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是小叔他吗?
他今天难道这么早已经从公司回家了?
听这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林妖精啊,难道她也已经从医院出院正式入住到陆家来赖着不走,准备来跟她抢陆南城了?
难道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知道不是小偷,阮白放下戒备心,狐疑的眯起眼睛,抬起脚步就往陆南城的房间门口走,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不停的在空中画圈,心里别提不服气了,也没注意刚刚听到的,只是负气的往前走。
直至林曼婷骚气的低吟声再次在静谧的别墅内响起。
“南城,疼,有点疼...你,你轻着点...。”
疼?
轻着点?
这暧昧的声音...分明像是在做什么。
阮白一脸懵逼的愣怔,眯着眼睛渐渐放慢了步伐,她越是走近,那道暧昧的轻哼声透着门听越清晰,她是尝过那滋味的,男女在一起不也就那么点事。
老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难道连等到晚上做也来不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在家做这种事,陆南城是真的以为她不会回来了,他为了那个女人真的不要她了?
同一时间,陆南城沙哑暗哑的声音,轻声细语的从卧室内传来。
“嗯,好,你忍着点,我尽量不弄疼你...。”
“嗯,南城,你对我真好...。”
林曼婷带有哭腔的声音,心满意足的回应他,还伴着令人遐想的轻哼和婉转的低吟,无一不在告诉阮白,陆南城的卧室里正上演着什么样的年度大戏。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真的在做?
他终究还是碰了林曼婷。
昨晚她分明不管不顾的想要把自己给他,他不仅不要她,还用最屈辱的字眼来骂她,羞辱她,最后还在那样的情况下弃她而去,哪怕她威胁他也没用。
他竟然宁愿碰林曼婷,也不愿意碰她?
一股无名火和疯狂的嫉妒心猛地从她胸腔里窜起,阮白气的失了智,抄起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只身就想闯进去,她倒想问问她到底哪点不好,他为什么宁愿选择跟她在一起,也不愿意碰她。
林曼婷克制压抑的破碎声音忽然从门内响起。
“南城,那阮阮呢,你真的舍得她去学校寄宿,其实,我看的出来阮阮她脾气是大了点,但心肠不坏,我相信以后只要我跟你一样疼爱她。
她最后一定会接受我的,你也不是非要把她送到学校去住,她一个小女孩单独住在外面挺令人担心的呢。”
猫哭耗子假慈悲,这女人挺能装的嘛,这辈子是碧螺春转世,烹的一手好茶吗?
阮白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克制内心想要冲进去的冲动,侧耳倾听陆南城的回答,也只听他说。
“嗯,就让她去学校住吧。”
果然,他是嫌弃她住在家里碍他的好事了。
走就走。
谁说她一定非要赖在这里不走的。
反正他们从昨晚就已经闹掰回不去了,他不要她,她还不要他了呢。
阮白又气又急,一双眼睛涨的满眼通红,小脸难看的皱巴在一起别提多委屈了,心里难受的跟什么似的转身就想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可她不甘心啊,也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走了,让他们在床上舒舒服服恩恩爱爱,难舍难分的在一起。
气急败坏之下,气的怒火攻心的阮白也顾不了那么多,抄起手里的高尔夫球杆用力往前一挥,卯足劲像是把所有的怨气和委屈统统发泄出去,狠狠的砸向陆南城的房门。
“嘭”的一声,安静的别墅内即刻响起震耳欲聋的砸门声,房门也被砸出一个小洞,有光线从里面折射出来,伴随的,还有林曼婷受到惊吓的尖叫声。
“啊...,南城,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啊?”
“哼,让你们再做,姐不爽,还能让你们爽了不成,谁也别想舒服。”
阮白咬牙切齿的冷哼,心里还是觉得不解气,她忿忿不平的又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狠狠的掷在房门上,球杆嘭的被摔在门上,又掉落在地发出“吧嗒”的崔响声。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到房间,将房门摔得砰砰作响同时还落了锁,她就不相信她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他们还能心无旁骛的做下去。
可哪怕发泄过了,阮白心里还是难受到了极致,眼圈红了又红,委屈的鼻尖直发酸,她真的不明白陆南城为什么宁愿睡一个陌生女人,也不愿意睡她,他到底图她什么?
图她年纪比她大,图她经验比她足,图她不是第一次?
看来顾知暖说的没错,她的确要做点什么来好好的刺激刺激陆南城才行。
...
吃晚饭那会,陆南城来敲门喊过她,那时阮白正在气头上,同时,她也不想看到陆南城就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不吱声,压根没理会他,她更加不想跟他们同桌吃饭。
恶心的就怕把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阮白还没熬到晚上十点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跟打雷似的跟她抗议个不停,但她真的不想出去,也不想看到让她伤心的人。
终于熬到半夜十二点,她是真的饿的受不了了,也不管他们到底睡没睡,穿上拖鞋偷偷的打开房门往楼下去觅食。
阮白刚下楼,正准备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视线不经意瞥向餐桌,一眼看到上面还摆放着用保温菜罩盖着的菜,厨房内的电饭锅也还保着温。
很显然,这些应该是陆南城为她做的。
他明明对她很好,他明明还很关心,很疼爱她,哪怕她今天砸了他的门,破坏了他的好事他也没过来凶她,可为什么跟他在一起的人就不能是她呢?
阮白红了红眼,眼睛湿润,心也软下来,咬着唇就委屈巴巴的朝餐桌走去,一眼看到保温罩下做的全都是她爱吃的菜,她瘪瘪嘴心里就更委屈和难受了,声音带有哭腔道。
“我才不吃你做的菜,我以后都不吃你做的菜了,你都不要我了,还要把我赶出去住,谁还要吃你做的菜啊,我以后都不要吃了,都不吃了。”
她哭着抱怨,又气又感动,手倒是老实的拿开盖在上面的保温罩,许是时间太长的缘故,那些菜早就不热凉透了,就像阮白此刻的心情跟这些菜是一样的。
被陆南城伤透了,也凉透了。
只是她现在要是不吃,以后恐怕就真的再没机会吃到他为她做的菜了,阮白难受的吸了吸鼻子,不甘心却还是默认的拿起一个烤翅往嘴里送。
“菜已经凉了,吃了会拉肚子的,我替你热一下。”
阮白刚把烤翅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吃,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在静谧灰暗的客厅内响起,声音来的突然,她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视线本能的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一眼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道伟岸的身影,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一脸震惊道。
“小叔,你还没睡?”
他竟然还没睡?
是特意在这边等她吗?
陆南城站起伟岸的身姿,逆着光跨着腿朝阮白走来,步入光明的那刻,昏暗的灯光如数照射在他脸上,她清晰的看到他帅气温柔的脸庞,她情不自禁就问出她心里所想。
“小叔,你难道是特意坐在这边等我下来吗?那如果我要是一晚上都不下来,你难道准备坐在这里等我一夜?”
她万万没想到陆南城竟然又没睡。
那她刚刚偷偷下来找吃的,还说了那些话,他是不是全部都听到了?
陆南城微微皱眉,避重就轻道。
“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菜热一下。”
他回避她的问题,伸手就想拿过她手上的烤翅,指尖相触的刹那,阮白猛地缩回手,避如蛇蝎的退后了两步,一手扔掉手里的烤翅,反叛的赌气道。
“我不吃你做的菜,你也用不着替我热,不管你是不是在这等我,你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去陪你的女人好了,来管我干什么。”
她才不要碰,他碰过林曼婷的手呢。
陆南城不悦的皱眉,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阮阮,你不小了,能不能懂点事,别再闹了。”
“那你呢,小叔,你今天是不是跟她睡了?”
阮白牛头不对马嘴负气的对他询问。
她这么直白的询问让陆南城很不喜,他不悦道。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老把睡不睡这些话挂在嘴边,这些是我们大人间的事,你一个孩子就应该做好你该做的事,别再无理取闹了。”
他的避重就轻不回答,在阮白眼里就等于默认,她伤心难受,眼角含泪的直盯着他道。
“那也就是你们真的睡了咯。”
“阮白。”
“够了,你别在喊我的名字了,我不想听,如你所愿,我明天一早就会从这里搬出去,再也不会在这里碍你的眼,也不会再打扰你们恩恩爱爱,以后我也不会再回来,你也再也不是我的小叔了。
这些年,你对我的养育之恩,等我以后有能力了都会统统还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