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争开始的时候,蛇岐稚女就知道,自己该死了。
不对,应该说自己的哥哥该死了。
总之就是‘大蛇丸’该死了。
这是战争,战争中谁都有可能会死,别说是他大蛇丸,就是纲手、三代火影、柱间,如果一个不注意就会死的,死了谁都不会不正常。
而大蛇丸该死了,只要他死了,这个世界就会出现一个任何人都无法看破的谎言。
她还是那个心机重重的大蛇丸,但是她也已经不是那个大蛇丸了。
她叫蛇岐稚女。
离最前方战线大约二十公里的地方,是一处在火之国内比较少见的岩石山地地带。
木叶战地医疗班,总计100人的医疗团队达到了这里,与此同时还有数量不少的护送忍者,其中领头的护送忍者是穿着木叶忍者服的纲手。
她一达到山地,就向手下的忍者喊道:“按照计划行事,构建医疗点。”
“是。”
这些忍者立刻四散,纷纷结印。
“土遁.土流河。”
按照计划,他们首先要用土遁将岩石内部掏空,然后在隐蔽处打出通风口,之后只保留一个主进出口和一个备用进出口。
这样敌人在没有合适的探查手段的话,是没有办法透过层层岩石观察到内部,最主要的是主进入口不派人在洞口看守,而是用大量的透明蜘蛛丝作为警戒网。
如果有敌人靠近,随时都能知晓。
为什么用蜘蛛丝而不是铁丝加引爆符,是因为一个计策,叫做欲擒故纵。
越是不设防,敌人越不一定能够察觉到,只保留最基本的侦查力量,有时候别人路过都会以为这里没人。
这是现代战争最常使用的迷彩战术。
而纲手则走到了高木尚仁的身旁问道:“高木,你还真有想法啊,用你说的方法,这医疗点安全的我都不想上前线了。”
高木尚仁露出了笑容。“你还是要上前线的,而且我也要上前线。”
“我知道。”
纲手不会仅仅因为医疗点隐蔽性问题这一件事而佩服高木尚仁,高木尚仁还提出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大胆到纲手都不敢想。
看了看高木尚仁的眼神,纲手知道高木尚仁还是更想待在医疗点里。“其实你留在这更好啊,这里安全,同时也是伤员最多的地方。”
“不,前线才是最需要我的地方。”
高木尚仁很感激纲手的担心,但是他从来都不会怕战场。“我还是上战场吧,而且我要早你一步走。”
说完,高木尚仁通灵出了女狼,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
不过女狼的背上多出了一个巨大的丝茧,和间宅子一样大。
纲手仰望着女狼,她看得见对方背上的大家伙。“这就是你说的移动医疗点吗?”
“是的。”
“在那里面不平稳吧。”
“上战场的医生,永远不要想着能够平稳地为病人治疗,要做好最差的预计。”
高木尚仁还记得,他316岁时在土卫六战场,地球舰队和外太空舰队战斗时,在战舰被击中、急速转弯等不稳定地情况下为船员进行治疗的一幕。
他当时穿着类似蜘蛛的机械外骨骼装甲,背着那巨大的金属医疗箱,在指挥室的指引下到达战舰各处为人进行急救,那时候才是充满了危险呢。
哪像现在,根本不用担心远处突然射出一道高能量粒子光束,突破了能量防护罩后再打穿一千多毫米的装甲板把自己泯灭成最原始的电子。
“上面的医疗器械够用吗?”
“我没带医疗器械。”
高木尚仁自然是没带任何大型医疗器械,因为他带了也没用,没电啊!
“里面只有最基本的急救药物,急救工具,可以分发给战场上的人,其中冷凝针剂准备的最多,我把木叶村一半的库存都拿来了,准备到达前线就分发。”
“你能维持女狼多长时间?”
“一天。”
高木尚仁说出了一个并不理想的数字,但是这个数字已经比很多大型通灵兽长了,这多亏了女狼帮忙分担查克拉的消耗。
“我只能维持一天,女狼如果消失的话,碰着丝茧会带着丝茧一起消失,不碰则不会一起消失,而内部空间的话,可以容纳五十人,放在地上就是一个固定医疗点,安全可以保证的,只是我可能会有点累。”
“放心吧,你的急救讲课很有效的,木叶村现在上、中、下忍者都有一定的急救知识,只要有药物的话,死亡率就能大大降低了,他们到时候也能帮助你。”
纲手虽然这么说,可是高木尚仁还是有些伤心地说道:“死亡率是降低了,但是伤残率提高了,如果残疾就只能回到村子才能救治了。”
“这不是你的责任,高木。”
纲手拍了拍高木尚仁的肩膀,安慰道:“战争就是这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但还不够好...”
高木尚仁知道自己只是战争中的一份子,他做不到一个人阻止战争,他能做的只是修补战争带来的伤害。
‘学医救不了世人’这句古话说的不错。
但高木尚仁至少能够救眼前之人,这就够了。
“纲手。”
伤感完了,高木尚仁向纲手点头道:“我该走了,这里交给你了,安置好后,你也尽快前往前线吧。”
“那是自然了。”纲手双手抱拳,嘴角微扬道:“到时,我一定会打爆那群敢入侵我们火之国的家伙的!”
“那我走了!”
高木尚仁跳上了女狼的脑袋处,随后女狼迈动起自己那细长的八条腿,朝着远处爬去,速度很快。
“高木医生。”
女狼这时说话了。
“你要上战场,难道不害怕死吗?”
高木尚仁坐在女狼的头上,迎着风微笑道:“这个问题有人问过我了,我再回答一次,我怕死,但我更怕别人会死,所以别说前面是战场,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
女狼大概能够明白高木尚仁的意思了,她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佩服地说了一句。
“你这个医生可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