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城主现在对司马龙飞那是惊为神人充满钦佩,打算交个朋友,平时囊中羞涩自然有心无力,但今天正好兜里有卞家主付的酬金,一咬牙准备在别有洞天请这大个子兄弟的撮一顿。
选择别有洞天是因为它遭排挤险些关门时自己出力压制了商会,三兄弟也很记恩,凡是逢年过节 都会备礼登门拜访,平时没去店里麻烦过,今天带十几个人去哪吃一顿三兄弟肯定最多只会收个成本价 ,这个能消费得起。但现在去吃江鲜荷包就不够格了,说来惭愧,身为一城之主至今没进过水产馆,太贵了,一年俸金点不了几个菜,而商家请客也会刻意避开这种超级高消费的酒家,由于不了解大个子的经济实力,所以心里有些忐忑。
司马龙飞看三人打着个赤膊就打算找茶馆老板借几件衣服,回头一看,茶馆老板正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这才发现整个屋子就剩下残垣断壁,一切都被毁了,连忙大声招呼:“老板,过来一下。”
说实话茶馆老板现在谁都不想搭理,但被点名不敢不来:“爷,有何吩咐?”
司马龙飞掏出几张银票数了数后递给他,然后很愧疚地说:“不管怎么说始作俑者是我,所以这里一切归我赔偿,对不住了。”
茶馆老板半信半疑地接过银票一看慌忙说:“重新修建也不需要这么多,退二张给您。”
司马龙飞大手一挥爽快地说:“停业期间伙计们不吃饭啊,收下,一切损失我全包了。”
茶馆老板一辈子没经历过这大悲大喜失又复得的事情,这几张银票够开二个店了,今天居然还赚了?什么也没说一个匍匐大礼,只不过司马龙飞没受到,因为他已走到门口去了。
现在城主彻底相信大个子的经济实力了,不由得吞了下口水,今天这场架打得不亏,去水产馆吃鲜货可不是有身份有地位就行,得有钱,很多钱,因为那里一顿饭足以吃垮一个小商铺。
城主心里暗暗一乐,自己居然有幸能去撮一顿,这得引起多少同僚的羡慕,心情一舒畅,被雷劈得有些软塌的腰板儿顿时挺了起来,雷电
造成的灼伤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临要出门时犹豫了起来,身为一城之主平时十分注意仪容仪表,即便在家里也是衣冠楚楚,官威首先要体现在外在,现在打着个赤膊成何体统,可能会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司马龙飞何等精明,看出城主在担心什么,笑着给他出了个主意:“赤膊好啊,证明你已尽了最大的努力,外头的人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又雷又电的还以为我们在殊死搏斗呢,茶馆都打没了哪还剩得下衣物,你是卞家主请来助拳的,现在三个人都干成了煤炭,是不是得加钱?”
城主一想很有道理,连忙说:“好主意,冤有头账有主,得跟卞家说道说道。”
司马龙飞点点头:“那你们先出去,谈好了我们再出来,态度得强硬点,就好像你吃了大亏上了大当一样。”
三人一出去吓了一大跳,外面都处都是吃瓜的群众,宁城一年一度的庙会也没这么热闹过,有钱有势的自然占头牌,撑着遮阳伞,摆个小长桌,吃着瓜子儿品着茶看热闹,一般人那是顶着炎阳汗流浃背地探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处艳阳高照唯独这茶馆上空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如此怪异的天气几乎所有人都闻所未闻。
但总有消息灵通人士,不久,茶馆动静大是因为城主大人在里面跟人打架,估计对方不是太好惹,双方打得火气上来后一方请来雷公一方请来电母助拳,这才把整个房屋打得光剩残垣断壁,唉,最吃亏的是茶馆老板,十几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吃了个无处告状的哑巴亏。
为什么说是哑巴亏呢,找城主索赔那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找另一方,我的天,教训了卞家少爷一顿,罚跪卞家护法,现在连城主都敢打,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亊。
三个人一出来,刚还喧哗无比的人群顿时哑立即鸦雀无声,看目前的态势城主他们应该没占到便宜,脸都被人家打黑了,谁这时候出声那是自找没趣。
出耳反耳不是城主的行事风格,他是好面子的人,手下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干脏活累活的。
侍卫长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卞老四,跟爷滚出来。”
侍卫长代表的是官府,宁城的头牌,他的身份不是一个家主可以比较的,钱再大永远大不过权。
看三人如此狼狈卞家主有些慌张,毕竟他们是自己请来的被人家一顿电闪雷鸣打了出来,这面子丢得,一听侍卫长招呼连忙三步并着二步,上前立即行礼:“三位大人好。”
侍卫长冷笑着问:“你看我们好吗?娘希匹,你出五十斤的价位让大人去扛千斤的雷,居心何在?”
这句话引起周边各大家主的符合,江湖就这样逮着机会肯定往你头上扣屎盆子,能让一个家族在城主心目中降分那可是大好亊一件。
“卞家主,过分了,你家护法的修为也是绝顶却被人家罚跪,这一点你跟城主大人提示过吗?”
“是啊,整个事情本就是卞家少爷引起的,嚣张跋扈惯了,强行霸占凉茶馆不许别的客人进去,这么热的天多少平头百姓就靠凉茶避免中暑,善恶终有报,得等时间到。”
……
四周的冷嘲热讽让向来处事不惊的卞家主慌神了,他心知肚明城主这是要加钱,连忙凑到侍卫长耳边说:“晚上去府上拜访,一切好商量。”
目的达到侍卫长当然得假假关心一下:“茶馆里的人实力深不可测,别再花钱请高手了,真惹怒对方,说不定哪天宁城还有没有卞家就很难说了。”
卞家主抹抹头上的汗连连点头:“哪还敢,大人,卞家护法一亊究竟解决没有?”
侍卫长叹了口气:“还差一点,我们双方认为没必要再打了,准备找个饭馆边吃边谈,和平解决。”
卞家主立即一拍胸脯:“哪家饭店?我请客。”
侍卫长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略带讥刺地说:“我们打算去一刀鲜吃水产,你大概请不起,卞老四,给你一句忠告,这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茶馆的客是真正的有钱有势有本亊,这餐饭归他们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