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已经高兴到得意忘形,大笑了几声之后又对柏桓说到:“死鬼,你是我们买个什么样的宅邸合适?或者自己买地盖个称心的?老娘跟着你可倒了大半辈子的霉了,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一下了哈哈!”
柏桓看着哈哈大笑的陈氏,心中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他从未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多年的陈氏,竟是如此阴险狠毒的女人,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
杏花坊依旧宾客如潮,充满了嬉闹笑骂之声。
红杏夫人正坐在楼上的雅阁中,扫视着一楼热闹的赌场,一旁的丫鬟正在帮她按摩着,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目光逐渐落在东北角落的赌客身上。
那位客人装扮并不张扬,一袭朴实无华的黑衣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寻常低调,外表也并无过人之处,满脸胡渣,一副颓废的模样。唯独个子长得比较高,酒量似乎也不错,赌钱出手也十分阔绰,然而运气却似乎不怎么样,已经连输了好多盘了。
然而让红杏夫人特别留意他的原因,是因为这样看起来如此普通的一个人,身边却跟着一个额头长角的红发少女,那样明显的特征让人一眼就认出,这少女是个九黎人。
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如此大胆带着九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众所周知在大元帝国的律例中,九黎人是不被允许带到大庭广众之下的,哪怕是自己的奴隶,也只能在家中自己养着。
然而这个九黎少女却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在这喧闹之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模样,正站在那名男子的身边恭敬的伺候着,为他捶背倒酒,这少女姿色动人,让周围的赌客纷纷为之侧目。
“真是个奴性十足的九黎人,看来已经习惯了世代为奴的生活呢!”红杏夫人心中冷笑着想到。
“夫人,元歌公子醒了。”小翠来到红杏夫人耳边轻声说到。
红杏夫人挥挥手,示意给自己捶背的丫鬟先退下,然后对小翠说到:“既然醒了,怎么不伺候公子洗漱,迎来这里用餐?”
“夫人……小翠不敢……”小翠脸色有些惨白的说到。
“嗯?”红杏夫人闻言眉头微皱,有些怒意的呵斥到:“别吞吞吐吐的,有话赶紧说!”
小翠颤抖着点点头,贴在红杏夫人的耳边轻声说到:“昨夜伺候元歌公子的春儿,死了……”
“什么!”红杏夫人闻言不由一震,立刻开口问到:“怎么会这样?”
小翠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的说到:“小翠不知……早时我去公子房中探视,几见到春儿浑身赤||裸的死在了公子的床上,四肢的血脉都被切开,床上全是鲜血。元歌公子已经起身,在澡堂沐浴时将浴缸的水都染红了,吓得奴婢拔腿就跑!”
“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红杏夫人闻言不由愣了一会儿说到:“莫非……”
“人是我杀的。”一个漠然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红杏夫人的话,雅阁的屏风突然分开了。
“元歌公子?”红杏夫人看着突然闯入的元歌,立刻挥手让小翠退下,然后上前向元歌行了个礼。
“杏姨,我也许……没有救了。”元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淡淡的说到。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红杏夫人闻言心道莫非是因为春儿的事?当下立刻安慰到:“区区一个丫鬟,公子不必心有介怀,既然没办法服侍好公子,就算公子不动手我也饶不了他。”
“不,我已经很满意了。”元歌说着忽然笑了,神色诡异的说到:“非常柔美,抱起来也很温暖,长得也挺好看的,服侍得很不错……杏姨,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常常感觉很冷,如果没有女人可以抱,我常常会睡不着。”