然瞪大。
克洛克达尔的脑袋,胳膊,臂膀,大腿,胸膛猛的炸开,但没有一丝血迹流出,炸开出来的倒是飘落的沙子,瞬息间,令我爱罗更不可置信的一幕突入眼帘。
涌动的沙流将克洛克达尔给完好复原了回来,就好似他之前没有受过那些伤害一般。
“哼,只是这种程度吗?之前是我大意了,现在……做好死的觉悟吧,小鬼!”
话音未落,克洛克达尔元素化,猛然化作一团沙团喷射散开,须臾间便掠过我爱罗,来到了他的身后,再度凝聚成形。
闪烁着冷厉寒芒的毒钩悄然袭向我爱罗,只消片刻,便可以将眼前的这个小子给通体贯穿。
“铛!”
我爱罗虽说不是感知型忍者,但身为风影,自身对危险的感知也是足够的。
察觉危险的瞬间,矮身,扭转,掏出苦无,向上格挡……动作一气呵成,手中苦无便精准的磕住了袭来的毒钩,然后猛的向上磕飞了毒钩。
同时身体向后撤,拉开了双方之间的距离,留出的单手凭空结印,“风遁真空玉!”
我爱罗眼中精光一闪,瞄准面前克洛克达尔的面门,嘴巴一张,喷出数个高压风球轰了过去。
“风?那这招怎么样啊?!小鬼!”
克洛克达尔没有躲闪,单手一招,极速旋转的沙暴骤然成型。
“沙岚!”
冷喝一声,单手一推,呼吸间便形成了可以破坏一座城池的巨大沙龙卷。而脱离了克洛克达尔的掌控,更是如同脱缰了的野马肆意撒欢的迎上袭来的高压风球。
悄无声息,数个能够粉碎岩石,轰碎建筑的高压风球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沙暴,连个波动都没有泛起。
而同时,融合了高压风球的沙暴如同吃了大补药般更加快速的膨胀,旋转速陡然加快了一倍,如同地狱深渊下的恶魔嘶吼着不停的冲向对面的我爱罗。
“不好!”
我爱罗面色微微一变。
面对怒吼而来的沙暴,失去了守鹤的我爱罗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应对的方法。
如果守鹤在的话,倒是可以用“风遁无限砂尘大突破”引发更强的沙漠暴风来与之对抗。
但现在,便只能避之锋芒。
“飒!”
瞬身术骤然用出,查克拉加强了身体活性,以常人难以看见的速度转移位置,只余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坑告知着刚才这里有人的存在。
沙暴经过,一切都被掩盖。
“没用的,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躲不掉的,红毛的小鬼!”
虽然震惊于我爱罗的速度,克洛克达尔可不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
猛的高喝一声,一股比之刚才更加狂暴,使天地变色的恐怖沙漠龙卷瞬时形成,咆哮着侵袭而下。
黄沙卷袭,在恐怖的风力下携带着强大的动能飙射四方,如果有人一不小心给卷入风中,那么不消片刻便会给击打成筛子,惨死当场。
刹那间,黄沙滚滚似从天而来,连天彻地的沙漠风暴撒了欢的在这片大漠虐袭了几个来回,所过之处,岩石破碎,地形改变,无穷的沙海铺天盖地的覆来。
席卷范围之大,连旁观的鼯鼠等人都不得不暂避锋芒,逃的远远的,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强烈的风势使得我爱罗连瞬身术都使用不得,瞬间便为沙漠风暴给一口吞没了进去,转眼间身影便消失不见。
待狂风止息,沙砾沉落,一切风平浪静后,克洛克达尔站在沙丘上,抽着代表胜利的雪茄,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